第 63 页_身有千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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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氏皱着眉头看着那女孩子死死地拽着裤腰不肯撒手嫌弃地「啧」了两声。「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听?」

  「不不行这……这都是人。」女孩子带着哭腔哀求道。

  客氏冷哼了一声扭头向门外说道:「张子宁子进来又来了个不服的。」

  姓张和姓宁的俩小宦官便忙不迭地跑进来。他们一直都是伺候客氏的这些年来为客氏做了多少孽糟蹋了多少女孩子他们自己也数不清了。

  他们跟魏忠贤都是一个毛病就是那物报废了心却生生地长出一个角来恨不能刺穿天下所有的女子。因此一听主子召唤乐颠颠地进来了。

  「就她。」客氏一指那女孩一努嘴张、宁二人便一起冲上去一个从后面反压了胳膊一个便急三火四地拽那女孩的裤子。

  其它那些小女孩一看早吓得失魂落魄躲在屋角里咬着手背偷哭。她们此刻都很庆幸庆幸自己不是长得最好的那个。虽然可怜她但她们除了这样看着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那女孩又哭又喊一直苦苦哀求但客氏早看惯了这些。况且最近的心绪不宁她更想借着这个女孩子发泄发泄。

  较小的女孩哪里是两个阉人的对手很快她的手和脚就都动不得了。脏脏的衣襟在挣扎扭动中也敞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一片泥污的嫩肉。裤子也到底被那小宁子扒了下来想闭紧两条腿本能地遮掩那羞人的部位却被那宦官干巴巴的两手死撑着根本无法并拢。

  她开始惊惧地大哭起来满脸都是泪水。魏忠贤听了这声心烦的很最近他听到猫叫声都烦的不行。于是大声呵斥道:「再哭就拔了你的舌头!快捂住她的嘴你们都聋了?!」

  小张子赶忙一把扯下她衣服的一大角团成一团塞进了那小女孩的嘴巴里。如此一来那孩子的上身便几乎赤裸了一半露出颤颤的刚有些凸起的小乳房。她哭不出声就只是眼泪一行行地倾泻顺着下巴砸在地面上。客氏却一点儿也不可怜她。

  「放倒了她我好好瞧瞧。」客氏吩咐道。

  二人连忙照做把那女孩按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同时手中的劲道也更大借机拼命感受那小小的身体是多么地青涩稚嫩。

  客氏看看天色将晚屋子里也有点暗了。便命人点亮了灯烛。亲手掌着缓缓来至女孩子的身前。

  小宁子老马识途地知道客氏的心思。赶紧两手钳子一样地制住那两只仍在挣命的瘦小的脚踝;同时又举得高高的把那幼弱的花蕊展示在客氏眼前。

  「呿看她脏的也不知多久没洗澡了。」客氏再度皱皱眉说道。

  「老祖奶奶千岁那就让咱们哥俩儿就给她洗洗?」小张子嬉皮笑脸地说道。他一直是客氏身边的红人因为那张嘴一直都很会卖乖取巧。

  客氏放荡地笑笑道:「姑奶奶就知道你们就馋这个。行洗吧这脏的不洗也不行真看不下去呢。」

  两人大喜眼前这小女孩简直是太水灵了。看她哭成那样怕的连眼睛也不敢睁开就让他们心里更痒痒更想好好地欺负她一场才过瘾。

  「哭什么哥给你洗洗。」小张子淫笑着跟那小宁子使了个眼色俩人便心领神会地一齐俯下身去开始用他们最擅长的嘴巴和舌头在小女孩的身上肆虐起来。

  小张子首先就捕捉到小女孩的小小的乳头上面还有些奶腥气和土腥味。可他竟一点也不觉得难闻反而更为贪婪地用嘴巴紧吮着那嫩肉一丝也不肯放松。

  小宁子也不遑多让他却更有个怪癖专门喜欢女孩的后庭。于是他高举女孩的两条小腿凑到臀缝中间去寻找那朵可怜的菊花。

  女孩子羞臊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心要躲开胸前那张嘴谁料下面那张嘴却更恶心竟然在她那最脏的地方一条长舌来回地打转亵玩。那里怎么可以碰!连她自己都觉得呕心欲吐了可那人竟一点也不嫌脏那舌头抚过来又掠过去沿着每一条细褶舔弄个没完没了。

  女孩口中还塞着那块破布她想大叫却也叫不出声。她满面的泪水还在如今又被弄得红霞满布。她「呜呜啊啊」地低泣着求饶着但这屋子里的人却都只是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切。

  「狗崽子们这就爽快了?」魏忠贤抽完了那袋水烟斜躺在罗汉椅上看着这一幕说道。

  「我们能爽快都是托千岁爷和老祖奶奶的福不是?」小张子嘿嘿一笑说完了又继续转攻另外那只小乳头。眼见着刚才那只早被他蹂躏的红红肿肿本来丁点大的小乳头如今也婷婷地立在胸脯上满带着他腌臜的口水。

  小宁子也忙忙称是客氏从身后轻踹了他一脚他又把头埋下去开始清理女孩娇嫩的花蕊。一张大口不容分说地便将女孩两片薄薄皱皱的花唇一起吸入口中用舌头细细地与之交接。还不忘乘隙从两片花唇中间偶尔窜出去直接突入女孩的花径。

  两人这般上下围攻将女孩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屈辱的记忆一下子又回来了女孩子最后干脆放弃了挣扎也没力气继续挣扎任由着两人像吃一条羊羔那样吃着她小小的身体。

  「嗯嗯有水儿了老祖奶奶你看——」小宁子报功似地把她的双腿拉扯成一字型给客氏观看。

  「这么快?」客氏有些疑心举着明亮的灯烛凑近了仔细看看。只见那两腿间果然是水光潋滟就连那小菊花也都被舔弄得透亮宛若初生婴孩般干净。

  「怎么会这样?」客氏示意小宁子走开小宁子识趣地将那灯烛接过来。她走到女孩的两腿间女孩此时虽已离开了那两手的钳制却也累得根本动弹不得。两腿就那么大开着颤颤地整个下体都暴露在客氏眼中。

  客氏探出食指去用力地向女孩小小的花径中一插竟意外地不太费力便没入了那花径中。花径中同样湿淋淋地夹裹着她的食指还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没有血居然没有处子该有的血!客氏不死心又插入中指狠狠抽动了几下。只见女孩只是闷闷地哼了几声不知是好受还是难受。

  抽出手指一看只有亮亮的阴液却没有落红。客氏用手指撑开女孩薄薄嫩嫩的花径入口再用眼睛去观察仔细才真地确定这孩子果然不是处子她之前就已经被破了瓜!难怪她只这样一会儿便出了那么多淫液果然是经过事的。

  经过事的女孩子不管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一旦被这样舔弄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流水的。

  「怎么会这样?!姑奶奶居然被骗了!原本只看她长得好又看她长得这么小也就没验身子就买了来居然是个赝品?!」客氏怒道。「让她说怎么回事?!」

  小张子把那破布从女孩口中掏出女孩此时已憋得满脸红透连着咳嗽了好一会儿却始终倔强地不肯说。

  「还是个有主意的?我让你有主意让你有主意!」客氏一把把灯烛抢下来把那热热的蜡油一下子倾倒在女孩的花穴上。

  女孩当即惨叫一声痛得刚要从地上爬起来又被小张子整个按了回去。她啊啊地叫着客氏却一点也没手软把那热滚滚的蜡油一丝丝一缕缕地都浇注在女孩的花蕊上。「说不说!你说不说!」

  「说说我说!饶了我吧行行好饶了我吧!」女孩大叫着求饶。客氏这才住了手。

  「卖我的人不是我的亲爹。他他是我远房的表叔。是………是他。」女孩哭着说道。

  「你爹呢?!」客氏问。

  「病死了没钱看。我家没人了我爹就把我给了他养着谁知道………」女孩说着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那他怎么还舍得卖?!玩腻了你?」客氏继续残酷地拷问。

  「他…。赌输了没钱还就拿我来换钱。他他不是人!他说若我敢把这事说出去他就去挖了我爹的坟。我若敢告诉买主实话落回他手里他就折腾死我……」女孩似是豁出去了索性把一切都说了。

  「混账!」魏忠贤此刻却突然发怒了把个茶杯摔在地上摔的粉碎碎茬子有些刮割到女孩身体上瞬间变成妖异的红血丝。

  小张子吓一跳忙讨好道:「千岁爷您别生气这是怎么了?」

  「赌输了便不是人?!她混账该死!」魏忠贤指着赤裸战栗的女孩骂道。

  女孩一下子便懵了。这世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明明她是个可怜人怎么却是她该死呢?她的命怎么这样苦?先是有禽兽亲戚现在又到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地方。

  魏忠贤阴沉沉地走下罗汉床来到女孩身前盯着她惊魂不定的双眼说道:「你说他不是人杂家且问你他操你的时候舒服么?那时候你可曾说他不是人?嗯?!」

  女孩眼睛睁得更大这种话她想也想不到怎么会这样?她瑟缩着想要躲却无处可躲。

  「不说好那我便试试。你若不是个骚货怎么会勾得他硬操了你?」魏忠贤说着便一手掌搭在女孩的阴阜上四指狠狠地压住她丰满隆起的会阴大么指却单独用力地抠入女孩娇嫩的花径中。

  「不不啊!不要别……疼啊!」女孩再度惨叫。刚才被客氏虐待的才缓过一口气如今又被这样狠狠地抠弄。那硬硬的骨节尖尖的指甲都让她的花径一阵阵地抽搐疼得她冷汗直流。

  而魏忠贤却盯着那可爱阴穴上的红蜡被他的手指揣弄进女孩的阴穴又被蛮横地带出体外在她穴口周围进进出出那深藏的淫邪便被勾弄出来。他狠狠地问:「你说他是这么操你的么?是这样还是这样?!」

  他说着将手指关节伸直用力地向里进攻然后又突然曲起蹭着那穴中一道道细致的沟棱用力地向外拉伸。反反复复如此女孩腿间那些红蜡便一起随着阴液翻滚搅动宛若真正的处子血淋漓地摔落在地板上。

  女孩喉咙深处发出莫名的小兽一般地的哑叫两腿茫然地蹬着。随着魏忠贤手指力量的越来越大她似乎连叫出来的力气都要用尽了。于是她两腿一松一股热热的尿液便不受控地喷溅出去。同时整个人也向后仰倒伴随着最后那沉重的一击她竟就昏厥过去了。

  「贱人。这么小就是个贱人长大还得了。」魏忠贤这才意犹未尽地狠狠抽出手来在小宁子衣上擦干了残存的液体。

  客氏知道谁说烂赌成性就是踩到了魏忠贤的痛处。她也只能陪着笑脸说道:「跟她生什么气不过是个小贱种。」说着蹭到魏忠贤身边旁若无人地把魏忠贤的手拉到自己的裤裆下。

  「摸摸看你弄她我倒起了兴了。」客氏淫淫地笑说。

  「得这也晚了。咱们先吃饭吃完再说。」魏忠贤看看地上昏死过去的女孩心中又再度想起了月娘。不知道皇上此刻是否在享用那具美妙的身体。

  「嗯。对了把这叫人收拾收拾把这小贱人抬下去。」客氏吩咐道。这女孩虽已不是处子但好在还是个美人坯子除了那身子可以供自己淫乐助兴那身体里的淫液也是难得多的她还用得着。

  张、宁二人草草地将那破烂不堪的衣服裹在女孩身上刚要抬出去却突然从大门向内跑进一群宦官口中都大声嚷嚷着「不好了千岁爷不好了」两人慌得抬着女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魏忠贤和客氏彼此慌张对视心下都是凛然一惊。平日里谁敢这样大呼小叫必定是出了大事了。魏忠贤和客氏急忙奔至殿门口就看见一群铁甲禁卫乌压压地不知有多少人将这偌大的府邸竟塞得满满的各自都手执明晃晃的刀枪冲了过来。

  「何人竟然在杂家府邸横冲直闯!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魏忠贤仍强自硬气着。此刻他除了硬气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府中保护他的那些个厂卫如今已被禁军逼得无处可退了。他们对老百姓有一套对东林学子有一套可面对正规军却根本不是对手。

  「奉上谕——皇上有旨魏忠贤客氏跪下听旨!」禁军头目奉命抓捕捉拿魏氏一干人等此刻也毫不客气。魏忠贤三个字就像一道封闭了太久的禁咒竟无人再敢直呼其名讳。如今终于再度被连名带姓地喊了出来。

  魏忠贤豆大的汗珠瞬间便布满了脑门客氏则哭哭啼啼看这架势皇上还真是装的昏庸还是对他们下手了。这圣谕想必就是催命的符咒了。

  不死心的厂卫们还回头看着魏忠贤等他下指令或者拼个鱼死网破也好过坐以待毙。可魏忠贤转瞬之间再三再四思量自己这点人马根本不够本拼。来的人太多显然早已将这府邸里里外外围了个插翅难飞。若此刻硬拼只能给皇上更多口实坐自己一个谋反的弥天大罪。

  于是魏忠贤只得整理衣冠强作镇定拽着腿软了的客氏一起走上前去跪下听旨。

  只见皇上身边的另一个大太监曹化淳手执圣旨从禁军中走过来开始宣读魏忠贤与客氏的十大罪行。魏忠贤跪在当场浑身冰冷头皮发麻头发根根倒立。这新皇帝怎么会不动声色便给自己定了什么十大罪?魏忠贤连怕带窝囊竟连一条罪状也没听进去。两只耳朵嗡嗡作响那人念得到底是什么他一概听不见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客氏听到一半便已瘫软过去。宣读圣旨的曹化淳读完了那十条大罪对魏忠贤说道:「魏公公您请吧。有这十条大罪在身上皇上让您去凤阳守帝陵已经是格外地恩恤了。你是先皇老臣皇上就是念及这一点才从轻发落的。」

  什么去守帝陵?魏忠贤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曹化淳。让他去给死人看坟?他是那样赫赫扬扬的九千岁啊!他的生祠此时此刻还遍布大明朝呢。他怎么可以为别人守坟?!

  「曹曹公公兄弟杂家有话要说!杂家要面见圣上!圣上一定是误听了那些书生小人的谗言!我魏某对大明对皇上都是一片忠心。求你带我去见皇上。待杂家亲见皇上龙颜之后若圣上要我死则死而不怨!」魏忠贤得势后从来没这样急切过。也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曹化淳叹口气虽然也看不上魏忠贤的跋扈但毕竟都是同类看他突然间从高处跌落也有点兔死狐悲之感。临行前圣上亲嘱说魏忠贤必定不死心。他若入宫求见就让他去见必定要让他心服口服。

  曹化淳思忖了一会儿点点头应允了给了魏忠贤最后一丝希望。看看昏在地上的客氏命人搀起她扔进囚车里随着浩浩荡荡的押送队伍押往宫中浣衣局准备接受审讯去了。

  魏忠贤此刻也顾不得她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他也只好先保住自己再说了。好在曹化淳是个厚道人魏忠贤得势时他也不曾巴结;如今虽失了势他也不想墙倒众人推。

  于是他与魏忠贤同坐一车去入宫面圣。至于那奢华的千岁府则彻底被禁卫军封锁掌控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休想进来。

  「老曹杂家知道你是个好人。也知道你瞧不上我。这都没关系但杂家有几句话却不得不说。如今满眼望去这几句话所能托付者竟唯有你一人。杂家求你若今日我面圣不得好结果还望日后你能代为奏明圣上就不枉你我相识一场。我魏忠贤死亦不敢忘曹公的大恩大德!」魏忠贤心知凶多吉少在马车里先给曹化淳深深一揖又复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曹化淳心软看他如今竟如此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于是忙搀起他温言劝道:「您有话便说曹某尽力便是了。」

  于是魏忠贤擦擦眼泪和汗水附在曹化淳耳边说了几句话。曹化淳听了脸色微微一沈面色凝重了起来。

  「老奴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魏忠贤哆哆嗦嗦地跪在干清宫清冷的大殿中。他晚饭也没来得及吃一口便转眼间成了囚犯。带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却一点儿也觉不到饿。现在他只觉得冷只觉得怕只觉得一阵阵地眩晕。

  眼前的皇帝高高在上坐在御案后面。他虽说要面见皇上可真地跪在皇上面前想想以往所做的那些事他那张平时伶俐的快嘴此刻竟也觉得语塞。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崇祯的眼睛他怕看了之后自己只会更为气短胆寒。

  「魏忠贤你既要见朕如何见了朕又一言不发?方才曹化淳给你宣读的旨意难道你没听明白?」崇祯平静的语气里散发着凛冽的寒意。听到这质问魏忠贤的脊背便弯得更曲更低。

  「老奴……老奴自知有罪。只是………还望圣上怜惜老奴已是风烛残年之人看在先帝的面子上能……。」魏忠贤的嘴唇几乎挨着地板嗫嚅地说出这句乞怜的话。

  崇祯嫌恶地看着魏忠贤卑微的身体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他如今只是一个罪奴再也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九千岁了。他的所作所为不仅是铲除异己更是威胁了他的专制皇权。这样的人怎能不严办?

  因此他冷哼一声不待魏忠贤把话说完便猛拍了一下御案喝道:「你还有脸提先帝?!你把持朝政欺上瞒下搅得我大明江山民不聊生!朕若不看着先帝早就将你凌迟处死!曹化淳他既没听明白你就将弹劾他的折子再给他宣读一次。他的十条罪过每一条都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让他明白明白朕对他已经格外加恩了!」说罢便把弹劾魏忠贤的折子扔掉曹化淳脚下。那正国子监贡生钱嘉征所奏的折子。

  曹化淳见崇祯盛怒一肚子说情的话都吓回去了。连忙将那折子双手捡起将那十条大罪当着皇帝和魏忠贤的面再次宣读一次。

  「一曰并帝。内外奏章必先歌功颂德。及奉谕旨必称」朕与厂臣忠贤「君臣并列古往今来可曾有过这种奏体?

  二曰蔑后。皇后秉性纯良恭谨素与魏党不和。忠贤便苦心罗织罪名欲置后父于死地。若非先帝圣明力保后族则皇亲危中宫之位亦不可保;

  三曰弄兵。忠贤胁迫臣工迫害宫闱把持东西两厂操刃禁中天下深可寒心;

  四曰无二祖列宗。高皇帝(朱元璋)曾于宫门立铁!明令「内官不可干预朝政」。忠贤则一手遮天凡钱谷衙门漕运咽喉边防重地多有心腹之徒意欲何为?

  五曰克削藩封。三亲王庄田分封不及福亲王之一。而忠贤分封自家亲族为公侯伯爵则动辄膏腴万顷其规制更甚亲王。

  六曰无圣。孔圣人为万世之师忠贤何人?竟敢在太学明堂之侧立其生祠?

  七曰滥爵。自古以来非军功不可封侯。忠贤竭天下之物力居然袭公爵之位恬不知省;

  八曰邀边功。对辽用兵以来每失名城杀大帅而忠贤为其冒封侯伯之爵;

  九曰伤民脂膏。魏忠贤生祠遍布天下立祠堂所花费不下五万金。敲骨剥髓难道不都是国家之民脂民膏?

  十曰亵渎名器。顺天乡榜发布之时崔呈秀之子崔铎目不识丁皆因与忠贤密厚居然亦名列前茅。

  罄南山之竹不足书其奸;决东海之波难以洗其罪。伏乞皇上独断于心将魏忠贤明正典刑以雪天下之恨;以彰正始之法。「

  曹化淳一口气读完了这奏疏无奈地看了一眼魏忠贤。只见他伏在地上只是哭而皇上则越听脸色就越难看。

  「怎么魏忠贤这上面所说的桩桩件件都是你的功绩吧?可有冤枉了你?你若觉得这些也还不够朕还能再给你加上几条。进献国色以惑君王夹裹红丸为求不轨。你当真以为你为红丸案翻案的目地朕就一无所知?」

  魏忠贤心里叫苦那奏疏里的字字句句都化作利剑悬在他的头上。而皇帝最后所说的话更是把那利剑狠狠地朝他心里扎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输了他突然醒悟自己真是弄巧成拙。可笑自己自作聪明献什么美女纯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老奴……」魏忠贤深知自己目前的处境说什么都没有用因此只说出这两字便跪在地上哀哭不已一个劲地给崇祯磕响头。希望这老泪还能打动这年轻却又深不可测的君主。

  「顾念你是先皇老臣你去吧去安分守己地守你的陵赎你的罪。最好是这样否则……」崇祯也不把话说完但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老……老奴…。领旨………谢恩。」魏忠贤哭着说完就那么跪着一点点地爬出了殿外。一直爬出了殿外他才惊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湿透了。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步履蹒跚地离开了这座他叱咤了几十年的政治舞台。命已是捡回来的还有什么可说?他也只有先走为上。

  曹化淳望着魏忠贤佝偻的背影想替他说些什么但看看皇帝的脸色他知道现在也不算一个好时机。也只有等待过了这一阵子等皇上心情好了气也消一些了再说吧。

  想想魏忠贤对他说的那些话虽然他气焰滔天也做了很多为非作歹的事可那些话并非一点道理也没有。曹化淳并不只想为一个失势的同类求情而是为了更重要更正当的理由。当然如今他只有先隐下不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崇祯终于除去这心头大患百感交集地叹了一声。

  魏忠贤虽已落马但他的那些个党羽还在。如今也是时候该把这丧家之犬的羽翼彻底剪除了。但愿这大明还有救。崇祯看到对手倒下却无法真正地高兴起来。这朝野上下的心腹大患又岂止一个魏忠贤哪。他也只能先从魏忠贤这里下手其它的还有太多烦心事在等着他处理。

  「皇上皇上………」王承恩匆匆跑进来刚要磕头崇祯看他气喘吁吁便免了他行礼。又打发走了曹化淳于是王承恩走上前在崇祯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真地?!你说的可是真话?!太医看了吗?太医怎么说?!」崇祯又惊又喜地一连串发问。

  「回皇上自然是太医先看完奴才才敢回禀。着实是有了。她月事未来已有三个月了。太医诊了脉确定是怀上龙种无疑。」王承恩亦喜亦忧地回道。喜的是皇上终于有了后裔龙种;忧的是这女子却着实不配皇上万乘之尊。

  「如此甚好甚好……这么说来朕………朕也要做父亲了?!好哈哈好啊!」崇祯这时太高兴忘了那些该烦恼的事拍着王承恩的肩膀大笑道。他觉得月娘真是颗福星自打她进了宫不仅助他扳倒了魏忠贤还要给他生下头一个皇子或公主了。

  「皇上……奴才有话不知是否当讲。」王承恩犹犹豫豫地说道。

  「说罢朕现在高兴说错了朕也不怪罪你。」崇祯说道。

  「她……毕竟是民间女子况且又是那罪人进献的。纵然是现在她的身份依旧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这……有损皇上圣名恐怕不妥。」王承恩据实以奏。

  「那还不好办朕是天子封她为妃就是了。母以子贵这又有何不妥?老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崇祯笑言。

  王承恩本想再说些什么但难得见皇上这么高兴。这些天来皇上寝食难安他都看在眼中。又怎么忍心让他再添烦恼?况且这个叫月娘的女子日后若真成了贵妃自己这样左阻右挠终究是得罪人的大事。于是很多话便咽了回去。

  「既是已怀有龙种也是宫中头等大事当奏皇后为是。」王承恩说道。

  崇祯犹豫了一下说:「这也对。皇后毕竟是六宫之主……就算将来封月娘为妃也需得告知皇后才是。你就带着月娘去拜见皇后吧。」

  崇祯自己不好意思对皇后讲。原来他是跟皇后说说自己与那进献的美女月娘不过是个幌子为了麻痹魏忠贤一党。现在月娘已怀有身孕自己在西暖阁宠幸月娘的事也不得不让皇后知道了。

  月娘得知自己有喜了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个晴天霹雳。她还曾幻想着有朝一日那个九千岁倒了台自己还可以哀求皇上放她出宫。那样的话她还有机会见到卫子卿和卫子璇。即便是不能在一起但哪怕能让她再看上一眼她死也甘心了。

  可既然已怀了孕又是皇上的种想必是离不开这深宫红墙了。月娘懊恼之极。她真不明白老天为何要这样捉弄她。当她跟自己爱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不曾怀孕。落在朱由菘那样的人手中他又绝对不会让她怀孕每月都给她喝下那难喝的药他只当她是个泄欲的工具。

  如今又被送入这深宫内院皇帝虽然是个好人对她也一直和颜悦色的。可那毕竟是皇帝她想都不敢想自己这样乌七八糟的人怎么配与皇帝在一起。如今她又要去面对整个大明朝的国母大明的皇后她一想到这儿心里就乱成了一锅粥。

  月娘在夜色中看着前面带路的王承恩的背影在这迷宫般富丽的后宫中穿花拂柳突然就停下来不走了。

  「诶?姑娘怎么不走了?是累了不成?」王承恩忙停了脚紧张地问道。虽然心里瞧不起月娘但她肚里却怀了个大宝贝他可不敢怠慢。为难的是她目前又没名没分的只能叫她一声姑娘。

  「王公公我……有事求您还求您求您帮帮我吧!」月娘说着眼泪便夺眶而出一下子便跪在了花园甬道上。

  「呀!你这是这是做什么啊!这可是折杀老奴啦!姑娘快快起来您这肚子里可是咱皇上的第一位皇子呢!快……快起来再说那地上凉!」王承恩急忙上前扶起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王公公我我实在不想生这孩子……求您给我给我弄点什么药把它堕下去吧。」月娘这话一出王承恩的脸都吓白了。说什么也想不到她求的居然是这个。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疯了傻了。后宫这些个妃嫔包括正宫的周皇后哪一个不想为皇上诞下麟儿以保恩宠不衰。这女子竟不知好歹不想要这富贵荣华的龙种。

  「嘘——你不要命了!快休再说这话!姑娘就算你不要命老奴也想多活几天哪!你以为这是哪?这是皇宫!寻常人家况且不会无故堕胎更何况是皇家骨血!你想不要就不要那可是诛灭九族的罪过啊!」王承恩忙制止了月娘的胡言乱语急的袖子直甩。

  月娘原本只想着自己的事从不知道堕胎也能被诛九族。王承恩这么一说吓得她也不敢言语了。只是可怜兮兮地哭着眼泪汪汪地看着王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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