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静水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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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索姆，在费安仅有的印象里便是一个充斥着病人和殭尸的熊熊燃烧的可怕城市。但亲自来到这里后，却发现这里像一座庄园一般恬静。
与达拉然童话般的氛围不同，这里多了一些市井气息和烟火的味道，但整体还算干净的街道，穿着体面神色忙碌的路人，还有到处奔跑追逐的孩童，都足以说明这里是一个有活力且秩序井然的地方。
为了表达歉意，罗宁请费安去城里最好的消遣地之一，布朗宁咖啡茶馆喝咖啡。
看着费安到处张望的模样，罗宁说：“我是从安多哈尔长大的，第一次来到斯坦索姆也是同样的表情，但你是精灵……银月城比这里漂亮得多吧？”
“你没去过银月城吗？”费安问道。
“去过，当然是结婚之前。”罗宁微笑着说：“我跟温雷萨结婚的消息传到奎尔萨拉斯后，那里就是我的禁区了，除非哪天我活得不耐烦。”
“你不会也是那群嫉妒者中的一员吧？”
“怎么可能，我之前根本没有见过温蕾萨·风行者。”费安有些意外地说：“别这么敏感。”
“不敏感可不行。”罗宁摇了摇手指，“想象一下你要是娶了凯尔萨斯·逐日者的远房表妹，银月城那些想要攀王室亲戚的贵族们会怎么看你。”
“他的表妹比我大一千多岁，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发生。”费安叹气道。
斯坦索姆就位于奎尔萨拉斯以南百公里左右的地方，因此这里也是洛丹伦王国与奎尔萨拉斯精灵交往最为密切的都市，城市里有很多精灵，费安便显得没有那么显眼。
当然，这也是相较于洛丹伦的其他城市而言的，与达拉然相比还是差得远。
布朗宁咖啡茶馆就是费安对近代欧洲酒馆或者餐厅的想象的具现化，铺着花纹桌布的木餐桌，造型别致漂亮的靠背椅，与下面村庄小镇子那些随便进出的小店有很大的区别。
周围的墙上挂着斯坦索姆的艺术家和航海家们的画像，漂亮的男青年在油灯照亮的角落里弹奏着七弦琴，唱着不知名的北方歌谣，客人们个个打扮得整齐利落，大概是只有斯坦索姆家境比较殷实的人才能来到这样的地方。
“我其实对斯坦索姆的特产也算不上很熟悉，费安。”罗宁落座后首先说：“你可以任着你的性子点什么吃，不用担心价格。虽然参与击杀艾泽拉斯最强大的魔龙，从龙喉兽人军团手里拯救了红龙女王，让整个世界免遭灭亡这些功绩没让我在肯瑞托里有明显的晋升，但至少他们给我涨了工资。”
费安忍不住笑了一声，说：“每个人都知道你的功绩，但……”
“我知道。”罗宁打断他的话：“我是个杀人犯。”
“要是让我成为肯瑞托六人议会的一员，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毕竟克拉苏斯老师让我前往格瑞姆巴托之前，每个人可都是对我冷嘲热讽来着。”
他摇了摇头，说：“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了，那封信里提到你要去诺森德。”
“是这样。”
“去诺森德做什么？”罗宁眯起眼睛，说：“听说那里不太平，有的镇子正在传染瘟疫，南方几个港口已经不让诺森德人下船了。”
“或许这正是我要前往那里的目的。”费安说：“达拉然遭到恶魔入侵，你知道这件事吧？那个恶魔提到诺森德……我打算去看看。”
“我听说过这件事，那时候我还在安多哈尔。”罗宁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放低了声音说：“那个在达拉然击败了恶魔的年轻精灵法师，不会就是你吧？我记得叫弗……就是费安吧？精灵的名字念起来总有些拗口，你的尤其不对劲。”
“是我。”费安说：“但那件事还没结束呢。”
“两位……想要点什么？”
服务生出现在桌旁。
“果汁就好。”费安说：“金皮苹果汁。”
“冷酪。”罗宁说：“奥特兰克产的，另外，一壶晨露酒。”
服务生点点头，他接着说：“如果是你对付了那个恶魔，我不意外，要不然安东尼达斯不会让这么一个陌生面孔加入提瑞斯秘法会。”
“你也是秘法会的？”
“当然了。”罗宁说：“除了六人议会以外，所有知道秘法会存在的法师，基本都是其中的成员。”
“大家几乎不待在达拉然，提瑞斯法议会留下了太多麻烦需要被处理，每个人都忙碌不堪。看看你自己，追逐诺森德恶魔的可怜精灵，就是其中的典型。”
费安听着罗宁的话，感觉他已经接近抱怨了。
“在这个过程中也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历练，并不是单纯的浪费时间。”
“在我看来就是浪费时间。”罗宁本来略带调侃的神色慢慢下沉，“不找回艾格文夺回守护者的力量，秘法会就永远都是现在这个没有着落的模样。”
“但随着那个老妖婆逃脱这么久，这个话题在肯瑞托内部已经造成了足够的分裂了，变成了政治议题——继续追，还是在现在的基础上重建提瑞斯法议会。”
“如果你将来要加入肯瑞托，也会面临这些立场。我和温不愿意掺和到里面去，但我知道如果我没有因为什么意外死掉，活下去迟早也要做出选择。”
罗宁灌了一口酒，轻轻地叹了口气，“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我想要的，不是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另一个提瑞斯秘法会的同伴了，能够讲这些说明白的感觉倒是也挺好的。”
“精灵向来不在乎人类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吧，不会像那些二十来岁的年轻毛头小子一样，一点不合适的意见和观点就激动地跳起来。”
“我今年也只有二十四岁。”费安笑了笑，端起果汁抿了一口。
罗宁抬起眼皮愣了一阵，说：“我没见过八十岁以下的精灵。”
“没几个少于一百岁的奎尔多雷会像我这样坦然地把年龄说出来。”费安说：“他们都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在奎尔萨拉斯年龄也是社会地位的一部分。”
“说起来，温蕾萨从来没提过自己有多大年纪。”罗宁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搓了搓下巴，说：“你让我觉得背脊发凉了。”
“她们三个姐妹亲密的简直像连体婴，温提起大姐奥蕾莉亚和二姐希尔瓦娜斯的时候，简直就像提起……我不知道，那种关系远超亲姐妹本该有的关系。所以，我猜她们三个的年龄差距应该不会太远。”
“但奥蕾莉亚参加过巨魔战争……是温亲口说的，巨魔战争不是二千六百年之前的事吗？梅里·冬风大师就是死于那场战争中的，当然我指的是第一次死。”
“我以前从来没认真考虑过这件事，费安。没准，我娶了一个两千多岁的老太婆？”
费安想了想，说：“在萨拉斯语里巨魔战争没有特指，与巨魔发生的无数场大小的战争分布在数千年的时间里，其指代的意义远比通用语里那个特指阿拉希帝国与阿曼尼帝国战争的‘巨魔战争’要宽得多。”
“或许你的妻子只是通用语学的不好罢了。”
“但愿是这样。”罗宁揉了揉额头，嘟囔道：“想象吧，跟一个比王都城墙还要古老的女人同床共枕。”
“‘古老’这个形容词过分了。”费安说：“据我所知目前还活着的，超过两千岁的精灵只有太阳王安纳斯特里亚，他已经有三千多岁了。奥蕾莉亚·风行者应该不会超过八百岁吧，否则年龄的痕迹会很明显。”
“不超过八百岁，真是让人宽慰许多呢。”对面瞪着眼道。
第二天上午，罗宁告诉费安有诺森德来的商船在港口停靠了，费安便匆匆收拾了行装，跟着罗宁夫妇离开秘法会的集会所。
港口上停靠着两艘五十米长的风帆战列舰，除此以外，还有很多二十到三十米长的帆船，斯坦索姆港规模很大，毕竟这里是王国内的第二大城市。
罗宁指着一个黑色的帆船说：“那艘船，静水王后号，是洛丹伦王国和温特加德公国之间来往的船只里比较可靠的一艘了。”
“我还要在斯坦索姆看守一段时间，不能擅自离开，否则我一定愿意陪你去一趟诺森德。”
说完，罗宁把一张加印的船票递到费安手里。
费安看着船票上的信息，上面写着这趟路费竟然值三个金币，就算是跨海运输，也贵的有些过分了，诺森德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这次只能我自己一个人。”他看着面前的红发法师说：“我可不想将来有人谈起这段冒险的时候，说我是跟一个人类，还有什么矮人或者精灵游侠之类的一同完成的。”
这话一出来，罗宁脸一黑朝着船票伸过手去。
“你自己付钱！”
“哎呀。”费安笑着退了一步：“谢谢罗宁大师，我其实来的路上一直想着怎么解决路费的问题呢。”
“呵。”罗宁整了整自己的袍子说：“那好好珍惜吧，要是死在半路上，票就浪费了。”
“我尽量。”
费安鞠了一躬，转身顺着木踏板登上船。
看着那个淡红色长袍的背影，温蕾萨眯起眼睛说：“他与一般的奎尔多雷很不一样，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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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半精灵？”
罗宁一边问着，一边把手伸向妻子的小腹。
啪！女精灵一掌打在罗宁的小臂上，力量大到差点把他给拍下海里去。
“当然不一样。”罗宁看向身旁的妻子，说：“他只有二十多岁，一个这么年轻的精灵就成为达拉然的正式法师，而且击败一个手持天启魔剑的恐惧魔王，进入提瑞斯法秘会……更不用说他对魔法的掌控程度。之前我们俩那次误会，我真的说不好自己能不能压制他的力量。”
温蕾萨摇头说：“我是说，我能感觉到他恐怕有其他物种的血统。说不定他的魔法力量正来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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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索姆，在费安仅有的印象里便是一个充斥着病人和殭尸的熊熊燃烧的可怕城市。但亲自来到这里后，却发现这里像一座庄园一般恬静。
与达拉然童话般的氛围不同，这里多了一些市井气息和烟火的味道，但整体还算干净的街道，穿着体面神色忙碌的路人，还有到处奔跑追逐的孩童，都足以说明这里是一个有活力且秩序井然的地方。
为了表达歉意，罗宁请费安去城里最好的消遣地之一，布朗宁咖啡茶馆喝咖啡。
看着费安到处张望的模样，罗宁说：“我是从安多哈尔长大的，第一次来到斯坦索姆也是同样的表情，但你是精灵……银月城比这里漂亮得多吧？”
“你没去过银月城吗？”费安问道。
“去过，当然是结婚之前。”罗宁微笑着说：“我跟温雷萨结婚的消息传到奎尔萨拉斯后，那里就是我的禁区了，除非哪天我活得不耐烦。”
“你不会也是那群嫉妒者中的一员吧？”
“怎么可能，我之前根本没有见过温蕾萨·风行者。”费安有些意外地说：“别这么敏感。”
“不敏感可不行。”罗宁摇了摇手指，“想象一下你要是娶了凯尔萨斯·逐日者的远房表妹，银月城那些想要攀王室亲戚的贵族们会怎么看你。”
“他的表妹比我大一千多岁，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发生。”费安叹气道。
斯坦索姆就位于奎尔萨拉斯以南百公里左右的地方，因此这里也是洛丹伦王国与奎尔萨拉斯精灵交往最为密切的都市，城市里有很多精灵，费安便显得没有那么显眼。
当然，这也是相较于洛丹伦的其他城市而言的，与达拉然相比还是差得远。
布朗宁咖啡茶馆就是费安对近代欧洲酒馆或者餐厅的想象的具现化，铺着花纹桌布的木餐桌，造型别致漂亮的靠背椅，与下面村庄小镇子那些随便进出的小店有很大的区别。
周围的墙上挂着斯坦索姆的艺术家和航海家们的画像，漂亮的男青年在油灯照亮的角落里弹奏着七弦琴，唱着不知名的北方歌谣，客人们个个打扮得整齐利落，大概是只有斯坦索姆家境比较殷实的人才能来到这样的地方。
“我其实对斯坦索姆的特产也算不上很熟悉，费安。”罗宁落座后首先说：“你可以任着你的性子点什么吃，不用担心价格。虽然参与击杀艾泽拉斯最强大的魔龙，从龙喉兽人军团手里拯救了红龙女王，让整个世界免遭灭亡这些功绩没让我在肯瑞托里有明显的晋升，但至少他们给我涨了工资。”
费安忍不住笑了一声，说：“每个人都知道你的功绩，但……”
“我知道。”罗宁打断他的话：“我是个杀人犯。”
“要是让我成为肯瑞托六人议会的一员，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毕竟克拉苏斯老师让我前往格瑞姆巴托之前，每个人可都是对我冷嘲热讽来着。”
他摇了摇头，说：“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了，那封信里提到你要去诺森德。”
“是这样。”
“去诺森德做什么？”罗宁眯起眼睛，说：“听说那里不太平，有的镇子正在传染瘟疫，南方几个港口已经不让诺森德人下船了。”
“或许这正是我要前往那里的目的。”费安说：“达拉然遭到恶魔入侵，你知道这件事吧？那个恶魔提到诺森德……我打算去看看。”
“我听说过这件事，那时候我还在安多哈尔。”罗宁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放低了声音说：“那个在达拉然击败了恶魔的年轻精灵法师，不会就是你吧？我记得叫弗……就是费安吧？精灵的名字念起来总有些拗口，你的尤其不对劲。”
“是我。”费安说：“但那件事还没结束呢。”
“两位……想要点什么？”
服务生出现在桌旁。
“果汁就好。”费安说：“金皮苹果汁。”
“冷酪。”罗宁说：“奥特兰克产的，另外，一壶晨露酒。”
服务生点点头，他接着说：“如果是你对付了那个恶魔，我不意外，要不然安东尼达斯不会让这么一个陌生面孔加入提瑞斯秘法会。”
“你也是秘法会的？”
“当然了。”罗宁说：“除了六人议会以外，所有知道秘法会存在的法师，基本都是其中的成员。”
“大家几乎不待在达拉然，提瑞斯法议会留下了太多麻烦需要被处理，每个人都忙碌不堪。看看你自己，追逐诺森德恶魔的可怜精灵，就是其中的典型。”
费安听着罗宁的话，感觉他已经接近抱怨了。
“在这个过程中也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历练，并不是单纯的浪费时间。”
“在我看来就是浪费时间。”罗宁本来略带调侃的神色慢慢下沉，“不找回艾格文夺回守护者的力量，秘法会就永远都是现在这个没有着落的模样。”
“但随着那个老妖婆逃脱这么久，这个话题在肯瑞托内部已经造成了足够的分裂了，变成了政治议题——继续追，还是在现在的基础上重建提瑞斯法议会。”
“如果你将来要加入肯瑞托，也会面临这些立场。我和温不愿意掺和到里面去，但我知道如果我没有因为什么意外死掉，活下去迟早也要做出选择。”
罗宁灌了一口酒，轻轻地叹了口气，“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我想要的，不是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另一个提瑞斯秘法会的同伴了，能够讲这些说明白的感觉倒是也挺好的。”
“精灵向来不在乎人类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吧，不会像那些二十来岁的年轻毛头小子一样，一点不合适的意见和观点就激动地跳起来。”
“我今年也只有二十四岁。”费安笑了笑，端起果汁抿了一口。
罗宁抬起眼皮愣了一阵，说：“我没见过八十岁以下的精灵。”
“没几个少于一百岁的奎尔多雷会像我这样坦然地把年龄说出来。”费安说：“他们都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在奎尔萨拉斯年龄也是社会地位的一部分。”
“说起来，温蕾萨从来没提过自己有多大年纪。”罗宁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搓了搓下巴，说：“你让我觉得背脊发凉了。”
“她们三个姐妹亲密的简直像连体婴，温提起大姐奥蕾莉亚和二姐希尔瓦娜斯的时候，简直就像提起……我不知道，那种关系远超亲姐妹本该有的关系。所以，我猜她们三个的年龄差距应该不会太远。”
“但奥蕾莉亚参加过巨魔战争……是温亲口说的，巨魔战争不是二千六百年之前的事吗？梅里·冬风大师就是死于那场战争中的，当然我指的是第一次死。”
“我以前从来没认真考虑过这件事，费安。没准，我娶了一个两千多岁的老太婆？”
费安想了想，说：“在萨拉斯语里巨魔战争没有特指，与巨魔发生的无数场大小的战争分布在数千年的时间里，其指代的意义远比通用语里那个特指阿拉希帝国与阿曼尼帝国战争的‘巨魔战争’要宽得多。”
“或许你的妻子只是通用语学的不好罢了。”
“但愿是这样。”罗宁揉了揉额头，嘟囔道：“想象吧，跟一个比王都城墙还要古老的女人同床共枕。”
“‘古老’这个形容词过分了。”费安说：“据我所知目前还活着的，超过两千岁的精灵只有太阳王安纳斯特里亚，他已经有三千多岁了。奥蕾莉亚·风行者应该不会超过八百岁吧，否则年龄的痕迹会很明显。”
“不超过八百岁，真是让人宽慰许多呢。”对面瞪着眼道。
第二天上午，罗宁告诉费安有诺森德来的商船在港口停靠了，费安便匆匆收拾了行装，跟着罗宁夫妇离开秘法会的集会所。
港口上停靠着两艘五十米长的风帆战列舰，除此以外，还有很多二十到三十米长的帆船，斯坦索姆港规模很大，毕竟这里是王国内的第二大城市。
罗宁指着一个黑色的帆船说：“那艘船，静水王后号，是洛丹伦王国和温特加德公国之间来往的船只里比较可靠的一艘了。”
“我还要在斯坦索姆看守一段时间，不能擅自离开，否则我一定愿意陪你去一趟诺森德。”
说完，罗宁把一张加印的船票递到费安手里。
费安看着船票上的信息，上面写着这趟路费竟然值三个金币，就算是跨海运输，也贵的有些过分了，诺森德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这次只能我自己一个人。”他看着面前的红发法师说：“我可不想将来有人谈起这段冒险的时候，说我是跟一个人类，还有什么矮人或者精灵游侠之类的一同完成的。”
这话一出来，罗宁脸一黑朝着船票伸过手去。
“你自己付钱！”
“哎呀。”费安笑着退了一步：“谢谢罗宁大师，我其实来的路上一直想着怎么解决路费的问题呢。”
“呵。”罗宁整了整自己的袍子说：“那好好珍惜吧，要是死在半路上，票就浪费了。”
“我尽量。”
费安鞠了一躬，转身顺着木踏板登上船。
看着那个淡红色长袍的背影，温蕾萨眯起眼睛说：“他与一般的奎尔多雷很不一样，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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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半精灵？”
罗宁一边问着，一边把手伸向妻子的小腹。
啪！女精灵一掌打在罗宁的小臂上，力量大到差点把他给拍下海里去。
“当然不一样。”罗宁看向身旁的妻子，说：“他只有二十多岁，一个这么年轻的精灵就成为达拉然的正式法师，而且击败一个手持天启魔剑的恐惧魔王，进入提瑞斯法秘会……更不用说他对魔法的掌控程度。之前我们俩那次误会，我真的说不好自己能不能压制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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