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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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坎的双眼已经变成了一条细缝，虽然他浑身的骨骼咔咔作响，紧扣的利爪嵌进了掌心，胳膊上，嘴唇上都流出鲜血，但脸上仍然是满足和愉悦的表情。
费安很想直接截断他的转化进程，但他知道这么做会导致达尔坎正在变成龙族的器官和身体无法相互协调而立即死去。
“我们错了……老师。”
被他炸出很远的库尔迪拉抬起头来，看向这边的达尔坎和费安，咳嗽着说道。
费安说：“我到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教你们，所有的法术和仪式都是你们自学的，偷学的。”
“你们确实大错特错，但我不是你们的老师。”
“那就是我们的主人……”
达尔坎的嗓子里艰难地吐出这段话，库尔迪拉勉强抬着头，圆睁着眼盯紧了达尔坎。
虽然他知道达尔坎对于力量的追求远远高于他对奎尔萨拉斯和奎尔多雷的忠诚，但达尔坎真正说出这句话时还是让他无法接受。
几个红龙人感觉到了这里的仪式赶忙回到洞穴，正看到眼前的一幕。
达尔坎没有像其他龙人一般生出又一对肢体，变成一个四足双臂的半龙怪物，而是继续变高，变壮，撑破了他的法袍。
他的脑袋变成爬行动物的模样，但是身体却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手和足变成了龙爪，背部隆起的骨朵没有生出双翼，尾巴也像是发育不良一般垂在身后。
“怎么……怎么会这样？！”
达尔坎沙哑地吼着，他的身形突然增长了，但丝毫没有感觉到肢体力量的变强。
“你不该擅自执行这个仪式。”一个龙人说：“没有龙族的祝福，你只会变成一个畸形的怪物，很遗憾，你的转化失败了，精灵。”
“或许我不应该叫你精灵，而应该叫你，半龙人。”
“半龙人……”
达尔坎看着自己枯瘦扭曲的双臂，完全没有龙人们那般健美和壮实，反曲的下肢像是可笑的羚羊一般颤抖着支撑着臃肿的腹部和塌陷的胸膛，软踏踏的鳞片盖在上面，不像是龙鳞，倒像是贴上去的一片片死皮，令人作呕。
最让他感到无法接受是，他伸长出去的尖鼻和口器虽然已经变成了龙的形状，但双眼的结构仍然是向前的，没有像龙一般形成一个足够宽阔的结构。
这导致他的口器挡住了他的一半视野，不管他那对半精灵，半龙的暗黄眼睛怎么转动，都不能摆脱那道黑影。
“你是个魔法天才，达尔坎，能够熟记我们刚才施展的魔法仪式，因此尽管你的转化仪式因为缺少了龙族的祝福而失败，但却没有失败到最糟糕的程度。”龙人解释道：“最失败的下场是变成没有意识的扭曲畸体，除了吞吃食物和进攻非龙族的一切生物之外，无法理解任何语言，也不具有任何情感。”
“而你保有了绝大部分意识和记忆，这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一切？”
达尔坎踉跄着退后了数步，一直到靠近一座自然形成的石柱，他斜躺在上面，大口大口地喘气，这副身体的一切器官都让他感到极为不适。
“我们也没有想到来自奎尔萨拉斯的客人会这么的鲁莽和冲动，且对我们的主人毫无崇敬之心。”
“我还能变回去吗？还有没有什么魔法，或者药水，法器，能够还原我的模样？”达尔坎问道。
“没有，这是不可逆的过程。”龙人说：“你甚至无法学习龙族的形态转换，达尔坎，因为你的身体和器官实际上是变形不成功的结果，因此你只能永远保持现在的模样了。”
“不！”
达尔坎狠狠地一拳砸在石柱上，但是他手上的鳞片却被石头刮擦脱落，露出渗血的皮肤。
他强忍着疼痛咬住牙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抬起头，怒吼道：“库尔迪拉，现在就杀了我吧！”
“不！达尔坎！冷静！”
库尔迪拉眼见着达尔坎抬起双手，一道强大的奥术聚能汇集起来形成一道道奥术飞弹的雏形在他的手中旋转，目标正是自己！
突然，费安只抬起手用力一拽，便将达尔坎凝聚起来的所有奥术能量抽走，汇聚在他的手边，在其周身旋转起来。
“你还想要错上加错吗，达尔坎？”
“我……我……”
达尔坎目瞪口呆地望着被费安轻易夺走的奥术能量，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费安太强大了，就算是不是一头龙的样子，只是一个精灵的凡人形态，也足够形成难以对抗的压迫感。就算是太阳王也绝对不可能比得过他，更不用说凯尔萨斯·逐日者，或者魔导师团里的任何人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达尔坎，留在我的宫殿，为我制造龙人军团。只要你不再犯错，我就不会把你主动背叛奎尔萨拉斯的事告诉逐日者，让你在这个世界上仍然留有退路。”
“因为你瞒着我进行这样危险的实验，作为惩罚，你将被限制行动。”费安说着一边施法在半龙人的腿上拴上了一道魔法锁链。
不知道为什么，费安的命令让达尔坎无话可说，在他心里这几句话就像铁律一样不可置疑。
这是龙血的效果，虽然他没有彻底变成一个龙人，但心智已经向着龙人的方向靠近了。
“把他带回月神殿，龙人们，在这段时间里，他将帮助你们制造转化龙人的混合龙血。”费安与龙人们交待完后，又看向达尔坎，说：“如果你的工作完成的不错……那么我会考虑卸下你的束缚，但在那之前，你始终是一个不被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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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达尔坎说着便被龙人们拖离了这座洞穴，他软弱的身躯甚至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库尔迪拉，我本该也一起惩罚你的，但是我知道你只是一时被达尔坎蛊惑，并不是真心想要做违抗我的事。”
“不要再犯错了。”
库尔迪拉被两个龙人卫士带出了洞穴，这里再次回归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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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坎的双眼已经变成了一条细缝，虽然他浑身的骨骼咔咔作响，紧扣的利爪嵌进了掌心，胳膊上，嘴唇上都流出鲜血，但脸上仍然是满足和愉悦的表情。
费安很想直接截断他的转化进程，但他知道这么做会导致达尔坎正在变成龙族的器官和身体无法相互协调而立即死去。
“我们错了……老师。”
被他炸出很远的库尔迪拉抬起头来，看向这边的达尔坎和费安，咳嗽着说道。
费安说：“我到现在几乎什么都没有教你们，所有的法术和仪式都是你们自学的，偷学的。”
“你们确实大错特错，但我不是你们的老师。”
“那就是我们的主人……”
达尔坎的嗓子里艰难地吐出这段话，库尔迪拉勉强抬着头，圆睁着眼盯紧了达尔坎。
虽然他知道达尔坎对于力量的追求远远高于他对奎尔萨拉斯和奎尔多雷的忠诚，但达尔坎真正说出这句话时还是让他无法接受。
几个红龙人感觉到了这里的仪式赶忙回到洞穴，正看到眼前的一幕。
达尔坎没有像其他龙人一般生出又一对肢体，变成一个四足双臂的半龙怪物，而是继续变高，变壮，撑破了他的法袍。
他的脑袋变成爬行动物的模样，但是身体却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手和足变成了龙爪，背部隆起的骨朵没有生出双翼，尾巴也像是发育不良一般垂在身后。
“怎么……怎么会这样？！”
达尔坎沙哑地吼着，他的身形突然增长了，但丝毫没有感觉到肢体力量的变强。
“你不该擅自执行这个仪式。”一个龙人说：“没有龙族的祝福，你只会变成一个畸形的怪物，很遗憾，你的转化失败了，精灵。”
“或许我不应该叫你精灵，而应该叫你，半龙人。”
“半龙人……”
达尔坎看着自己枯瘦扭曲的双臂，完全没有龙人们那般健美和壮实，反曲的下肢像是可笑的羚羊一般颤抖着支撑着臃肿的腹部和塌陷的胸膛，软踏踏的鳞片盖在上面，不像是龙鳞，倒像是贴上去的一片片死皮，令人作呕。
最让他感到无法接受是，他伸长出去的尖鼻和口器虽然已经变成了龙的形状，但双眼的结构仍然是向前的，没有像龙一般形成一个足够宽阔的结构。
这导致他的口器挡住了他的一半视野，不管他那对半精灵，半龙的暗黄眼睛怎么转动，都不能摆脱那道黑影。
“你是个魔法天才，达尔坎，能够熟记我们刚才施展的魔法仪式，因此尽管你的转化仪式因为缺少了龙族的祝福而失败，但却没有失败到最糟糕的程度。”龙人解释道：“最失败的下场是变成没有意识的扭曲畸体，除了吞吃食物和进攻非龙族的一切生物之外，无法理解任何语言，也不具有任何情感。”
“而你保有了绝大部分意识和记忆，这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一切？”
达尔坎踉跄着退后了数步，一直到靠近一座自然形成的石柱，他斜躺在上面，大口大口地喘气，这副身体的一切器官都让他感到极为不适。
“我们也没有想到来自奎尔萨拉斯的客人会这么的鲁莽和冲动，且对我们的主人毫无崇敬之心。”
“我还能变回去吗？还有没有什么魔法，或者药水，法器，能够还原我的模样？”达尔坎问道。
“没有，这是不可逆的过程。”龙人说：“你甚至无法学习龙族的形态转换，达尔坎，因为你的身体和器官实际上是变形不成功的结果，因此你只能永远保持现在的模样了。”
“不！”
达尔坎狠狠地一拳砸在石柱上，但是他手上的鳞片却被石头刮擦脱落，露出渗血的皮肤。
他强忍着疼痛咬住牙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抬起头，怒吼道：“库尔迪拉，现在就杀了我吧！”
“不！达尔坎！冷静！”
库尔迪拉眼见着达尔坎抬起双手，一道强大的奥术聚能汇集起来形成一道道奥术飞弹的雏形在他的手中旋转，目标正是自己！
突然，费安只抬起手用力一拽，便将达尔坎凝聚起来的所有奥术能量抽走，汇聚在他的手边，在其周身旋转起来。
“你还想要错上加错吗，达尔坎？”
“我……我……”
达尔坎目瞪口呆地望着被费安轻易夺走的奥术能量，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费安太强大了，就算是不是一头龙的样子，只是一个精灵的凡人形态，也足够形成难以对抗的压迫感。就算是太阳王也绝对不可能比得过他，更不用说凯尔萨斯·逐日者，或者魔导师团里的任何人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达尔坎，留在我的宫殿，为我制造龙人军团。只要你不再犯错，我就不会把你主动背叛奎尔萨拉斯的事告诉逐日者，让你在这个世界上仍然留有退路。”
“因为你瞒着我进行这样危险的实验，作为惩罚，你将被限制行动。”费安说着一边施法在半龙人的腿上拴上了一道魔法锁链。
不知道为什么，费安的命令让达尔坎无话可说，在他心里这几句话就像铁律一样不可置疑。
这是龙血的效果，虽然他没有彻底变成一个龙人，但心智已经向着龙人的方向靠近了。
“把他带回月神殿，龙人们，在这段时间里，他将帮助你们制造转化龙人的混合龙血。”费安与龙人们交待完后，又看向达尔坎，说：“如果你的工作完成的不错……那么我会考虑卸下你的束缚，但在那之前，你始终是一个不被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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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坎说着便被龙人们拖离了这座洞穴，他软弱的身躯甚至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库尔迪拉，我本该也一起惩罚你的，但是我知道你只是一时被达尔坎蛊惑，并不是真心想要做违抗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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