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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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瑟拉女王安然无恙。”
欧穆隆抬着头回答着，但显然已经被这里的场景震撼到。
而跟随他一同来到这里的德鲁伊们也因为红龙的训斥而羞愧不已，不敢抬头，毕竟梦魇的腐蚀清晰可见，这就说明他们没有做到尽职尽责。
这里的腐蚀被红龙之火阻止，那么其他地方呢？翡翠梦境当中到底有多少邪恶在隐蔽的谷地中悄悄蔓延？
“安然无恙？”费奥凯斯特拉兹问：“如果真的安然无恙，为什么对翡翠梦境当中出现的肮脏视而不见？为什么连自己的配偶已经陷入迷惑，还没有付诸行动？”
“说，凡人，你们上次见到伊瑟拉女王是什么时候？”
“在……”
欧穆隆低下头回想了片刻，却发觉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上次见到绿龙女王是什么时候了，似乎就在昨天，又像是很多年前，又好像隔了一辈子。
“不用想了。”红龙忍住了动用更侵略性的态度，说：“保护好我的姐妹，莉拉斯塔萨，希望我的火焰能够慢慢帮她恢复腐蚀。”
“另外，看住艾莫莉丝。”
“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欧穆隆明白了德鲁伊们所犯下的错误，他站直了身子，羽毛织成的长袍跟着抖动了一下。
红龙腾空而起，扇起的旋风扫荡着整个场地，吹拂起的那些破碎的，暗色的梦魇植物碎屑，让每一个德鲁伊都感到后怕。
伊瑟拉的宫殿名为伊瑟拉之眼，据德鲁伊们传说，伊瑟拉之眼是绿龙女王的栖息之地。
费奥凯斯特拉兹照着诗歌中所唱的内容，循着自己对那股自山上飘来的，无匹的自然之力所编织出来的梦境歌声的感受，寻找那片传说之地。
在海加尔山的山麓，一座宏伟的金色圆顶被遍布花草的丘陵和山峰围绕在中央。
他降落在这里时，整个大殿周围空无一个活物，没有绿龙的看守，没有龙人的护卫，没有自然之灵的陪伴，一座死城。
但是其中响彻的空灵歌声，却足以表明伊瑟拉女王应该就在其中。
只是这里面如此的宁静和稳定，作为整个翡翠梦境的中心位置，就像是一切腐蚀，乃至这腐蚀对实体世界所造成的影响，都与伊瑟拉之眼这座完美无瑕的金色宫殿无关一般，这让费安感到不太自然。
他转换形态，变成凡人的样貌，走进了这座厅堂，模糊的谈话声在走廊和穹顶之下回荡，但费安却听不清谈话说的是什么。
他朝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最终在一座巨大的金色露台上，看到一个斜坐在软垫上的女子。
她没有穿任何衣物，深绿色的长发覆盖着胸脯和身侧，头顶上金黄色的长角直直地朝天生长，弯月的王冠斜搭在额头上，显得慵懒而随意。
在她的对面，一个高大的卡多雷正坐在一张华丽的木椅上，微笑着与她交谈。
卡多雷身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袍，与海加尔山周围的那些暗夜精灵不同的是，他的身材更为纤瘦，修长，皮肤更白皙，光滑，深蓝色的长发一直搭到腰间，气质很是高贵。
“您说的不错，伊瑟拉女王。”卡多雷说：“只是长久以来我们一直在谈论翡翠梦境的来由，它如何影响着众生，那么您是否考虑过我之前所说的，说不定翡翠梦境的作用从一开始就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您也同意，艾泽拉斯存在着普遍的问题，即使是没有燃烧军团的恶魔，邪恶也始终存在于那些凡人心中，这与一切宇宙中的负面力量都无关。”
伊瑟拉缓缓地点头，聆听着这个卡多雷滔滔不绝地陈述艾泽拉斯所面临的问题，但最终也只是低声说：“我很久以前就意识到了您所说的问题，尊敬的萨维斯阁下。只是，就像我之前重复过的，艾泽拉斯上所萌生的一切都是其自然产生的，我认为它们皆是自然循环的一部分，或许，翡翠梦境也参与其中，影响了凡人们的思考和逻辑，这些并没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泰坦们从接触这个世界开始，便考虑着留下一定的恶来进行某种平衡？”萨维斯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们可能谈过这个话题了。”伊瑟拉女王扶着自己的额头，说：“我当然希望能够尽力改善这一切，但是泰坦的意思难以揣摩，或许能够保留这一切才是最好的……”
“如果这个世界需要善与恶的平衡，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抵制恶，而不是抵制善，或许是因为恶在艾泽拉斯才是真正的主流，因为主流不需要提倡……”
“您的主旨已经进入了危险的水域，萨维斯阁下。”
伊瑟拉笑着摇了摇头，当她抬起那淡蓝色的眸子时，满眼却是对萨维斯的钦佩和崇敬。
她一定知道，萨维斯正是一万年前燃烧军团入侵艾泽拉斯的帮凶，这个精灵在战争中接受了萨格拉斯的改造，带领他的孩子，萨特恶魔，在燃烧军团被击败后继续暗中荼毒了整个卡利姆多数千年。
为什么伊瑟拉会允许这样一个家伙出现在宫殿当中，还对他毕恭毕敬？
“您说得对，我为我唐突的发言而道歉，陛下。”萨维斯轻轻附身，说：“要知道我言语中的善恶只是指代，想要说明的只是现象——那就是整个艾泽拉斯，还有那些改造世界的泰坦们，都从来没有想要让积极，善良，美好等事物成为永恒的主题。”
“或许吧，我很难下断言。”伊瑟拉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事物时常会有正反两面。”
“有时并非矛盾的两面，它们是一体的。”萨维斯补充道。
“我们有客人了？”
伊瑟拉看向这边，费安已经站在这里听他们讲了有一会儿了。
“啊……美丽的孩子。”绿龙女王坐起身，亲切地问：“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费奥凯斯特拉兹？我以为你还在达拉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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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时也相信，这里的一花一木，这里的一草一树，这里的动物和植物，无处不在的法则，是修正艾泽拉斯一切不和谐的关键。”
“当然，这并不是质疑伊瑟拉女王的成就，而是……真诚的讨论。”
“阿莱克斯塔萨姐姐最近一切还好？”
“她很好，伊瑟拉女王。”费安问：“这位是，萨维斯阁下？”
“正是我，一位卑微的卡多雷法师。”萨维斯深深低头，然后说：“尊敬的红龙，我一向很向往壮阔的翡翠梦境。这里几乎是整个艾泽拉斯的蓝图，所以我相信在这里能学习纯正的自然之力，学习早在自以为是的凡人们所创造的文明之前，就存在于世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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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瑟拉女王安然无恙。”
欧穆隆抬着头回答着，但显然已经被这里的场景震撼到。
而跟随他一同来到这里的德鲁伊们也因为红龙的训斥而羞愧不已，不敢抬头，毕竟梦魇的腐蚀清晰可见，这就说明他们没有做到尽职尽责。
这里的腐蚀被红龙之火阻止，那么其他地方呢？翡翠梦境当中到底有多少邪恶在隐蔽的谷地中悄悄蔓延？
“安然无恙？”费奥凯斯特拉兹问：“如果真的安然无恙，为什么对翡翠梦境当中出现的肮脏视而不见？为什么连自己的配偶已经陷入迷惑，还没有付诸行动？”
“说，凡人，你们上次见到伊瑟拉女王是什么时候？”
“在……”
欧穆隆低下头回想了片刻，却发觉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上次见到绿龙女王是什么时候了，似乎就在昨天，又像是很多年前，又好像隔了一辈子。
“不用想了。”红龙忍住了动用更侵略性的态度，说：“保护好我的姐妹，莉拉斯塔萨，希望我的火焰能够慢慢帮她恢复腐蚀。”
“另外，看住艾莫莉丝。”
“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欧穆隆明白了德鲁伊们所犯下的错误，他站直了身子，羽毛织成的长袍跟着抖动了一下。
红龙腾空而起，扇起的旋风扫荡着整个场地，吹拂起的那些破碎的，暗色的梦魇植物碎屑，让每一个德鲁伊都感到后怕。
伊瑟拉的宫殿名为伊瑟拉之眼，据德鲁伊们传说，伊瑟拉之眼是绿龙女王的栖息之地。
费奥凯斯特拉兹照着诗歌中所唱的内容，循着自己对那股自山上飘来的，无匹的自然之力所编织出来的梦境歌声的感受，寻找那片传说之地。
在海加尔山的山麓，一座宏伟的金色圆顶被遍布花草的丘陵和山峰围绕在中央。
他降落在这里时，整个大殿周围空无一个活物，没有绿龙的看守，没有龙人的护卫，没有自然之灵的陪伴，一座死城。
但是其中响彻的空灵歌声，却足以表明伊瑟拉女王应该就在其中。
只是这里面如此的宁静和稳定，作为整个翡翠梦境的中心位置，就像是一切腐蚀，乃至这腐蚀对实体世界所造成的影响，都与伊瑟拉之眼这座完美无瑕的金色宫殿无关一般，这让费安感到不太自然。
他转换形态，变成凡人的样貌，走进了这座厅堂，模糊的谈话声在走廊和穹顶之下回荡，但费安却听不清谈话说的是什么。
他朝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最终在一座巨大的金色露台上，看到一个斜坐在软垫上的女子。
她没有穿任何衣物，深绿色的长发覆盖着胸脯和身侧，头顶上金黄色的长角直直地朝天生长，弯月的王冠斜搭在额头上，显得慵懒而随意。
在她的对面，一个高大的卡多雷正坐在一张华丽的木椅上，微笑着与她交谈。
卡多雷身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袍，与海加尔山周围的那些暗夜精灵不同的是，他的身材更为纤瘦，修长，皮肤更白皙，光滑，深蓝色的长发一直搭到腰间，气质很是高贵。
“您说的不错，伊瑟拉女王。”卡多雷说：“只是长久以来我们一直在谈论翡翠梦境的来由，它如何影响着众生，那么您是否考虑过我之前所说的，说不定翡翠梦境的作用从一开始就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您也同意，艾泽拉斯存在着普遍的问题，即使是没有燃烧军团的恶魔，邪恶也始终存在于那些凡人心中，这与一切宇宙中的负面力量都无关。”
伊瑟拉缓缓地点头，聆听着这个卡多雷滔滔不绝地陈述艾泽拉斯所面临的问题，但最终也只是低声说：“我很久以前就意识到了您所说的问题，尊敬的萨维斯阁下。只是，就像我之前重复过的，艾泽拉斯上所萌生的一切都是其自然产生的，我认为它们皆是自然循环的一部分，或许，翡翠梦境也参与其中，影响了凡人们的思考和逻辑，这些并没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泰坦们从接触这个世界开始，便考虑着留下一定的恶来进行某种平衡？”萨维斯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们可能谈过这个话题了。”伊瑟拉女王扶着自己的额头，说：“我当然希望能够尽力改善这一切，但是泰坦的意思难以揣摩，或许能够保留这一切才是最好的……”
“如果这个世界需要善与恶的平衡，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抵制恶，而不是抵制善，或许是因为恶在艾泽拉斯才是真正的主流，因为主流不需要提倡……”
“您的主旨已经进入了危险的水域，萨维斯阁下。”
伊瑟拉笑着摇了摇头，当她抬起那淡蓝色的眸子时，满眼却是对萨维斯的钦佩和崇敬。
她一定知道，萨维斯正是一万年前燃烧军团入侵艾泽拉斯的帮凶，这个精灵在战争中接受了萨格拉斯的改造，带领他的孩子，萨特恶魔，在燃烧军团被击败后继续暗中荼毒了整个卡利姆多数千年。
为什么伊瑟拉会允许这样一个家伙出现在宫殿当中，还对他毕恭毕敬？
“您说得对，我为我唐突的发言而道歉，陛下。”萨维斯轻轻附身，说：“要知道我言语中的善恶只是指代，想要说明的只是现象——那就是整个艾泽拉斯，还有那些改造世界的泰坦们，都从来没有想要让积极，善良，美好等事物成为永恒的主题。”
“或许吧，我很难下断言。”伊瑟拉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事物时常会有正反两面。”
“有时并非矛盾的两面，它们是一体的。”萨维斯补充道。
“我们有客人了？”
伊瑟拉看向这边，费安已经站在这里听他们讲了有一会儿了。
“啊……美丽的孩子。”绿龙女王坐起身，亲切地问：“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费奥凯斯特拉兹？我以为你还在达拉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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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并不是质疑伊瑟拉女王的成就，而是……真诚的讨论。”
“阿莱克斯塔萨姐姐最近一切还好？”
“她很好，伊瑟拉女王。”费安问：“这位是，萨维斯阁下？”
“正是我，一位卑微的卡多雷法师。”萨维斯深深低头，然后说：“尊敬的红龙，我一向很向往壮阔的翡翠梦境。这里几乎是整个艾泽拉斯的蓝图，所以我相信在这里能学习纯正的自然之力，学习早在自以为是的凡人们所创造的文明之前，就存在于世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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