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页_微微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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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在这场谈话过程中,三人再一次确定了微微接下来的任务不变,秦武和老金,依旧会跟在她身后,履行联络人兼保护者的职责;事实上,从这晚开始,在秦武和老金后来的追踪旅程中,两人都更为小心谨慎;毕竟,他们即将要去的那个叫做孟代的地方,是顾恺他们这个贩毒集团的大本营。

  最后,老金沉吟着又说,为了确保他们俩能跟微微及时联络上,让微微今后无论落脚在何处,都应当尽量在每天傍晚吃完饭后到外面来“散散步”,有机会就汇报一下工作,对接一下情况。

  微微答应了,她知道老金还在对她“仅留了一个箭头标记”这事儿耿耿于怀。

  末了,秦武当着老金的面,语重心长的跟微微说:“微微,你该知道有的路,永远都不能走,有的错,永远都不能犯,人一旦走错了路,犯了不该犯的罪,就什么都完了……你明白二哥的意思么?”

  微微呆呆的点了点头,秦武叹了口气,突然间又犹豫起来,过了一会,他终是把心底最想问的事情问出了口,“他……他对你还好吗?”

  微微耷拉着脑袋又点了点头,说:“好!”

  这个“好”字,微微说得有点儿哑,因为她很想哭。

  秦武笑了笑,说:“那就好……瞧你的眼睛,肿得跟两粒大核桃似的,怎么了,跟他吵架了?”

  微微闻言下意识的撇过头去,摸摸眼圈周围,咳了咳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自然,说:“没,他没跟我吵架,只是我觉得跟他们那帮子人呆一块儿久了,心里憋气得很,所以跑出来透透气。”

  秦武好似很心疼,他揉着微微的发顶放柔了嗓音,说:“是不是他手底下的那帮子人欺负你了?”

  微微光摇头,不吱声,秦武好像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轻轻的叹着气,说:“微微,二哥知道让你干这事儿,你的心理压力很大,二哥也知道让你跟在他们身边,你心里很害怕。但是微微,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你得好好坚持,只要你坚持到最后,胜利就是属于咱们的。”

  我们说,这时候的秦武并不了解微微脑子里真正的想法,他还把微微看成很久以前他那个涉世未深看事单纯的小妹妹,他以为微微现在仅是担心害怕干卧底这事儿一旦被顾恺发现,会有生命危险,他并不知道微微心里其实是偏向顾恺的,并不知道微微说话办事都想两全其美,竟不想让他这个当二哥的失望,也不想让顾恺被抓。

  老金煮的方便面这会儿已经糊烂坏掉了,秦武也不嫌弃,三两下就咽进了肚子里,然后悄悄的把微微送到山脚下的路边上,途中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安慰微微,说他和老金一直都会轮流用望远镜在洞口盯着她,让她放宽心,什么也别怕。

  雨,不知何时停了,微微沿着山路走了会,就看见了那座木材加工厂,看见了大铁门旁边墙壁上的路灯被人拉亮了,昏黄暗淡的光线照在地上,人的影子模糊不清;微微走到门口站了一下,她忍不住回头去看斜对着的那座大山,以及位处大山腰上秦武和老金藏匿的山洞洞口;只是,雨后的大山罩了层暗灰色的雾霭,黑沉沉的一片,什么也看不真切。微微看了一会,心里无端端的涌上来一股子浓郁的悲凉和愁结。

  微微穿过场坝,还没走到那排平房屋檐下,万美玲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靠在门框上一边把玩着发丝一边冲微微娇里娇气的喊,说:“哟——秦大小姐终于舍得回来了,你竟是会自己回来的,那就该早点讲,免得半夜三更的还让他们三个开车出去找你。”

  微微诧异,说:“他们开车出去找我了?”

  万美玲嘴角一撇,挑着眼尾斜睇着微微,说:“不是我讲你的闲话,你要发小姐脾气你就不该自己主动回来,你该让他们三个在野地里找上大半天,你再让他们用车把你请回来。”

  微微怔了一下,心里觉着内疚,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万美玲嗤笑一声,说:“你跟我讲什么对不起哪!在这半夜三更冒着大雨出去找你的人,又不是我。”说完,她砸吧着嘴,“啧啧啧”的一边出声一边后退,最后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万美玲阴阳怪气的言行,让微微更觉难受了,同时还有点委屈,她心想:我心情不好,我跑出去发泄一下我还有错了?

  微微后来就回屋换了衣服躺下,半个小时后听见远处传来疤子的声音,他好似在隔着门板大声问万美玲:秦小姐回来没有?万美玲说:回来了,在房间里,说不定早就睡死过去了。

  疤子愤恨恨的咒骂着什么,光头也跟着嘀嘀咕咕的埋怨,微微立起身来,坐在床上呆呆的盯着那扇门;片刻之后,“吱嘎”一声,门开了,顾恺走了进来,他瞟了眼微微,顺手把雨伞搁在桌上,又关上门,开始自顾自的脱衣服,他全身都湿透了,裤腿上也满是泥。

  微微没说话,顾恺也没说话,顾恺换好了衣裤,就去拉电灯,灯熄了,屋子里黑咕隆冬的,微微凭感觉,知道他走到床铺另一侧,在床边上坐了下来。

  微微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踌躇间,顾恺打燃了打火机,坐在她旁边开始默默的抽烟。

  微微说:“你生气了?”

  顾恺面朝着窗户,良久,才缓缓的说:“没有,光头跟你说的事的确是真的,但我跟她早就没关系了,她跟小荣干出那样的事情,让我一时间感到气愤失望,有一点难受,但这不表示我对她还有什么割舍不下的感情。”顿了一下,顾恺又说:“你以后想干什么最好事先和我商量一下,不要一生气就到处乱跑,这样不好,会让人担心的。”

  说完,顾恺又开始抽烟了,微微愣了一会,颤巍巍的爬起身来,跪在顾恺身后用手轻轻的搂住顾恺的脖子,因为顾恺的话让她觉着很感动,更让她觉着很悲恸,她抱着顾恺,一边低泣一边亲吻顾恺的脸颊和耳垂。

  微微越亲,心里的那股子愧疚就越浓,她忍不住调整了亲吻的幅度和面积,用手将顾恺的背心从腰际撩起,推得高高的,亲吻顾恺的背脊和肩胛骨;随着她的抚摸和亲吻,顾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他咬牙忍着,什么也没说,更是没动,就像一尊石像。

  微微的手,越来越不老实,她征伐完了背脊,就绕到顾恺的胸膛,抚摸了好一会,最后停在顾恺结实的小腹上,打着转儿的轻揉,她凑在顾恺耳畔轻轻的喘气,低低的哀求,说:“你抱我好不好?”

  微微这话就像一根导火线,瞬间引爆了顾恺心底的那点僵持,他低吼一声,猛然转身拥住微微,把微微压在身下,狂风暴雨般的亲吻频频砸落……

  ……这是微微第二次跟顾恺发生关系,如果说第一次她是迫不得已,那么这一次她就是主动请缨,因为在她的脑海里,一直有两个画面在交替演绎:一个是顾恺冒着风雨在外面找她,一个是她跟秦武老金在山洞里谈话;微微觉得自己“出卖”了顾恺,她觉得自己亏欠了顾恺,她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她注定会对顾恺造成的伤害。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这一夜,顾恺宛若被疯魔附了体,他肆意的“蹂躏”微微,一次又一次的纠缠微微,跟微微;也许他是为了发泄,也许他是为了补偿,又也许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宣告某种感情上的所有权。

  翌日中午,微微起床后站在屋檐下梳头,意外的看见场坝中央停了辆拖拉机改良后的大客车,她知道,这该来的人,顾恺等的人,终于来了。

  疤子脸上一扫昨夜的不快,他很兴奋,跑过来叫微微去厨房吃饭,说是他们的朋友,木材加工厂的厂长老黄回来了;微微去后,见着了老黄黄勇庆,黄勇庆年龄大约四十来岁,留着两撇疑是风流倜傥小胡子,整个人看上去既精干又成熟,有点儿成功男人的模子;另外,微微还看见了一个小个子男人,皮肤很黑,人也很瘦,看上去十分老实。

  饭桌上,顾恺跟黄勇庆两人侃侃而谈,谈生意难做,谈赚钱好难,谈缅甸的局势混乱,谈昂山素姬自2003年5月起被软禁至今,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被放出来;他们甚至还提起了巴东人脖颈上套的铜管,开玩笑说玉石价格高,难卖,缅甸的山上滥砍滥伐太严重,木材生意做不起来,还不如学东巴人做长颈族,促进旅游业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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