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你都把它吓坏了。”宛培儿起身把那虫子捡了起来，放回到了桌上的一个玻璃缸里，“马达加斯加猩红马陆，受到危险时会喷出可以让人暂时失明的毒液。”
“那为什么不喷你？连虫子都嫌丑爱美的吗？”
“毒液都射在你脸上了，已经没有了。明明是放在玻璃缸里的，你还要去拿，知道咱们两个谁更冒失了吧？”
“我以为玻璃缸是和标本配套的布景……”
“不好意思，吕伯，给您添麻烦了。我们先回去了，下次有时间再来找您玩。他这个样子我看也得好好定定心神。”
“培儿小姐您是得好好安慰下辛丞，我这老胳膊老腿就不送你们下楼了。以后一定常来啊，说带你们去里屋看看还没来得及去呢。”
吕伯坐在客厅沙发上挥着手目送我和宛培儿走出了他家。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了解虫子。”
“毕竟我兽化之后是变色龙。”宛培儿耸了耸肩，“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得靠吃虫子过活，我总得搞清楚哪种虫子好吃哪种不好吃吧。”
“吃虫子过活？吸血鬼？”
“又说漏嘴了！”宛培儿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算了，那就告诉你吧。”
“等等！”我去看了看门有没有关严，又抬手指了指屋顶。
“他要是想偷听，之前我们在这里说的所有话他应该都没漏掉过。”宛培儿摆了摆手示意我不用担心。
“那就说说吃虫子的事吧？”
“你怎么好像很期待的样子？那么想看我吃虫子？都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吃的。”
“就是猎奇心嘛，万不得已是什么状况，比如说？”
“比如说小行星撞击地球。”
“这也太万不得已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自己去理解理解。总之就是应对危机情况的一种对策。就拿小行星撞地球举例子，那时会有全球大火和沙暴导致地表数十年暗无天日，到时候包括人类在内的大部分动物肯定都完蛋了，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吸血。能活下来的只有小型的生物。变成变色龙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在兽化的状态下吸血鬼是可以通过进食兽化之后的那种生物惯常吃的食物来补充能量的，但紧紧是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存需要。因为昆虫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那时就可以通过吃它们来维持生命。”
“好厉害的样子。”
“是啊，只有我们可以兽化的吸血鬼能这样做。像是被我们通过契约变成吸血鬼奴仆的人类就只能等死了。”
“但是可以‘冬眠’啊，你不是说吸血鬼可以陷入那种假死的长眠状态吗？”
“长眠有危险，使用需谨慎。那种状态下意识虽然清醒但是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动静也无法支配身体，就是有人来把你脑袋割走也你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相比之下还是兽化苟活比较安全，不过谁也不想这种状况发生。”
“是啊，毕竟谁也不想经历小行星撞击地球。”
“管他是小行星撞击地球还是附近的中子星爆炸，我是说没有吸血鬼愿意兽化苟活，虽然我被氏族中的长老教诲了这种保命的方式，但是如果真的发生勒死的状况，我倒是希望有人能结果我的性命。”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我。“难道指望我？”
“自己创造的吸血鬼奴仆不会背叛自己，当然是最值得信赖的人，如果你能成为我的奴仆我希望到时候你能成为我的介错人。介错知道什么意思吧，就是日本人切腹自杀时，帮他砍掉脑袋的人。”
“我知道的，不用解释。”我想想觉得有些可怕，“根据机器人三大定律，机器人是必须遵从人类的命令，但是不能伤害人类的性命。”
“吸血鬼奴仆又不是机器人，不过想想倒是也挺像，可是那个什么三大定律不也是阿西莫夫乱编的吗？”
“反正希望不要有那种时候，而且先兽化苟活下来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死。”
“作为有智慧的永生吸血鬼已经很辛苦了，变成没有智慧的动物一直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等灾难过去变回人形不久好了。”
“长久的兽化很可能会产生不可逆的退化，当你习惯了动物的姿态，原本作为人的意识就会越来越淡薄，智力也会下降，最终忘记自己是吸血鬼，忘记怎样才能变回人形。而且这种事情终究是会发生的，活血没有小行星撞击中子星爆发，但是地球内部也在不停的运动，气候的异常变化、灭世的大洪水、全球性的火山爆发，就算没有这些太阳的寿命也是有限的。我可不想变成一只变色龙活到看见世界毁灭。”
“作为一个顶多能活一百年的人类，我可从来没想过这么遥远的末世。”
“好好想想吧，毕竟变成我的吸血鬼奴仆之后这些都是你将要面对的。好在你没有变成动物苟活这个选项。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就存在着那些变成低等动物忘记了自己是吸血鬼的家伙，想想它们也真是可怜。”
“它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宛培儿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忘记自己是吸血鬼的这些可怜的家伙也不会说话了。说不定它们是从远古的大灾难时就变成动物的样子了。”
“远古？那时候人类还没诞生的，怎么会有由人类突变出来的亚种吸血鬼。”
“地球文明的轮回说你不知道吗？也许他们就是再之前被毁灭的文明中苟活下来的。而且这本来就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是人类的突变产生了吸血鬼，还是吸血鬼的突变产生了人类？说不定现在的人类都是上一个文明苟活下来的吸血鬼突变之后繁衍的呢？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也没有吸血鬼知道，那些兽化苟活下来的吸血鬼就算还能变成人形，长久的兽化引起的也使他们忘记了兽化之前的事情了，毕竟动物的大脑里可存不下那么多记忆。就像吕伯的那只马达加斯加猩红马陆。”
“啊？那只虫子是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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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不喷你？连虫子都嫌丑爱美的吗？”
“毒液都射在你脸上了，已经没有了。明明是放在玻璃缸里的，你还要去拿，知道咱们两个谁更冒失了吧？”
“我以为玻璃缸是和标本配套的布景……”
“不好意思，吕伯，给您添麻烦了。我们先回去了，下次有时间再来找您玩。他这个样子我看也得好好定定心神。”
“培儿小姐您是得好好安慰下辛丞，我这老胳膊老腿就不送你们下楼了。以后一定常来啊，说带你们去里屋看看还没来得及去呢。”
吕伯坐在客厅沙发上挥着手目送我和宛培儿走出了他家。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了解虫子。”
“毕竟我兽化之后是变色龙。”宛培儿耸了耸肩，“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得靠吃虫子过活，我总得搞清楚哪种虫子好吃哪种不好吃吧。”
“吃虫子过活？吸血鬼？”
“又说漏嘴了！”宛培儿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算了，那就告诉你吧。”
“等等！”我去看了看门有没有关严，又抬手指了指屋顶。
“他要是想偷听，之前我们在这里说的所有话他应该都没漏掉过。”宛培儿摆了摆手示意我不用担心。
“那就说说吃虫子的事吧？”
“你怎么好像很期待的样子？那么想看我吃虫子？都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吃的。”
“就是猎奇心嘛，万不得已是什么状况，比如说？”
“比如说小行星撞击地球。”
“这也太万不得已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自己去理解理解。总之就是应对危机情况的一种对策。就拿小行星撞地球举例子，那时会有全球大火和沙暴导致地表数十年暗无天日，到时候包括人类在内的大部分动物肯定都完蛋了，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吸血。能活下来的只有小型的生物。变成变色龙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在兽化的状态下吸血鬼是可以通过进食兽化之后的那种生物惯常吃的食物来补充能量的，但紧紧是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存需要。因为昆虫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那时就可以通过吃它们来维持生命。”
“好厉害的样子。”
“是啊，只有我们可以兽化的吸血鬼能这样做。像是被我们通过契约变成吸血鬼奴仆的人类就只能等死了。”
“但是可以‘冬眠’啊，你不是说吸血鬼可以陷入那种假死的长眠状态吗？”
“长眠有危险，使用需谨慎。那种状态下意识虽然清醒但是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动静也无法支配身体，就是有人来把你脑袋割走也你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相比之下还是兽化苟活比较安全，不过谁也不想这种状况发生。”
“是啊，毕竟谁也不想经历小行星撞击地球。”
“管他是小行星撞击地球还是附近的中子星爆炸，我是说没有吸血鬼愿意兽化苟活，虽然我被氏族中的长老教诲了这种保命的方式，但是如果真的发生勒死的状况，我倒是希望有人能结果我的性命。”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我。“难道指望我？”
“自己创造的吸血鬼奴仆不会背叛自己，当然是最值得信赖的人，如果你能成为我的奴仆我希望到时候你能成为我的介错人。介错知道什么意思吧，就是日本人切腹自杀时，帮他砍掉脑袋的人。”
“我知道的，不用解释。”我想想觉得有些可怕，“根据机器人三大定律，机器人是必须遵从人类的命令，但是不能伤害人类的性命。”
“吸血鬼奴仆又不是机器人，不过想想倒是也挺像，可是那个什么三大定律不也是阿西莫夫乱编的吗？”
“反正希望不要有那种时候，而且先兽化苟活下来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死。”
“作为有智慧的永生吸血鬼已经很辛苦了，变成没有智慧的动物一直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等灾难过去变回人形不久好了。”
“长久的兽化很可能会产生不可逆的退化，当你习惯了动物的姿态，原本作为人的意识就会越来越淡薄，智力也会下降，最终忘记自己是吸血鬼，忘记怎样才能变回人形。而且这种事情终究是会发生的，活血没有小行星撞击中子星爆发，但是地球内部也在不停的运动，气候的异常变化、灭世的大洪水、全球性的火山爆发，就算没有这些太阳的寿命也是有限的。我可不想变成一只变色龙活到看见世界毁灭。”
“作为一个顶多能活一百年的人类，我可从来没想过这么遥远的末世。”
“好好想想吧，毕竟变成我的吸血鬼奴仆之后这些都是你将要面对的。好在你没有变成动物苟活这个选项。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就存在着那些变成低等动物忘记了自己是吸血鬼的家伙，想想它们也真是可怜。”
“它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宛培儿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忘记自己是吸血鬼的这些可怜的家伙也不会说话了。说不定它们是从远古的大灾难时就变成动物的样子了。”
“远古？那时候人类还没诞生的，怎么会有由人类突变出来的亚种吸血鬼。”
“地球文明的轮回说你不知道吗？也许他们就是再之前被毁灭的文明中苟活下来的。而且这本来就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是人类的突变产生了吸血鬼，还是吸血鬼的突变产生了人类？说不定现在的人类都是上一个文明苟活下来的吸血鬼突变之后繁衍的呢？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也没有吸血鬼知道，那些兽化苟活下来的吸血鬼就算还能变成人形，长久的兽化引起的也使他们忘记了兽化之前的事情了，毕竟动物的大脑里可存不下那么多记忆。就像吕伯的那只马达加斯加猩红马陆。”
“啊？那只虫子是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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