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精神病人
洗手间内，水龙头呲呲流水。
李时简单地清洗了下头发，这个可能是他唯一受伤的部位。
检查确实没有污渍后，李时回到指挥中心。
“杨局长，任务完成！”
“好！小李同志，做的很好。”
“最近城里有个餐厅很火爆，听说那里的饭菜不错，小李同志是否有意一齐去体验下？”，杨经武局长笑脸相迎。
“好意心领了，局长。
时间不早了，家里还有事，就先下班回家了。”，李时婉拒了杨局长的好意，现在已经超过八点的下班时间了。
“好的好的，小李同志慢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打我电话。”杨经武也不生气。
李时就这么离开了。
他是挂职在中央调查局的，上班时间几乎是固定不变，如果超时了，甚至还得要给加班费。
今天的报酬已经够多了，他也就没有算加班费，十分良心。
旧代小区，高楼大厦林立，环境优美，绿化充足，这里的房价只有中产以上的家庭才得以支付的起。
李时的住所就在这里。
刷卡回到房间，李时有些疲惫躺在柔软大床上，直直地看着一旁衣帽架上的白色条纹衣裤，诡异地微笑着。
那白色条纹衣服正面有一行小字：“太阳高级精神疗养中心”。
很明显，这是一件精神病服。
这是李时穿了十年的病服，他至今仍保存着。
李时曾经是名“精神病患者”，在他十岁时，因为他经常看到一些类似于灵魂的奇怪物质，他被送进“太阳高级精神疗养中心”治疗。
太阳精神中心曾是中央城的贵族精神治疗中心。
能进这个精神中心的人，非富即贵。
有犯罪的“精神病人”，有躲避报复的“精神病人”，有被迫进来的“精神病人”，也有真正的精神病人。
在太阳精神中心，李时依旧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学习知识，吃喝玩乐。只要是能满足的要求都可以有。
这里的生活不比他在家里的差多少，但他还是感受到些许精神压力。
“我真的是个精神病人吗？”
这是李时在太阳精神中心不断思考的事。
起初，李时觉得这只是一时的折磨。
他只会在这里待两年，无论治没治好都会回家，最终一切都会回归正常的生活，他仍可以自由地活在阳光下。
可是，刚住半年，他的父母被告受贿，玩忽职守。他们二人逃到了国外，仅留李时孤苦一人在国内。
自此，李时在治疗中心待了足足十年，直至月亮异变。
那晚，夜色很深，月圆高挂，李时发现了异常。
周围无数的白色透明物质在飘向天空，飘向月亮，仿佛受到什么的吸引，在对某种存在顶礼膜拜。
这狂热且诡异的场面仅有李时一人看到。
月亮，长出了触手。
白色透明物质就像水母突然学会了思考，顿时四处奔散。
而李时就亲眼看到，一名护士被那些透明物质入体后，整个人都开始抽搐，随后慢慢变成了蜥蜴状怪物。
李时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他没有精神病！他没有疯！疯的是这个世界！
李时没有感到恐惧，相反，他很激动，他甚至想就当场跪下。
曾经压得他气喘吁吁的疑问终于明了，云开雾散。
无数个日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无数次想就这样承认自己是个精神病，这样他就再也不会因做噩梦而半夜惊醒，不会被他人以奇怪目光对待。
而现在事实告诉了他真理！
那些奇怪的透明物质真的存在！就像月亮上的触手，不可思议但真实存在！
还没等李时回过神来，一团透明物质迅速钻入他的身体，涌向他的大脑，企图占据他的一切——身体和灵魂。
但预想中的恐怖画面并未发生，他的大脑好像在吸收那些透明物质！
这时，奇怪的秽语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拉米...多...启米索...”，这奇怪的语调完全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但李时却在听到这些声音后，神奇般地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虽然他不懂这些语言意思，但他的大脑让他懂了，他就像是处于不懂和懂的叠加态，懂了，但没完全懂。
通过理解这些秽语，李时知道了这些透明的物质被称为“污染源质”，它们是在传播“无上存在”的“恩泽”，让“恩泽”遍布大地，以此取悦“无上存在”。
而受到“恩泽”的人类，就会像刚才护士一样，变成怪物，也即诡异！
这个过程就是污染！
除了这些诡异知识，李时发现他大脑里的污染源质并没有完全消失，神奇的是，他的大脑似乎是在净化这些污染！
下一秒，有股源源不断的能量从李时的大脑涌出，流经他的全身上下，渗透到他的每一个细胞。
他被强化了。
李时能清晰感受到自己体魄的强大，这种状态下，他甚至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
不仅如此，他的精神也被强化了。
他的脑子变得十分清醒，仿佛有着蓬勃的精力。思维也随之变得敏捷，超出常人。
受到污染就会变强？
李时表示，“我要打十个！”
这便是今晚李时对付哭泣女的底气，
你很强？但我比你更强！
但这强大不是永久的，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在这强化期间，李时所净化的污染越强，他的精神也会变得更加疯狂。
也因此李时拒绝了杨经武局长的邀请。
不是不给面子，实在他怕吃到一半突然发病了，这可就尴尬了。
李时着急回家不仅是怕被他人发现他的秘密，也是他吸收的污染过多了，必须得要迅速解决精神问题。
李时要想恢复正常很简单，他的精神是可以随着能量的减少而逐渐恢复的。
加速这一过程的方法之一，就是干架！
不断战斗，消耗能量。
每当这时，李时就会拾起他在黑夜中的第二身份——赏金猎人。
他从床上起身，缓缓从衣柜间取出一件无标识的精神病服，轻轻擦拭。
换好精神病服，戴上白色面具，白色手套，
一如既往的伪装。
“疯狂，是不可避免的代价。”
“呵呵哈哈。”
李时开始释放内心的疯狂。
面具下表情无可控制得扭曲起来，双手颤栗不安，仿佛要撕碎什么。
“该你上场了，病人。
今晚，得要玩的尽兴。”
从窗台上，月光下，白色身影一跃而出，隐入黑夜。
霓虹四射的地下城。
这里是中央城不为人知的影子，一切有关诡异的生意在此繁荣。
这里有诡异物品交易，情报交易，桃色产业等等不为常人所熟知黑色产业。
而这里最大、最赚钱的行业，当之无愧的是赏金猎人——这一古老且富有生命力的职业。
黄金楼，地下城的头牌任务中心，垄断了地下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悬赏任务。
人们可以在黄金楼现场发布悬赏任务，也可以通过专属的APP线上发布悬赏任务。
因为诡异频发，在黄金楼发布的任务常常是诡异相关的任务。
例如调查奇怪现象，清除诡异，寻找诡异物品等等。
就连调查局有时也会将一些无足轻重的诡异作为悬赏任务发布在黄金楼，以缓解调查局的压力。
天时地利人和，促成了赏金猎人职业的繁荣。
此时，一名身穿精神病服，戴着白色面具的“病人”踏入了黄金楼，顿时引起众人注目。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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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简单地清洗了下头发，这个可能是他唯一受伤的部位。
检查确实没有污渍后，李时回到指挥中心。
“杨局长，任务完成！”
“好！小李同志，做的很好。”
“最近城里有个餐厅很火爆，听说那里的饭菜不错，小李同志是否有意一齐去体验下？”，杨经武局长笑脸相迎。
“好意心领了，局长。
时间不早了，家里还有事，就先下班回家了。”，李时婉拒了杨局长的好意，现在已经超过八点的下班时间了。
“好的好的，小李同志慢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打我电话。”杨经武也不生气。
李时就这么离开了。
他是挂职在中央调查局的，上班时间几乎是固定不变，如果超时了，甚至还得要给加班费。
今天的报酬已经够多了，他也就没有算加班费，十分良心。
旧代小区，高楼大厦林立，环境优美，绿化充足，这里的房价只有中产以上的家庭才得以支付的起。
李时的住所就在这里。
刷卡回到房间，李时有些疲惫躺在柔软大床上，直直地看着一旁衣帽架上的白色条纹衣裤，诡异地微笑着。
那白色条纹衣服正面有一行小字：“太阳高级精神疗养中心”。
很明显，这是一件精神病服。
这是李时穿了十年的病服，他至今仍保存着。
李时曾经是名“精神病患者”，在他十岁时，因为他经常看到一些类似于灵魂的奇怪物质，他被送进“太阳高级精神疗养中心”治疗。
太阳精神中心曾是中央城的贵族精神治疗中心。
能进这个精神中心的人，非富即贵。
有犯罪的“精神病人”，有躲避报复的“精神病人”，有被迫进来的“精神病人”，也有真正的精神病人。
在太阳精神中心，李时依旧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学习知识，吃喝玩乐。只要是能满足的要求都可以有。
这里的生活不比他在家里的差多少，但他还是感受到些许精神压力。
“我真的是个精神病人吗？”
这是李时在太阳精神中心不断思考的事。
起初，李时觉得这只是一时的折磨。
他只会在这里待两年，无论治没治好都会回家，最终一切都会回归正常的生活，他仍可以自由地活在阳光下。
可是，刚住半年，他的父母被告受贿，玩忽职守。他们二人逃到了国外，仅留李时孤苦一人在国内。
自此，李时在治疗中心待了足足十年，直至月亮异变。
那晚，夜色很深，月圆高挂，李时发现了异常。
周围无数的白色透明物质在飘向天空，飘向月亮，仿佛受到什么的吸引，在对某种存在顶礼膜拜。
这狂热且诡异的场面仅有李时一人看到。
月亮，长出了触手。
白色透明物质就像水母突然学会了思考，顿时四处奔散。
而李时就亲眼看到，一名护士被那些透明物质入体后，整个人都开始抽搐，随后慢慢变成了蜥蜴状怪物。
李时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他没有精神病！他没有疯！疯的是这个世界！
李时没有感到恐惧，相反，他很激动，他甚至想就当场跪下。
曾经压得他气喘吁吁的疑问终于明了，云开雾散。
无数个日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无数次想就这样承认自己是个精神病，这样他就再也不会因做噩梦而半夜惊醒，不会被他人以奇怪目光对待。
而现在事实告诉了他真理！
那些奇怪的透明物质真的存在！就像月亮上的触手，不可思议但真实存在！
还没等李时回过神来，一团透明物质迅速钻入他的身体，涌向他的大脑，企图占据他的一切——身体和灵魂。
但预想中的恐怖画面并未发生，他的大脑好像在吸收那些透明物质！
这时，奇怪的秽语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拉米...多...启米索...”，这奇怪的语调完全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但李时却在听到这些声音后，神奇般地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虽然他不懂这些语言意思，但他的大脑让他懂了，他就像是处于不懂和懂的叠加态，懂了，但没完全懂。
通过理解这些秽语，李时知道了这些透明的物质被称为“污染源质”，它们是在传播“无上存在”的“恩泽”，让“恩泽”遍布大地，以此取悦“无上存在”。
而受到“恩泽”的人类，就会像刚才护士一样，变成怪物，也即诡异！
这个过程就是污染！
除了这些诡异知识，李时发现他大脑里的污染源质并没有完全消失，神奇的是，他的大脑似乎是在净化这些污染！
下一秒，有股源源不断的能量从李时的大脑涌出，流经他的全身上下，渗透到他的每一个细胞。
他被强化了。
李时能清晰感受到自己体魄的强大，这种状态下，他甚至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
不仅如此，他的精神也被强化了。
他的脑子变得十分清醒，仿佛有着蓬勃的精力。思维也随之变得敏捷，超出常人。
受到污染就会变强？
李时表示，“我要打十个！”
这便是今晚李时对付哭泣女的底气，
你很强？但我比你更强！
但这强大不是永久的，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在这强化期间，李时所净化的污染越强，他的精神也会变得更加疯狂。
也因此李时拒绝了杨经武局长的邀请。
不是不给面子，实在他怕吃到一半突然发病了，这可就尴尬了。
李时着急回家不仅是怕被他人发现他的秘密，也是他吸收的污染过多了，必须得要迅速解决精神问题。
李时要想恢复正常很简单，他的精神是可以随着能量的减少而逐渐恢复的。
加速这一过程的方法之一，就是干架！
不断战斗，消耗能量。
每当这时，李时就会拾起他在黑夜中的第二身份——赏金猎人。
他从床上起身，缓缓从衣柜间取出一件无标识的精神病服，轻轻擦拭。
换好精神病服，戴上白色面具，白色手套，
一如既往的伪装。
“疯狂，是不可避免的代价。”
“呵呵哈哈。”
李时开始释放内心的疯狂。
面具下表情无可控制得扭曲起来，双手颤栗不安，仿佛要撕碎什么。
“该你上场了，病人。
今晚，得要玩的尽兴。”
从窗台上，月光下，白色身影一跃而出，隐入黑夜。
霓虹四射的地下城。
这里是中央城不为人知的影子，一切有关诡异的生意在此繁荣。
这里有诡异物品交易，情报交易，桃色产业等等不为常人所熟知黑色产业。
而这里最大、最赚钱的行业，当之无愧的是赏金猎人——这一古老且富有生命力的职业。
黄金楼，地下城的头牌任务中心，垄断了地下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悬赏任务。
人们可以在黄金楼现场发布悬赏任务，也可以通过专属的APP线上发布悬赏任务。
因为诡异频发，在黄金楼发布的任务常常是诡异相关的任务。
例如调查奇怪现象，清除诡异，寻找诡异物品等等。
就连调查局有时也会将一些无足轻重的诡异作为悬赏任务发布在黄金楼，以缓解调查局的压力。
天时地利人和，促成了赏金猎人职业的繁荣。
此时，一名身穿精神病服，戴着白色面具的“病人”踏入了黄金楼，顿时引起众人注目。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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