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对这些村里的孩子来说，一毛钱都是巨款了，何况是一块钱呢！
当下全都一窝蜂地朝王二赖冲了过去。
混乱中王二赖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被人把裤子给扯掉了。
就他穷成那样，有条破裤子穿就算不错了，当然没有内裤什么的，这一扯，就直接光屁股了。
瞧见身后林夏禾手中明晃晃的菜刀，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甩着鸟儿继续没命地跑，这下子不光是孩子们了，收工回来的男人女人也都凑过来看热闹。
跑到最后他实在是没力气了，停下来弯着腰直喘气：“别追了，你到底想干嘛？”
没想到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居然气性这么足，这是非要逼死他不可啊！
林夏禾也累得不行，可一看王二赖那熊样，就满肚子的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去一脚踹在他的腿弯：“有本事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王二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捂着腿间：“姑奶奶，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您就饶了我吧！”
林夏禾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教训你我还嫌脏了手，想让我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你现在当着乡亲们的面，给我磕头认错，承认是你对我意图不轨。”
王二赖不服：“我，我凭什么要说？分明是你自己想男人了，自己在那玉米地里等我，让人找我过去的。”
“胡说八道，我就算真的想找男人了，也看不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样，我犯得上找你吗？”把自己跟这样的男人相提并论，林夏禾都觉得是种耻辱。
想想实在气不过，抬脚朝着王二赖身上最脆弱的那处就是一脚：“我看你还想女人，我叫你一辈子都做不了男人！”
王二赖杀猪般地惨叫起来：“姑奶奶，饶命啊！”
“那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想女人想疯了想对你用强，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王二赖一边翻滚着一边喊，好不凄惨。
旁观的乡亲们也议论纷纷，除了谴责王二赖的不要脸之外，对林夏禾的泼辣也大为惊讶。
别说年轻姑娘了，就算是成了亲几年的小媳妇，面对光着屁股的男人，也羞得早捂脸跑了，哪里见过还这么大胆，照着踹的。
哪怕王二赖承认了他们不是在搞破鞋，这林夏禾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林夏禾可管不了那么多，对着王二赖厉声说：“说，谁告诉你我在那儿的？”
王二赖哪里还敢隐瞒：“是林念娇，林念娇说的，是她说你在那儿等我的！”
林夏禾冷冷地念出这个名字：“林念娇！”
好个“姐妹情深”的堂妹啊！
林念娇是她三叔的大女儿，就比林夏禾小一岁，当初没分家的时候，算是一块儿长大的。
林夏禾也不知道为啥，她的名声从小就不好，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家说她又馋又懒，好吃懒做，邋里邋遢，什么一顿饭能吃三个大面饼，家里好不容易有点好菜挂在屋梁上的篮子里准备留着第二天吃的，谁知道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不翼而飞，原来是被她半夜起来偷吃了之类的。
还有什么半个月不洗澡，一个月不洗头，从来不换洗衣裳之类的传言，总是被人在背后传得津津乐道。
林夏禾就不明白了，明明做出这些事情的是她那个又蠢又笨的堂妹林念娇才对，怎么到了别人的嘴里，就变成是她了呢！
要说这些话是从林念娇的嘴里传出去的，林夏禾也不太相信，她笨成那样，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小学只上了两年，每次考试都考个零蛋回来的人，会有这样的心机？
但以前的林夏禾傻，别人那样说她，她只会急得哭，却连反驳的话都不会说一句。
如今换了个芯子，可忍不得别人往她的身上泼脏水了。
“行，我找她去。孩儿们，刚才谁帮我抓人了啊？”
一个小男孩立刻跳起来：“我，他的裤子就是我扯掉的。”
“还有我，我把他绊倒了。”
“好，都是好样的。”林夏禾说话算话，从裤兜里掏出一大把零票，一人给了一块钱。
之前林秋兰离开的时候，林夏禾从原著的箱子里抓出一把钱要给她姐带回去，知道林秋兰这么急匆匆地跑回来看她，回去肯定得给她那刻薄的婆婆教训一顿，给她塞点钱底气也能足一些。
林秋兰自然是死活都不肯要的。
林夏禾便顺手揣在了口袋里，没想到倒派上了大用场。
其他没拿到钱的孩子眼红得不行，眼巴巴地看着那俩小男孩。
林夏禾说：“别着急，大家都还有机会，谁愿意帮我打他的站出来。”
“呼啦啦！”眼前立刻站满了一堆小孩，别人说给钱大多数都是哄孩子的，原来这韩嫂子是真给！
林夏禾十分大方地每人发了五毛钱：“好了，现在都给我揍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只要不把人打死就行。”
王二赖一听，顾不得下边的疼痛，赶紧爬起来就想跑。
谁知道动作还是不够快，孩子们一拥而上，伸出小胳膊小腿拼命地往王二赖的身上招呼，生怕自己表现得不够卖力，到手的钱被韩嫂子给要回去。
小孩太多，几乎都瞧不见王二赖的人影了，只听得到他鬼哭狼嚎的嚎叫。
“没错，就这样打，打到他叫不出声为止，记住别把人打死了啊！”林夏禾说完，提着她那明晃晃的菜刀转身就走，所过之处，围观群众都不由自主地为她让出一条道。
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谁想得到呢，平时不声不响的女人凶起来，居然这么可怕。
那些平时在背后说过林夏禾坏话的人，都忍不住有些腿软。
一大群人眼睁睁地看着王二赖挨打，就没有一个上去帮忙拉开的，有些人自家孩子就在里边，还因为平白无故多得了五毛钱沾沾自喜呢！
王二赖这种人自己不做好事，被打死了活该！
直到村长韩大年听到消息匆匆赶来，才把这群打上了瘾的小孩儿给驱散了。
林夏禾这会儿已经来到了她三叔林土根家的院子前。
早有好事者提前跑来通知了林念娇，说林夏禾要来找她了。
林念娇一开始还根本不当回事，她哪能不知道林夏禾啊，跟她说话大声一些都能吓得哭鼻子的人，叫她往东不敢往西，她林念娇能怕她？
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有鼻子有眼地说林夏禾怎么拎着菜刀追得王二赖连裤子都掉了，又说她让人把王二赖揍得哭爹喊娘。
林念娇就有点儿迟疑起来：“你们说的这个人真的是林夏禾？”
“可不是嘛，那泼辣劲儿，我瞧着都吓人，这是要跟人拼命啊！”
大伙儿虽然觉得林夏禾一反常态，但也是可以理解的，这都差点儿被人给逼死了啊，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人都快被你们逼死了，还不让人拼了啊！
林念娇心虚，登时有点惴惴不安起来：“她，她找我干啥，王二赖找她，我就给指了一下路而已，谁，谁知道他想干啥啊，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平时不检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叫她那么风骚来着。”
林夏禾这辈子也是倒霉催的。
还小的时候是说她好吃懒做。
长大一点，眉眼长开了，出落得水灵灵的，又成了专门勾搭男人的狐媚子了。
各种水性杨花啦，生活作风不正啦，流言蜚语不要钱的脏水似的往她的身上泼。
她完全都不知道是从何说起。
村里的大娘大婶们一提起她，就会一脸不屑地摇头：“长得好看又怎么样？一脸狐媚子相，好吃懒做，家里娶了这样的婆娘，家业迟早要败在她的手上的。”
林夏禾就不明白了，她啥都没做，老老实实地过日子，怎么就落得个这样的名声了呢！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洗白是不可能洗白的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再多一个泼辣货的名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夏禾冲着屋里大喊一声：“林念娇，你给我出来！”
林念娇原是想着怎么也不能在她面前露怯的，只是不知怎么的，被林夏禾那双眼尾上挑的大眼睛那么一瞪，双腿不由自主地就软了。
“不，不关我的事，是林文丽，林文丽让我这么说的，你去找她好了。”
“呵，她让你说你就说了，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将给我带来的是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都是林文丽让我说的，你别找我，啊，别打我，救命啊，奶奶，救命啊！二姐她要打死我了！”
“住手！你这个孽障，你想干什么，真想打死你妹吗？”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冲到林夏禾的面前，甩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林夏禾上辈子为了防身去学过跆拳道，段位还不低，如今虽然换了一个身体，但反应能力还是在的，身体一闪，手中的菜刀直直地撞了上去。
林土强要不是缩手缩得快，这手指说不定就得跟手掌分家了。
一掌落空，林土强大失面子：“反了你了，连你爹都敢砍？”
林夏禾冷笑：“我没有这样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爹！”
林念娇飞快地冲到一个干瘪黑瘦的老太太的身后：“奶奶，你们都看见了，林夏禾她想打死我。”
林老太厉声喝道：“夏禾，你闹什么，全村人都看到了，你不要脸，我们林家还要脸呢！”
“你们林家不早就不认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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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全都一窝蜂地朝王二赖冲了过去。
混乱中王二赖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被人把裤子给扯掉了。
就他穷成那样，有条破裤子穿就算不错了，当然没有内裤什么的，这一扯，就直接光屁股了。
瞧见身后林夏禾手中明晃晃的菜刀，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甩着鸟儿继续没命地跑，这下子不光是孩子们了，收工回来的男人女人也都凑过来看热闹。
跑到最后他实在是没力气了，停下来弯着腰直喘气：“别追了，你到底想干嘛？”
没想到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居然气性这么足，这是非要逼死他不可啊！
林夏禾也累得不行，可一看王二赖那熊样，就满肚子的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去一脚踹在他的腿弯：“有本事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王二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捂着腿间：“姑奶奶，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您就饶了我吧！”
林夏禾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教训你我还嫌脏了手，想让我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你现在当着乡亲们的面，给我磕头认错，承认是你对我意图不轨。”
王二赖不服：“我，我凭什么要说？分明是你自己想男人了，自己在那玉米地里等我，让人找我过去的。”
“胡说八道，我就算真的想找男人了，也看不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样，我犯得上找你吗？”把自己跟这样的男人相提并论，林夏禾都觉得是种耻辱。
想想实在气不过，抬脚朝着王二赖身上最脆弱的那处就是一脚：“我看你还想女人，我叫你一辈子都做不了男人！”
王二赖杀猪般地惨叫起来：“姑奶奶，饶命啊！”
“那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想女人想疯了想对你用强，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王二赖一边翻滚着一边喊，好不凄惨。
旁观的乡亲们也议论纷纷，除了谴责王二赖的不要脸之外，对林夏禾的泼辣也大为惊讶。
别说年轻姑娘了，就算是成了亲几年的小媳妇，面对光着屁股的男人，也羞得早捂脸跑了，哪里见过还这么大胆，照着踹的。
哪怕王二赖承认了他们不是在搞破鞋，这林夏禾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林夏禾可管不了那么多，对着王二赖厉声说：“说，谁告诉你我在那儿的？”
王二赖哪里还敢隐瞒：“是林念娇，林念娇说的，是她说你在那儿等我的！”
林夏禾冷冷地念出这个名字：“林念娇！”
好个“姐妹情深”的堂妹啊！
林念娇是她三叔的大女儿，就比林夏禾小一岁，当初没分家的时候，算是一块儿长大的。
林夏禾也不知道为啥，她的名声从小就不好，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家说她又馋又懒，好吃懒做，邋里邋遢，什么一顿饭能吃三个大面饼，家里好不容易有点好菜挂在屋梁上的篮子里准备留着第二天吃的，谁知道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不翼而飞，原来是被她半夜起来偷吃了之类的。
还有什么半个月不洗澡，一个月不洗头，从来不换洗衣裳之类的传言，总是被人在背后传得津津乐道。
林夏禾就不明白了，明明做出这些事情的是她那个又蠢又笨的堂妹林念娇才对，怎么到了别人的嘴里，就变成是她了呢！
要说这些话是从林念娇的嘴里传出去的，林夏禾也不太相信，她笨成那样，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小学只上了两年，每次考试都考个零蛋回来的人，会有这样的心机？
但以前的林夏禾傻，别人那样说她，她只会急得哭，却连反驳的话都不会说一句。
如今换了个芯子，可忍不得别人往她的身上泼脏水了。
“行，我找她去。孩儿们，刚才谁帮我抓人了啊？”
一个小男孩立刻跳起来：“我，他的裤子就是我扯掉的。”
“还有我，我把他绊倒了。”
“好，都是好样的。”林夏禾说话算话，从裤兜里掏出一大把零票，一人给了一块钱。
之前林秋兰离开的时候，林夏禾从原著的箱子里抓出一把钱要给她姐带回去，知道林秋兰这么急匆匆地跑回来看她，回去肯定得给她那刻薄的婆婆教训一顿，给她塞点钱底气也能足一些。
林秋兰自然是死活都不肯要的。
林夏禾便顺手揣在了口袋里，没想到倒派上了大用场。
其他没拿到钱的孩子眼红得不行，眼巴巴地看着那俩小男孩。
林夏禾说：“别着急，大家都还有机会，谁愿意帮我打他的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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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禾十分大方地每人发了五毛钱：“好了，现在都给我揍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只要不把人打死就行。”
王二赖一听，顾不得下边的疼痛，赶紧爬起来就想跑。
谁知道动作还是不够快，孩子们一拥而上，伸出小胳膊小腿拼命地往王二赖的身上招呼，生怕自己表现得不够卖力，到手的钱被韩嫂子给要回去。
小孩太多，几乎都瞧不见王二赖的人影了，只听得到他鬼哭狼嚎的嚎叫。
“没错，就这样打，打到他叫不出声为止，记住别把人打死了啊！”林夏禾说完，提着她那明晃晃的菜刀转身就走，所过之处，围观群众都不由自主地为她让出一条道。
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谁想得到呢，平时不声不响的女人凶起来，居然这么可怕。
那些平时在背后说过林夏禾坏话的人，都忍不住有些腿软。
一大群人眼睁睁地看着王二赖挨打，就没有一个上去帮忙拉开的，有些人自家孩子就在里边，还因为平白无故多得了五毛钱沾沾自喜呢！
王二赖这种人自己不做好事，被打死了活该！
直到村长韩大年听到消息匆匆赶来，才把这群打上了瘾的小孩儿给驱散了。
林夏禾这会儿已经来到了她三叔林土根家的院子前。
早有好事者提前跑来通知了林念娇，说林夏禾要来找她了。
林念娇一开始还根本不当回事，她哪能不知道林夏禾啊，跟她说话大声一些都能吓得哭鼻子的人，叫她往东不敢往西，她林念娇能怕她？
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有鼻子有眼地说林夏禾怎么拎着菜刀追得王二赖连裤子都掉了，又说她让人把王二赖揍得哭爹喊娘。
林念娇就有点儿迟疑起来：“你们说的这个人真的是林夏禾？”
“可不是嘛，那泼辣劲儿，我瞧着都吓人，这是要跟人拼命啊！”
大伙儿虽然觉得林夏禾一反常态，但也是可以理解的，这都差点儿被人给逼死了啊，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人都快被你们逼死了，还不让人拼了啊！
林念娇心虚，登时有点惴惴不安起来：“她，她找我干啥，王二赖找她，我就给指了一下路而已，谁，谁知道他想干啥啊，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平时不检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叫她那么风骚来着。”
林夏禾这辈子也是倒霉催的。
还小的时候是说她好吃懒做。
长大一点，眉眼长开了，出落得水灵灵的，又成了专门勾搭男人的狐媚子了。
各种水性杨花啦，生活作风不正啦，流言蜚语不要钱的脏水似的往她的身上泼。
她完全都不知道是从何说起。
村里的大娘大婶们一提起她，就会一脸不屑地摇头：“长得好看又怎么样？一脸狐媚子相，好吃懒做，家里娶了这样的婆娘，家业迟早要败在她的手上的。”
林夏禾就不明白了，她啥都没做，老老实实地过日子，怎么就落得个这样的名声了呢！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洗白是不可能洗白的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再多一个泼辣货的名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夏禾冲着屋里大喊一声：“林念娇，你给我出来！”
林念娇原是想着怎么也不能在她面前露怯的，只是不知怎么的，被林夏禾那双眼尾上挑的大眼睛那么一瞪，双腿不由自主地就软了。
“不，不关我的事，是林文丽，林文丽让我这么说的，你去找她好了。”
“呵，她让你说你就说了，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将给我带来的是什么吗？”
“我，我不知道，都是林文丽让我说的，你别找我，啊，别打我，救命啊，奶奶，救命啊！二姐她要打死我了！”
“住手！你这个孽障，你想干什么，真想打死你妹吗？”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冲到林夏禾的面前，甩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林夏禾上辈子为了防身去学过跆拳道，段位还不低，如今虽然换了一个身体，但反应能力还是在的，身体一闪，手中的菜刀直直地撞了上去。
林土强要不是缩手缩得快，这手指说不定就得跟手掌分家了。
一掌落空，林土强大失面子：“反了你了，连你爹都敢砍？”
林夏禾冷笑：“我没有这样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爹！”
林念娇飞快地冲到一个干瘪黑瘦的老太太的身后：“奶奶，你们都看见了，林夏禾她想打死我。”
林老太厉声喝道：“夏禾，你闹什么，全村人都看到了，你不要脸，我们林家还要脸呢！”
“你们林家不早就不认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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