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页_剪刀上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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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齐,」肖瑜边削着苹果,忽然开口了:

  「还记得我第一次吻你的那个时候吗?」

  习齐的心跳了一下,肩膀微微发起抖来。他垂下头:「嗯,记得。」

  十五岁那年,肖瑜第一次吻了他,就在他国中的毕业典礼上。那个时候的肖瑜,才刚从餐饮学校的专科毕业不久,他年轻、英俊,拥有一手连女性都羡煞的好厨艺,他笑起来的时候,习齐都觉得身体某个部份像要融化了一般。

  以致于当肖桓和肖瑜问他:好不容易毕业了,想要什么礼物?的时候,习齐毫不犹豫地就答了:

  我想要和瑜哥永远在一起。

  记得那天父亲因为病情不乐观,没有出席他的毕业典礼,和刚从小学毕业的习斋一起待在医院里。肖桓把花拿到车上,留下肖瑜和他独处时,肖瑜忽然低下头来吻了他,很轻、很淡的吻,好像不敢碰触某个脆弱的事物,深怕一不小心把他揉碎了那样。

  那是个令人心碎的吻,习齐直到如今都这么觉得。

  小齐,记得那时,肖瑜在夕阳下站得笔直,眼神里满是温柔:我喜欢你,瑜哥喜欢你。他像是吟诗一般地说着,然后他抱紧了他:

  我们永远在一起吧,好吗?小齐,和瑜哥在一起,虽然可能会让你吃很多苦,但是有瑜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们在一起吧,不管发生什么事……

  而那一年,也确实发生了很多事。

  第一件事是,原本经常取笑他、捉弄他,甚至动不动还对他毛手毛脚的肖桓,忽然正经了起来,像个真正的哥哥一样,一肩扛起家里所有的工作。看到习齐和肖瑜在一起时,还会故意避开,跑到一边去忙东忙西。

  另一件事是,家里的支柱、习齐仅存的亲人,他们的父亲,在那一年因急病遽逝。

  那一年,彷佛很多事情都渐渐改变了……

  「小齐,」肖瑜的声音唤醒了他。像当年一般温暖、干净的声音,然而习齐却听得出来,很多事情已经变质了、完全不一样了:

  「瑜哥……」

  「小齐,你会恨瑜哥吗?」肖瑜安静地问。

  「小齐,你会恨瑜哥吗?」肖瑜安静地问。

  习齐看着肖瑜,看着比起当年憔悴许多,但风采依旧的那张脸,看着他因为长期坐轮椅,而显得有些削瘦的骨干,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忽然涌上胸口。习齐抚着脖子上未褪的伤痕,眼泪不自觉地夺眶而出。他咬着牙摇了摇头,

  「不,不会,」习齐用力地拭着眼泪,但新的还是不断掉出来,

  「我永远……也不会恨瑜哥。」

  「那么你恨桓吗?」肖瑜又问。

  习齐沉默了下来,双拳放在膝盖上,不自觉握得紧紧的。他别开肖瑜的视线,红着眼眶看着窗外星火渐灭的夜空。

  肖瑜没有再问他。他放下了刚削好的苹果,把两颗苹果并排在床上,靠回椅背上,手上还拿着那把水果刀。肖瑜在灯光下旋转着水果刀,平静地开口:

  「小齐,你记不记得,你高二离家出走那次,我和你说什么?」

  习齐从沉思中惊醒,有些彷徨地望向肖瑜:「什么?」他顿了一下,才慢慢地睁大了眼:「瑜哥说,如果再发生一次那样的事,瑜哥就会……可是,瑜哥,这次是……」

  「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改变。小齐,瑜哥和你不一样,我不会演戏,无论什么理由、无论发生什么事,我说的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瑜、瑜哥……」

  「找不到你的人是事实,你让我们所有人担心也是事实。小齐,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这么会骗人,这么容易动摇。」肖瑜忽然微笑着举起了右手,把他平放在轮椅前的小桌上,另一手则紧握着水果刀柄:

  「真可惜,这样以后搞不好只能做些简单的家常菜了……」

  说着肖瑜忽然高举刀尖,往自己的大姆指上刺落。

  「瑜哥!」习齐几乎是惨叫出声,他想也没多想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伸手抓住了肖瑜自残的手。但是肖瑜不理会他,甩脱习齐的束缚,再一次往自己手背上刺去,习齐吓坏了,他扑上去抱住了肖瑜整只手臂,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那般紧紧地抓着。

  他把脸贴在肖瑜的手臂上,眼泪像发狂一般地喷涌而出:

  「不、不要,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瑜哥,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他叫着肖瑜的名字,声音听起来不像是自己的,习齐连喉咙都嘶哑了:「瑜哥,住手,我求求你,求求你。你这样我受不了,真的会受不了……」

  他用两手握着肖瑜拿水果刀的手,双膝缓缓地滑落到地上。他跪在肖瑜的轮椅旁,哭得泣不成声:「求求你,瑜哥,求求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他语无伦次地叫着。

  肖瑜依旧拿着水果刀,只是垂下了视线:

  「小齐,你恨我吗?」

  习齐从地上抬起头,用盈满眼泪的双眸望着肖瑜,颤抖得说不出话,「小齐,你的永远真廉价。」肖瑜忽然笑了起来,笑到拿刀的手也跟着颤抖:

  「真廉价。」

  习齐还没有从极端的惊吓中完全清醒,他愣愣地看着像是疯子一般地笑着,苍白的脸笑得近乎狰狞。水果刀咚地一声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齐,我想要你。今天晚上,就我们两个人。」他忽然敛起笑容,声音温柔。

  习齐看了一眼门口,想起还待在饭厅的习斋,又看看地上的水果刀,「我知道了,瑜哥。」他像往常一样跪倒在肖瑜跟前,替他揭开膝上的毛毯,看见萎缩得像木条一般的大腿,不管多少次,习齐还是不自觉地低下目光。

  他往肖瑜的裤头伸去,替他解着短裤,肖瑜却忽然伸出手来,挑起了他的下颚,凑上去吻住了他。

  肖瑜的吻不像肖桓那样充满侵略性,总是相当绅士,又非常保守,这次习齐却感觉他吻得深了些。像要把他最后一丝杂念也吸走,肖瑜的舌在习齐的齿间逡巡,习齐的手也脱下了他的裤子,接着脱下自己的,光裸的下半身曝露在空气里。

  肖瑜的呼吸也略微急了起来,

  「过来,帮我。」他淡淡地命令着。习齐看着肖瑜干瘦的腿,以及腿间蛰伏着的器官,忽然觉得难过起来。肖瑜冷笑着:

  「怎么样,看不起它吗?」习齐吓了一跳,连忙把唇凑了上去,毕恭毕敬地服侍着,他的唇在肖瑜微微挺起的□□上滑过,□□地舔舐而下,像肖桓平常训练的那样。听见上面传来略微沉重的呼吸声,习齐抬头看去,肖瑜却抓住他的头发,轻声说:

  「直接坐上来,小齐。」

  习齐犹豫了一下,双膝跪着爬到了轮椅上,双手搂住了肖瑜的后颈。肖瑜低头吻着他的胸口,用牙齿咬去最上头的扣子。

  习齐把手指放进唇间,在灯光下舔得湿润,再把手指伸到身后,刚放进穴口时颤了一下,因为前几天放文具进去的伤还在,根本无法容纳手指的入侵。但看着肖瑜凝视他的目光,习齐一咬牙,还是缓缓伸了进去,

  「呜……」

  忍住刺骨的疼痛,感觉到手指填充在体内的触感,习齐开始抽动着手指,让唾液濡湿脆弱的通道,一时室内都是他进出的水声。半晌又伸进一指,用两根手指把□□撑开。疼痛和些微的快感让习齐脸色泛红,额角沁出冷汗,他微微地张口呼吸着,

  「瑜、瑜哥……」

  肖瑜又吻了他的唇,唇着唇线的弧度滑到下颚,像是要吞噬他一般啃咬着:「叫我的名字,全名。」习齐的手指还留在□□里,感觉到肖瑜的手抱住了他的腰,把已然兴奋□□的□□抵在红肿发热的入口上,

  「肖瑜,肖瑜,瑜……」

  □□被粗暴地突入,习齐甚至来不及把手指抽出来。体内遽然被填满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睁大着眼睛,肖瑜的尺寸一点也不逊色肖桓,甚至尤有过之,「瑜、瑜哥,不要……」习齐话没说完,停在身后的硬挺惩罚似地一顶,几乎让他的魂魄出窍:

  「啊……!」习齐呻吟出声,又很快敛了声音。就算隔音效果再好,习齐还是害怕门外的习斋,肖瑜的脸上也淌下汗水:

  「小齐,自己动,这样我们两个都会轻松点。」习齐用颤抖的手搭住肖瑜的肩,艰难地提起腰来。□□从体内抽离再深深没入,磨擦着伤痕累累的内壁,习齐觉得自己彷佛从天堂到地狱走了一遭,身前的器官却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

  「真拿你没办法……」

  肖瑜似乎喘息着说了什么,猛地按住习齐纤细的腰,抓着他上下挪动起来。紧闭的穴口被狠狠顶开,一下一下地戳到深处,而且越来越深。肖瑜的□□泄愤似地,像刚才那把水果刀般,残忍地凌迟着他每一吋感官,擦出火辣辣的血痕,

  习齐觉得自己彷佛要被男人的□□活生生贯穿,抓在肖瑜肩头的手捏得紧紧的,他再也顾不得习斋听不听得到,崩溃似地哭叫起来:

  「慢、慢一点,瑜哥,啊……啊啊……呜……嗯……痛,很痛……」剧烈的晃动绞碎了他的恳求。习齐无法呼吸,即使张大了口也吸不到空气,刚才的眼泪不知何时又全回到眼眶,他在男人和他的□□中痛哭失声:「肖瑜……瑜……」

  肖瑜搂住了他软倒的身体,把他放倒在床上,用手抚过他早已湿透的额发:

  「我不会离开你的,习齐,我会和你在一起。」

  他说着,这回自己坐上床头,把已然筋疲力尽的习齐抱到自己大腿上。他吻着习齐有些失神、被眼泪沾湿的颊,镜片下的双眸绽开了涟漪:

  「永远……」

  ***

  习齐一夜无眠。

  他看得出来肖瑜也很累了,只是像是在固执什么似的,肖瑜真如他所宣言的,需索了他整整一夜。

  无论倒在床上多少次,还是会被肖瑜命令着起来,替他□□或□□。被抓着腰不知道进入多少次,每一次都让他濒临崩溃,痛得哭喊求饶,肖瑜才肯在他体内解放。到最后习齐近乎失神地软倒在大床上,任肖瑜在他身上吻着、咬着,直到天亮。

  那之后肖瑜好像和他说了很多话,但他几乎一句也不记得了。

  早上有人来敲他们的房门,习齐根本动不了。肖瑜握着床边的扶手起来开门,门口是也一脸疲惫的肖桓,

  「小斋要回学校了,」他完全不看床上□□的习齐,就连目光也不和肖瑜接触:

  「最好让小齐去安抚他一下,他很担心,要不是我阻止他,他早就去敲你房门了。」

  习齐躺在床头,发现肖桓的眼睛有很明显的黑眼圈,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腰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他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好好地去学校上课。肖桓似乎看不过去,大步走到肖瑜的床前,从床上把他拉了起来,

  「他伤还没好不是吗?」把牛仔裤和上衣扔给习齐,他听见肖桓向他的大哥问:「你的方式容易伤人,多少也节制点。」肖瑜闻言忽然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疼惜小齐了,桓?」

  肖桓一脸不自在,伸手扯过刚站稳的习齐,把他往门外拖。牵动□□的伤口,疼得习齐又缩了一下,「昨晚应该过得很愉快吧?」肖桓一边拖他出去,一边咬牙笑着:「叫得那样浪,连二楼都听见了,被我上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这么爽啊?」

  习齐紧闭着嘴巴没回话。但肖桓的话让他惊了一下,如果连他都听见的话,那么习斋呢?看到弟弟的背影,就站在门口发动的车前,习齐不禁有些忐忑,

  「齐哥吗?」习斋似乎能分辨不同人的脚步声,习齐扶着墙走近玄关,他就回过头来:「啊,太好了,我还以为今早肯定见不到齐哥,我可不想就这样回学校去。」

  他等习齐走近,又关心地问:「怎么样,齐哥,瑜哥骂你了吗?」

  习齐观察他的神色,看他当真只是单纯的担心,没有丝毫异样的表情,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嗯,训了我一夜呢,毕竟他是最担心的一个。」习齐撒着谎。

  来接习斋的辅导员已经等在一边,习斋忽然拉过习齐的手,习齐害怕他又摸自己的脸,因为他的唇上全是肖瑜咬下的伤痕,下意识地避了一避。但是习斋只是握住了他的双手,无机的双眼直视着他:

  「齐哥,我要回学校啦!反正寒假就快到了,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齐哥保重。」习齐挤出一丝笑容,反握住弟弟的手:

  「嗯,寒假见,你也要保重。」

  习齐目送弟弟坐上接送的专车,剎那间又有种想掉泪的冲动。最近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容易被动摇,特别是在这个唯一的亲人面前,习齐觉得自己就像块毫无防备的棉花,到处都是柔软的缺口。

  肖桓送他到学校的时候,中午前堂课已经过一半了。习齐的脸色苍白得可怕,甚至到了连肖桓都问他要不要待在家里休息的地步,但是习齐知道待在家里反而更没办法休息,戏剧学院是他唯一的避风港,就算是死他也不愿死在那个家。

  他扶着墙一步步往空教室走,想要找个地方休息时,手机却忽然响了。

  习齐以为是肖桓改变主意要接他回家,心中不禁一寒,没想到一打开是不认识的号码,他只得接了起来:「喂,我是习齐。」

  「习齐吗?我是小蟹,啊,就是纪宜,你应该还记得我?」

  习齐愣了一下,「学长?」

  「嗯,终于找到你了,你现在赶快过来排练室A一趟。」

  「嗯,终于找到你了,你现在赶快过来排练室A一趟。」

  「排练室,为什么?」习齐呆住。

  「女王说昨天晚上的进度被拖延了,所以昨天晚上紧急通知大家今天早上十点在排练室集合。可是一直都找不到你,打手机也打不通,总之你现在快点过来,大家都已经在这里了。」纪学长说。习齐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半晌才回话:

  「排练……是要排练剪刀上的蘑菇吗?可是那位学长不是已经……」

  习齐有点意外。Knob学长死在公寓床上的事,他们都被女王下了封口令,现在学校里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听纪宜的说法,女王好像连警方那里都打点好了。

  但是以艺大八卦的传播速度,习齐知道再过不久还是会有不少人知道。他原先以为这出戏就算不停演,至少也会先顺延个几个月,没想到女王竟然连要角死亡也毫不动摇,这么急着继续排练。

  「但是……少了一个人要怎么办?老师有找人来递补吗?」

  「女王没有说,但我想他会想办法。总之你先过来这里,大家都在等你,没有你的话,这出戏没办法进行。」

  习齐咬了一下唇,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学长……你觉得……」

  「嗯?」

  「你觉得,我真的能够演Ivy吗?我是说,原本这个角色,应该是Knob学长的吧,他怎么看都比我……」

  「我不知道,习齐,是虞老师选了你,不是我,我没办法回答你。」纪学长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犹豫,过了好半晌,才又开了口,

  「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习齐。角色没有什么原本属于谁的这种事,一但你接下那个角色,他就是你了。习齐,现在你就是Ivy,谁也不能取代你,知道吗?」

  纪学长说着,交代了几声叫他快点来之类的话,就挂断了。习齐只好匆匆地背上背包,身体的疼痛让他行动受阻,他咬了自己的手背一下,好让疼痛减轻一些。脑中却浮现昨晚罐子向女王下跪的场景,不知道女王原谅罐子学长没有?他会出演这出戏吗?

  习齐光是走到排练室A就花了整整二十分钟,匆匆忙忙地拉开隔音门时,却有个人先他推开了门,力道还很猛,

  「小杏!」

  习齐室内有人叫唤的声音,有个人影擦过习齐的肩,差点把他撞倒在地上。习齐才发现是杏学姊,她好像在哭,但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杏学姊就哭着跑了出去。

  习齐往室内看了一眼,女王坐在观席的长椅上支着下巴,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习齐!」纪学长第一个看见他,他从舞台线内走出来迎向他:「你总算来了,虞老师,习齐来了。」纪学长转向女王。习齐看见女王朝他瞥了一眼,让他冷汗直冒:

  「你错过了暖身,给我先去绕活动中心跑三圈。」

  女王冷冰冰地说。其它学长姊都坐在镜子前,那个紫头发的学长,习齐昨天才知道他叫何耀,和其它人一起看着跑掉的杏学姊:「哎呀呀,第一天就被女王骂哭,我就说嘛,小杏还太嫩了。」说着哼笑了起来。纪学长插口说:

  「小杏为了Knob的事,现在很难过。阿耀,你少说风凉话。」

  「干什么啊,又不是死她老公。Knob活着的时候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阿耀嗤地笑了一声。堇学姊坐在排练室一角看剧本,闻言抬起头来:

  「留点口德何耀,小杏至少还是你前女友。」

  「床上技巧倒还不错,舞台功夫就差远了。」阿耀说着还□□地笑了。

  习齐实在无法习惯这里的空气,行了个礼就打算出去。转头却发现排练室角落还有个人,不禁吓了一大跳。

  那个人一直抱臂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眼睛盯着排练室中央的一静一动。

  习齐认出那是罐子学长,但是他和昨天的样子完全不同,习齐几乎要以为自己认错,他那一头及肩的乱发全剪了干净,只留下看起来相当精神的短发。

  胡渣也全刮干净了,换穿了干净的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和昨天那个颓废又嗑药的男人完全判若两人。

  他穿着红色的衬衫,衬衫还设计得很艺术,上面有火焰一般的白色条纹,旁边还有像是油漆泼上去的绿色字迹,写着Imsunofbech!。光是站在那里,整个排练室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势。

  「学长……」

  习齐忍不住叫了一声。但罐子像是根本没听到似的,连视线都没有移动半点。

  「不要管林杏,从刚刚那个地方,堇,妳自己演一次给我看。」

  女王冷冰冰地说着。堇于是懒洋洋地站了起来,把剧本往地上一扔,脱掉了保暖用的运动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韵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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