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鄂西土司_明末:我是神豪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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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鄂西土司

  四月里的暖风早就吹遍了长江两岸,坐镇夷陵的吴三桂安逸的享受着美妙的春光,他现在的心情简直太美好了。

  川中的张献忠已经无力东出了,光是杨展、曾英等人就已经搅得他焦头烂额,偌大的川南已经丢了七七八八,张献忠甚至都有了放弃川南经营川北的念想。

  所以吴三桂根本不需要担心西面的压力,反而生出了窥视西蜀的念想。

  而南面的李自成,近来也乖觉的很,早于鞑清达成了默契,双方休战!

  这般一来,吴三桂俨然就没有了丝毫的压力,除了一门心思的掌控地方,筹措钱粮军资之外,就是跟施南的土司洞主们拉扯关系,那进展很是顺利的。

  因为这些个土司土官们,只有极少数人掺和进了明末风起云涌的乱局中,更多者是“紧闭洞门,静诵黄庭三两卷”。

  吴三桂现在就是在跟这些人拉关系。

  其中容美土司宣慰使田玄和施南土司宣抚使覃懋粢是重中之重。

  因为这两族在鄂西之地影响极大,田玄仁义厚道,美名广传于四邻。

  他是容美宣抚使田楚产长子。

  明天启五年,遭叛逆家奴暗害,三十岁的田玄由此袭职。

  他从上位之初就重视睦邻关系,其父早年在忠峒避乱多年,当忠峒宣抚使田楚祯为逆党所害,稚子田桂芳携印逃奔永顺,田玄迎接桂芳到容美,为次女定婚,抚养教育,送回忠峒袭职。

  施南土司应袭覃懋粢,东乡土司应袭覃绳武,俱幼年丧父,田玄把他们接来,一如桂芳。

  散毛宣抚使覃中霄抄掠大田千户所,永顺宣慰使彭元瑾私制龙袍,罪在不赦,明廷调容美土司征讨,得田玄对湖广土司委曲迂回,免于征伐。因此,田玄赢得了四方邻司的尊崇。

  而那施南土司覃氏,名头是不如田玄来的响亮,可施南土司的实力强劲。

  覃懋粢生父覃福早逝,其妻冉氏曾代夫出征农民军,崇祯七年时候,率兵随荆州推官刘承缨击退农民军,收复兴山和归州。次年冉氏更是率土兵5000名守护明显陵。(嘉靖他爹他娘的合葬陵寝)

  那是标准的顶尖豪强。

  且覃懋粢素来尊敬养父田玄,两家彼此交好,攻守一致,再加上其他的田玄‘党羽’,鄂西土司断然不容忽略的。

  同样,吴三桂若能拿下了这两家,整个鄂西土司土官也都能为其所用。

  因为山林密布,这鄂西土司立世极早,些许家世古老者甚至能上朔到唐宋时期。

  这些人世世代代都坐在土司土官的位置上,富贵不缺,也多安稳无事,个个都早已经汉化,彼此姻亲攀交,同气连根,轻易不能动刀兵。当然,土司土官们也家家都深知自保之道。

  比如施南土司覃家。

  那显然对大明是有功劳的,而大明也没有亏待他们。

  但随着大明落败,鞑清兵入湖广,覃家就再无一人把朱明挂在口上了。

  同样,容美的田玄也是大明的“忠臣”。

  崇祯十二年时,张献忠率农民起义军转战蜀中、湖广。明朝廷征调容美土兵围剿。

  田玄派儿子田霈霖、田既霖、田甘霖和弟弟田圭、田瞻等率土兵协助明军镇压农民起义,功勋卓着,受到京城的嘉奖,容美土司由宣抚司晋升宣慰司,属司椒山、五峰、石梁、水浕源四长官司,升为安抚司,玛瑙、石宝、下洞、通塔四副长官升为长官,并给五营副总兵印符以备征伐。

  田玄由此恢复了自先祖田胜贵以后九世相传未得恢复的宣慰之职,再次树立了容美土司雄(土)镇(司)西(之)南(首)的威风。

  崇祯十七年,崇祯帝南下金陵,田玄还几次上“恢复”之计,派人用蜡书送往金陵。崇祯一度对田玄的忠勤深感欣慰,予以嘉奖,遣太监慰劳,并嘱田玄“割据自保”,以待“反清复明”的时机。

  但实际上呢?鞑清兵马入湖广,过长江之后,田玄的恢复之计,永远就停留在了嘴巴上了。

  可好歹这两家鄂西土司土官的头首,都跟金陵有着藕断丝连的联系。

  吴三桂现在明面上是鞑清的官,可暗地里举着金陵的招牌,再配合着金陵方面的来人,吴三桂与田玄、覃懋粢之间的关系是日渐亲密。

  金陵方面不得不排来人。

  他们本来就对吴三桂十分重视,而且脑子清醒后的崇祯虽然对自己被人晃点感到有点羞惭,但也清楚了土官土司们是什么德性。

  很明显么,那群人就是一伙随风倒的墙头草。

  现在鞑清的局势虽然还没陷入绝境之中,可大明的势头也还不错么。尤其是西南方面,崇祯帝都已经放弃的地方了,现在看,竟然有点起死回生的味道。

  这就决定了他不能意气用事,必须以国事为重,对于鄂西的田玄之流只能忍耐。

  但崇祯帝这么些年的皇帝也不是白做的,他很清楚土司土官的性质。

  更明白一件事,那些土司土官如果一直都老老实实的不动弹,谁家坐了天下都只会安抚他们,而不会立马就把那些人逼上绝路。

  可如果土司土官们自己没有逼数,非要往大事中掺和,那掺和的越深他们就越是倒霉。

  所以崇祯是十分积极的给吴三桂和田玄、覃懋粢之间牵线搭桥。

  其内心深处所存有的恶念,仿佛是毒蛇一样深深的埋藏在阴暗之中,半丝儿不表露出来。

  对于金陵方面的牵线搭桥,田玄、覃懋粢最初是抗拒的。哪怕吴三桂手下的关宁军着实不是他们的力量可以挑衅的。

  但鄂西土司着实没必要掺和其中不是?

  跟吴三桂间的交往,更多是虚与委蛇,或者是糖衣吃掉,炮弹还回去。

  表面上看是与吴三桂熟悉了,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付出。

  但随着秦朗发动的北直隶战事越发顺利,田玄、覃懋粢就飞快的改变了态度。

  因为他俩都不是政治和军事白痴,如何看不出鞑清在北方失利之后,湖广的清军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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