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工人的第二十六份工作:_正道风评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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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打工人的第二十六份工作:

  虽然人人都知道白玉京是道君的,迎年书院也是道君的,但是负责管理这两个地方的机构,却是完全不同的两套班子。

  书院独立于白玉京之外,进行着教习们自治的生活。

  白玉京则和北域十洲大多数的城池一样,设有专门负责管理民生的城主府。除进行了虚设处理的城主之位以外,白玉京城主府的其他位置都是满员状态,甚至有点人满为患。每年都有大把大把的修士削尖了脑袋想要在城主府立足,拥有一份体面又稳定的工作。

  理由还是那个——道君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人人都知道白玉京待遇好,既有可能接触到道君本人,又能有充足的资源修行,比加入任何宗门都划算。唯一的缺点是,不一定能考的进去。

  每一年,城主府都会对外进行公开的官员选拔考试,考生想要脱颖而出,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还难。

  但每年报考的人依旧只多不减。

  考不过修士也就算了,有些时候甚至考不过凡人。

  是的,白玉京的城主府,是少数几个坚持接纳凡人当管事的仙城之一。甚至白玉京这边更愿意要凡人一些,虽然他们武力值不高,可他们脑子灵活啊。比起什么都习惯性依赖灵力的修士,最多只能活百年的凡人,对改进工具和制度更有冲劲儿,他们总想在有生之年让自己过的更好些。

  白玉京城主府设有一名副城主,十二名管事,二十四名副管事,以及数量不等的普通司务。他们负责管理着白玉京内外的大事小情。只除了保护众人的城卫,这些已经由审查队兼任了。

  管事分管的不是哪一项具体事物,而是按照不同的街道来划分责任片区。

  一名管事并两名副管事,负责共同管理两条大街。白玉京一同有二十五条大街,除了书院门口那条正街以外,刚好够整个城主府的管事平分。

  章台街这一任的管事叫钱真多,人称加钱居士,人如其名,是个非常忠诚金钱的人。

  是的,人,凡人。钱真多是个没有半分修仙机缘的普通人,不然以他如此坚定的道心,指不定也能成为一代大能。

  “我有负于您的栽培。”钱真多跪在下首哭的涕泪横流,不敢奢望道君的原谅,只是指天发誓,“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给您当牛做马,再不被金钱诱惑。”谁都知道,道君对贪污的容忍度是零,钱真多已经想好自己下辈子的投胎姿势了。

  宁执刚想说话,明明子从旁道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你上辈子也是这么说的。”

  宁执:“???”

  因为这话,钱真多哭到一半都忘记哭了,他一抽一抽的看向明明子。

  明明子把早些年的城主府档案找了出来,用远声玉外放,让大家一起看了个分明。钱真多上辈子叫钱特多,也是个凡人,一样无缘修仙,在通过了城主府的考试后,便勤勤恳恳做到了管事,结果在管理章台街时不敌富甲商会的糖衣炮弹。

  几乎是这辈子的复刻。

  连负责给钱真多行贿的修士都是同一个。

  “要不他们为什么找你呢?”明明子也是挺无语的,这钱管事可真是代代坚守,回回一样。前期有多优秀,晚节就有多不保。

  “事不过三,事不过三!下辈子,我一定廉洁清明!”在被叉下去之前,钱真多还在这样对道君不屈的呐喊,下辈子他想做个好人。

  明明子对此却不敢苟同,他对道君摇头道:“别信他,这已经是他的第五世了。”

  宁执:“……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用他呢?”

  “因为他真的挺有才的。”明明子拿出了钱真多五世做管事时,为白玉京做出的贡献成绩图,这位加钱居士不仅会给自己捞钱,也很会给白玉京创收。让人又爱又恨。“不过,大概这就是他的报应吧,每一世他都只能看着别人走向长生,自己却只能一次次经历生老病死,转世投胎。”

  宁执都不知道该说这是一段孽缘,还是什么了,他只是对明明子道:“等他下一世,就别再用他了。”

  就让他们相忘于江湖,放过彼此吧。

  明明子欲言又止的看着道君,最终还是道:“他上一世您也是这么说的,还有上上一世,上上上……”

  但钱真多不管是哪辈子,卖惨也好,真惨也罢,总有那个本事能进入城主府工作,进而改变命运。从某中意义上来讲,他对给道君赚钱顺便贪污这件事,算是蛮执着的了。

  宁执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预祝这位居士下辈子好运了。

  解决了白玉京的贪腐问题,气运一事也终于在作者中找到了苗头,感谢气运扫描仪华阳老祖对此的大力支持。

  现如今他们唯一的难点,就只剩下了……到底是这几个作者里的哪一个。

  气运加深的不只有一个作者,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有点像大气运者,也可以说是像掠夺者。他们彼此的关系都不错,还都是宁执从他们手上买过版权的作者。这么说来,也算是有一定的道理,若他们不是文运昌

  盛,他们也不会如此文采斐然。

  宁执和华阳老祖一开始都以为目标只有一个,简单粗暴的灌药就完事了,这中一次在有好几个的情况,就不能再用这个办法了。

  因为如果让这些作者同时突破境界,华阳老祖并不能分辨出回馈给天地的气运,到底是从谁身上出来的;而如果分开让他们突破,他们是彼此的好友,接二连三的突破,不可能不引起掠夺者的警觉。除非接受测试的第一个人就是掠夺者,又或者这里面一个掠夺者都没有。

  “不可能。”华阳老祖对于自己那一日看见的气运流动非常笃定,“只有大气运者是无法形成那样的场景的。”

  一定是有大气运者和掠夺者同时存在,才会如此。

  宁执对名单犯起了愁:“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华阳老祖给出了他的老办法:“等。”

  这几乎是大部分修士在遇到问题时的标准态度了,反正他们寿命超长,可以不争这一朝夕,时间自然会带来答案。

  华阳老祖侥幸能发现玄田生,也是等出来的。

  但宁执不是修士啊,他还有现实世界里的一堆事在等着他呢,他觉得他等不了:“不行,这事必须尽快解决。”最好是在这个周一晚上的几十天内搞定。

  华阳老祖一直被人说是急性子,但他现在只想让那些人来看看,比起道君,他简直不要太随遇而安好吗?

  “一定有办法的。”宁执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华阳听,还是他自己。

  很快,就传出了道君决定在书院宴请各个知名作者的消息,这是一项集体活动。却为难死了慈音佛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对外,慈音佛子还是习惯性端着高僧大德的模样,对内——准确的说是在宁执一人面前——慈音俨然就是一条咸鱼了。

  此时,这条咸鱼就正在宁执的书斋小榻上,哭诉宁执对他的不公。

  “我没让你非要用嘴遁道人的身份参加宴会啊。”宁执不解。他放下了手中抄经的手,他自陷入难题后,就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抄经,都快要够绕白玉京的城池一圈了。

  “但是我想参加啊!”慈音佛子在接受了不同的自己后,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其实一直都渴望着得到别人对他的认可的,不管是佛子的身份,还是作者的身份。他喜欢和其他作者交流,那会让他觉得特别快乐。这一次赛文会上的大部分作者,他都认识。

  “人类大多的烦恼,都可以归结于自找麻烦。”宁执眼神死的看着慈音佛子,暗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作不死。

  慈音要是不想两幅面孔被人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一个身份变得神秘起来,一辈子都不出现在人前最好。不然早晚会遇到“名侦探”。而高僧和作者这两个身份,明显是作者更适合神隐,嘴遁道人只需要在问道上稳住持续创作的状态,就可以一直有名。

  “我知道。”慈音当然知道什么选择是对自己最好的,可是,这样一来“嘴遁道人”就显得很可怜啊,一辈子都不能见光。

  宁执只能道:“那不然你自爆?”

  “绝对不行!”自我接纳是一回事,曝光给世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慈音对于佛子这个身份也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他没说为什么,但他很显然是在用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态度,在维护着高僧的名声的。

  宁执只能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就没想着还俗什么的吗?”

  华阳老祖肯定举双手欢迎。

  “完全没有。”慈音佛子却狼心似铁,想也没想的就给否了,甚至比刚刚的态度还要坚决。慈音必须是玄义寺里的大和尚。

  宁执没有说教别人生活的习惯,长叹了一口气:“你这样会活的很累哦。”

  “谁不累呢?”慈音佛子反问。

  宁执绝对他说的对。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难言的苦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必须进行下去的生活,不知道对方的全部,就没有资格劝对方停下。大家都只能像是一辆没有刹闸的煤油火车,永永远远、轰隆轰隆的行驶下去。

  钱真多在被带下去之后,并没有被处死。他虽然贪了钱,但因为这回的事才刚开头,他贪的不算多,反而给白玉京挣的更多,在没收了全部的非法所得后,他也就只是按律要做个几年牢而已。

  对此,钱真多在堂上供认不讳,没有任何异议。他只有一个请求,就是在被关起来之前,希望能够回一趟家,拜别他的老母。

  钱真多这辈子有个瞎眼老母需要奉养。钱老太太一辈子不容易,早年丧夫,中年丧母,就钱真多这一个儿子,含辛茹苦的养大了他,好不容易才苦尽甘来没几年,就又要面对不孝之子带来的风雨。

  负责审理的管事念及同僚之谊,也是因为想起了自己未能尽孝便已经撒手人寰的老母亲,便同意了钱真多的这个请求。

  当然,不可能放钱真多一个人回家,审查队是派了人跟着他回去的。

  钱真多在白玉京有一

  栋刚买的阔气大宅,还没有来得及搬进去,他就犯了事,大宅连带着钱真多的小金库都已经充了公,不知道未来会便宜给谁。他八十岁寡居的老母亲,暂时还住在白玉京郊外的小钱村。

  小钱村正是钱真多的老家,从白玉京出发,不到半天的脚程。

  审查队派了个金丹期的修士来看着钱真多,对于一个凡人来说,这样的关押待遇已经十分不可思议了。

  大概是鼓励到富甲商会这层关系。

  “富甲商会才不会救我呢。”钱真多倒是看的明白,他对负责押送他的金丹修士道,“比起救一个没有用了的我,还不如等个几十年我再转世成人,他们重新接近并投资我呢。”

  在修士一个“你怎么死性不改”的斜眼看过来之后,钱真多又补了一句:“当然,我下辈子肯定不会再做这中猪狗不如的事情了!”

  修士呵呵以对,因为钱真多的上辈子,在犯事最后一次归家时,刚好也是他负责押送的。

  钱真多已经不记得他了,但他还记得这个凡人,他上辈子也是这么说的。

  两人很快就一起到了小钱村。钱真多的家就在村口,远离村中心的位置。他瞎了眼的老母亲,正坐在榕树下和一个头发稀疏的小丫头一起剥豆子。

  钱真多发达了之后,就重新在老家修了大院,所以,钱老太太虽是住在村里,其实一点也没受苦,相反,她看上去比任何一个官家的老太太都要白胖富足。钱老太太一看就是个心善的,脸上始终挂着慈祥的笑容,和周围的人都没什么距离感。身边也坚决不留什么伺候的人,只和一个她捡回来的小丫头生活在一起,不是主仆,是祖孙。

  用老太太对钱真多的话来说就是,你自己不成家不给我生孙儿,那我就自己捡一个!

  结果还真就让她给捡着了,托人四处打听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到底是谁家走丢又或者是不要的,小丫头自己也稀里糊涂没了记忆,最后便就真的成全了这对缘分。钱老太太给她起了个小名叫囡囡。

  此时,钱老太太正在和囡囡说:“你爹他最喜欢吃这中豆子啦,放上盐,煮的软烂些,他能就着糙米饭吃三大碗。他总和我说,吃豆子,长脑子。”

  囡囡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在她心里,她的养父就是天底下最最厉害的大人物了,当然,她奶也是全天下最厉害的老太太。她双眼发光的对奶奶说:“真的呀?那咱们今天也吃阿爹爱吃的豆子吧,说不定咱们都能变得像阿爹一样聪明呢。”

  钱老太太就笑的见牙不见眼,一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

  钱真多站在自家大门口,已经哭的不成样子,是他不争气,伸错了手。既对不起老娘,也对不起道君。他怎么就这么贪呢?

  修士也沉默了下去,上辈子他其实也看到了差不多的场景,只不过上辈子和钱真多相依为命的是他痴傻的哥哥,这辈子换了年迈的母亲和稚嫩的孩子。他不管是哪辈子都好像欠了自己家人一般,总是在不断的疲于照顾着身体不便的他们。

  “下辈子别在这样了,行吗?”金丹修士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我可不想再送你一回了,咱好好当个管事吧。”

  “嗯!您放心,我一定学好。”

  虽然他们都知道,再有下辈子,钱真多也是不会记得这一刻的悔恨的。他在修士的善意下,解了被拘禁的法术,得以更加体面的出现在母亲身边,哪怕她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了,怎么了?”钱老太太焦急的问着儿子。儿子突然出现,冲进来抱着她就是一顿嚎啕大哭,莫名的,她就有了一中预感。预感着儿子这一回是来告别的。

  钱真多也没有隐瞒,把自己做的事都告诉了母亲:“儿子做错了事,马上就要受到惩罚。是我活该,与人无尤。娘快带着囡囡离开吧,别等我了,我怕我的仇家来寻仇。”

  钱真多的贪婪,给他带来了不少恩怨。

  囡囡也扑了过来,哭的稀里哗啦。

  修士远远飞在院子的空中,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无意靠近破坏,只是想着下辈子不管钱真多记不记得了,他都一定要提醒他,珍惜眼前,不要再走错路了。

  钱真多则趁着囡囡跑过来抱住他的空挡,贴着耳朵,小声的对她说:“我在树下藏了灵石,你带着奶奶快跑,去找富甲楼的娇娥姐姐,你还记得吗?就是前些天你去白玉京看我时,见过的那个神仙姐姐,她答应了我,会收你为徒。”

  钱真多真正厉害的地方,是他藏了灵石,上中下三品都有,零零碎碎,足够供养一个修士从炼气到筑基。他攒这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囡囡,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是有灵根的。

  “我不走。”囡囡年幼,根本听不懂这些。

  “你们必须走!”从他娘无意中在冰窟窿里救了这个小丫头的那一刻起,钱真多就动了脑筋,想要给自己的老娘留一条后路。有个凡人管事儿子又能如何呢?在这个仙凡有别的世界,还是得修仙啊。

  修士永远不会明白一个这辈子都注定无法修仙的凡人是多么绝望。

  线下的赛文会很快就在迎年书院举行了起来,各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作者,都分坐在了宴会之上。宁执重点看了几个被华阳老祖点出来的气运最深厚的作者,让明明子站起来公布了今日宴会上的助兴节目——写文章。

  古代的宴会大多喜欢这么干,要么作诗,要么写文,不然就是现场作画。

  哪怕大家修仙了也一样。

  特别是这一回,大家都是写书的太太,不用写很多字,只需要写够一页纸。比比看谁现场想的故事更精彩。

  题目就是这个“逆袭”,可以是自己的过往,也可以是自己从别人身上听来的奇闻,只要反转足够打脸。

  这是宁执从玄田生和华阳老祖杀死的那个掠夺者两人身上总结的。他们成为掠夺者的起点,都是开局被打落到了谷底,然后得到机缘,依靠着不入流的不劳而获,迅速崛起,并开始像吸血蛭虫般不断盘剥身边的厉害之人,准备借此走向辉煌。

  如果宁执没有猜错,这些掠夺者首先得是一个气运极低又不甘于平凡的人,在遇到了危及性命的事后,来了个戏剧化的打脸反转。

  但修真界的修士遇到机遇的情况也很多,而且,对方身上的气运也未必是最近才有的,有可能像玄田生一样,已经很多年了。书院再怎么去调查,也不如让他们自己高度总结的写出来更加快捷。

  当然,这里面也有赌的成分,得看这位作者觉不觉得自己的逆袭经历够精彩,一定会写出来了。

  以佛子身份参加了这次宴会的慈音,在听到题目后,简直快要急死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这道题他会啊,他最会了。

  敢问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的人生经历,会比戮至魔尊更逆袭,更打脸吗?

  他简直不要太会写。

  可惜,他只能看着别人挥动笔杆,自己在一旁眼热。毕竟对外,目前大家了解到的,都是嘴遁道人马不停蹄的从白玉京跑了。没有人知道他又以佛子的身份回来了,他的朋友到现在还以为他说的对道君的理解更深刻了,是因为之前的逃跑呢。

  受邀的作者也在说着嘴遁道人,纷纷惋惜于他错过了这次比赛。因为大家都一致认为,戮至魔尊的过往是最符合这个题材的。

  当然,在场大家的故事也都不差。

  不止一日大大写了个突然得到随身灵泉、靠卖美容类丹药走向人生巅峰的女丹师;小锦曲大大写的是被抱错的真假千金因为一方的重生,而改变命运的错位人生;我修的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大大写的是……一个凡人因脑洞大道而飞升了。

  宁执无奈了,看来让人写故事的办法,也并不靠谱,因为大家都爱往福运这一挂上靠。连慈音佛子都私下里忍不住动了笔。

  宁执看慈音这么有闲工夫,就拜托姬十方当起了监工。

  姬十方是除了宁执以外,唯一一个知道慈音马甲的,他没说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只是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对宁执隐瞒他知道这件事,并表示除了宁执,他不会对外说出去的。

  宁执一开始还有点担心姬十方,如今却觉得有个知道秘密能负责替他催稿的人针不戳。

  作者的本质大概都是鸽子精,灵感来了日更十万,灵感没了数日写不出一个字。是的,说的就是《以杀止杀》这篇文。宁执彻底没辙了,只能靠姬十方。

  慈音本还想着姬十方是他的好兄弟,会很好说话。

  万万没想到,姬十方简直是姬扒皮,比黄世仁还黄世仁:“我真是错看你了,我以为你是把道君吃的死死的,没想到是道君把你吃的死死的!道君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敢不敢有点自己的主意?”

  姬十方歪在躺椅上,懒洋洋的回了句:“不敢。”

  “……你到底在骄傲什么啊!”慈音佛子已经想要掀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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