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打工人的第三十八份工作:_正道风评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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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打工人的第三十八份工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小锦曲被华阳老祖带走后,就一直在想象,她会得到怎么样的对待。虽然不管是她平日里接触到的道君,还是别人口中的道君,都不像是一个会胡乱杀人又或者滥用私刑的人,但她控制不住的会这么想,因为她一直觉得“人之初,性本恶”。而且,华阳老祖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

  这份自己吓唬自己的漫长等待,就已经足够恐怖。

  华阳在把小锦曲带到远离众人的小院后,终于开口说了他一路走来的第一句话:“真奇怪啊,你在害怕什么呢?如果你觉得你没有错。”

  小锦曲浑身一僵,因为她感觉的出来,这些人对她都谈不上喜欢,但这话她不敢说。谁会放过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呢?哪怕那个人没有错。这就是小锦曲一直以来感受到并理解的世界,充满了扭曲的恶意。

  华阳老祖不需要小锦曲回答,也看破了她的笑心思:“你说的对,我是不会放过的。”但宁执却未必,这位道君的想法总是格外的奇怪。

  小锦曲还是想为自己辩解:“归根到底,铃铛并没有死……”

  “容我纠正一下,她是实打实的死了。”她若不死,怎么变成鬼,进而变成鬼修?不能因为她在最后关头保下了自己的灵魂,如今借着涂山渡过去的力量能够说话了,她受到的苦难就一笔勾销,全部不作数了吧?“如果这样都不算死的话,那你上辈子被黄芪害死的事,是不是也就不能算了?毕竟你现在还活着啊,你报的哪门子仇?”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害死铃铛,是黄芪杀的人。我对铃铛没有那么大的恶意。”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穷奇对她的亲近,竟会和对黄芪的差不多。她不觉得自私就是一种恶。

  “所以黄芪马上就要死了,而你不会。”华阳老祖把小锦曲推到了房中,往她嘴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了一粒不知名丹药。然后,就从外面把门无情的又给关上了。

  小锦曲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抠出口中的东西,但那丹药入口即化,她干呕半晌,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她总感觉自己的五脏一腑都烧了起来,她应该不会死,但也不会很好受,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

  这是要她成为道君的试药人的意思吗?她以前听基友嘴遁道人说过,药谷曾有一种药人,从小服用各种丹药,体会不同的医毒。审查队发现时,那些药人早就已经既不像人也不像鬼。道君雷霆震怒,荡平了药谷。不过,是不是这个实验还是保留了下来呢?只是把普通的无辜之人,变成了像她这样的人?

  她真的开始有些后悔了。

  但就像华阳老祖说的,她觉得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枉顾别人的性命;那么,别人自然是不是也可以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医疗上的),就拿她来当试验品呢?反正大家都只是自私而已。

  自私不能称为完全的恶,但是当自己因别人的自私而受到伤害时,这感觉可就真的难受极了。

  这就是铃铛在死的那一天,她所感受到的绝望吗?

  小锦曲不禁开始审视自己的过往。

  重生之后,她本因为文章写的好,已经有了和上辈子截然不同的人生,结果,自己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呢?

  她可以早早去和铃铛说,黄芪会杀她,以铃铛的性格,铃铛肯定会庇护她免遭黄芪的报复,凌顶掌门和三才剑尊也会感谢她。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她可以在问道上对好基友嘴遁道人和盘托出,她们一起玩的好的作者都知道,嘴遁道人敢写道君和魔尊的那些事,要么背景大,要么实力强,不管是如何,以嘴遁道人到处做好事的性格,不可能不帮她。

  可是她没有;

  她也可以在问道上给审查队写一封匿名的举报信,以明明子事无巨细的严谨,他不可能不派人去调查。

  可是她没有;

  她还可以在铃铛被杀之日的清晨,去带人去破了困仙阵,既能抓黄芪一个现行,又能免于铃铛死去;

  可是她没有。

  甚至,她可以在这辈子见到道君的第一面,就把她知道的有关于铃铛的死说出来,解释自己是因为对黄芪的惧怕才会没有去阻止,相信道君也会谅解她的无可奈何。

  可是她没有。

  她满心只有让黄芪丢脸,让黄芪去死,让黄芪像上辈子一样成为整个北域之耻,所以她必须保证她记忆里的这一幕发生。

  说到底,她不过是以为她这么做了,黄家的爹娘就会认清黄芪的真面目,意识到黄芪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可是,上辈子的他们就不知道了吗?不,他们知道,但他们还是选择了救黄芪,选择了因为黄芪才把她这个真正的亲生女儿找回来。

  她的所有设想,不过是建立在一个本身就不可能成立的荒诞条件下。

  她从来都不是没有选择的,她只是自己把自己困在了逻辑的怪圈里,她不甘心比不过黄芪,她不甘心明明是黄芪夺走了她的一切自己却怎么都要不回来。

  但她为什么要降低自己,去和黄芪那样的人比呢?以黄芪的恶毒,她早晚会暴露,会作死自己,没有铃铛,也会有其他人。她只要始终保持比黄芪优秀,就已经足够黄芪难受了。犹记得她和母亲说收到了道君的邀请要来白玉京时,黄芪那快要吃了她的嫉妒眼神。她明明可以靠自己的实力,就让黄芪难受到不行的。靠自己的那种感觉,真的好极了。

  可惜,她现在才想明白,一切都已经晚了。

  然后,小锦曲就来不及再想了,她发现自己开始突破了。抱元守一,炼丹化气,顺着灵力游走内视金丹,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婴儿形态的自己,正在一点点的从中睁开眼睛。

  婴成的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更广博的世界,神游太虚,法力大涨,她甚至觉得自己感觉到了天地间的一丝法则之力。在过去和未来之间,她如今的选择是成为更好的那个自己。

  宁执赶过来的时候,正好掐到了这个点。

  华阳老祖看到了小锦曲身上的气运更加深厚了一层,修为也突破到了元婴,但气运却是一点也没有还给天道。

  宁执和华阳老祖在那一刻就心照不宣的懂了,这就是三个作者里的掠夺者之一。

  不好说其他两个作者有没有问题,至少小锦曲肯定是有问题的。

  也就怪不得黄芪身上的气运会那么薄弱,有小锦曲这么一个与她命运紧紧纠缠、堪称息息相关的掠夺者在,黄芪还一遍遍的去招惹小锦曲,她能全须全尾的活到今天,已经非常不可思议了。而当黄芪的气运彻底被小锦曲榨干的那天,大概也就是黄芪的死期了。

  华阳老祖刚刚在等待小锦曲消化无垢丹的时候,还特意联系了黄家,从水镜中看到了他们的气运也都正在被小锦曲一点点吸走。

  但神奇的是,小锦曲的养父母并没有。据说小锦曲和他们的关系其实很好,她完全不需要去渴望不爱她的人的亲情,因为她也有爱她的父母。

  华阳老祖都不知道小锦曲那么执着于黄芪到底是好还是坏,因为就小锦曲的情况来看,被她潜意识吸取了气运的,到目前为止只有黄芪和黄家,其他人都侥幸躲过了一截。

  就很奇妙。

  这股说无法自控也算是无法自控,但又能潜意识锁定目标的掠夺能力,真的太让人好奇了。它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小锦曲震惊的看着自己直升元婴的修为,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不是道君的试药人吗?为什么反而莫名其妙的突破了。

  宁执进门与小锦曲讲清楚了掠夺气运这件事:“在找不到解决你会潜意识掠夺别人气运的办法之前,只能让你暂时继续住在书院里,不与旁人接触,你能接受吗?”

  小锦曲震惊的都不会说话了,但她不忘点头,她接受啊,她当然是接受的。

  这就是劫后余生的感觉吗?真是太好了,她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有喜极而泣,有过往的委屈,还有……对铃铛的羞愧。这个世界上最难受的就是“她本可以”,她本可以救她,她本可以选择变成一个更好的自己。

  “什么时候开始改变,都不算晚。”

  当小锦曲哭够了,她才想起来问:“我还可以上问道吗?”她还有坑没有填完。

  “唔。”宁执也不知道,他想了一下,又看看了华阳老祖。按照华阳老祖的性格来说,他肯定是冒这个险的。但宁执还是决定,“我们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你上问道会不会影响到别人,如果不影响,那就可以。”

  一般来说,小锦曲如果只是看帖自己娱乐的话,应该也不算和别人产生交集。她唯一需要观察的是,她发的故事被人看到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小锦曲再没有任何问题了:“我可以住到天荒地老!”

  宁执:“……”倒也不必。

  至于小锦曲和云霄剑宗之间会怎么样,那宁执就不方便出手干预了。他唯一关心且插手的部分,只有不想放掠夺者去无意识的伤害别人,白白便宜了这些掠夺者背后的幕后黑手。

  “他们会杀了我吗?”

  “为什么?”宁执一愣,三才剑尊连寸心门那样的都没杀,只是要求了合理合规的赔偿而已。三才之前扬言要灭了寸心门,只是因为他觉得是寸心门杀了他师妹,但是现在凶手已经找到了啊,是黄芪。

  宁执从小锦曲身上,终于又意识到了修真界一个非常根深蒂固又很可怕的思维——不喜欢的,就杀死。

  说实话,这对于成长在法治社会的宁执来说,这有点太过极端了。

  这种非对即错,非此即彼,不是自己人就要党同伐异、赶尽杀绝的风气,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呢?

  哪怕是寸心门上下,也有它们存在的意义啊。

  好比,云霄剑宗通过此事,获得了宝仙青城之天的使用权,至于九室仙宗会不会不满,那就是九室仙宗和寸心门之间的问题了,他们自己造的孽,只能由他们自己来解决。

  至于小锦曲……

  华阳老祖也意识到了

  一个问题:“为什么穷奇会觉得她的恶,和黄芪是差不多的呢?”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也许穷奇的判断标准并非像我们以为的那样。”或者说,穷奇可以感受到掠夺者。

  至于这个猜测是真是假,带穷奇去见见囡囡就知道了。如果这事成真,那对于以后辨别掠夺者,可就要容易的多了。

  在确认了穷奇真的很喜欢囡囡的时候,小锦曲也被安排入住到了后三所。华阳老祖还挺好奇,两个掠夺者在一起的话,会变成谁掠夺谁的局面,结果,她们却相安无事,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过,宁执还是安排了华阳老祖,最近勤来看看,别两人也产生掠夺变成养蛊,而他们却因为疏忽而没有发现。

  与此同时,涂山正在给凌顶算整个迎年书院阴气第二最重(涂山自己住的肯定是第一重)的地方。

  经过涂山的一番掐诀推算,他诧异的发现,自己住的地方竟从原来的第一阴重之地,退居到了二线。不可能,这一点也不!修!真!

  涂山在得出结论时,感觉自己整个鬼都要不好了。

  一代鬼王,招牌要砸。

  在这里就要先解释一个概念,何为阴气。

  阴气是个相对词,有阴必有阳,道家讲究阴阳一体。一地之所,有阴气最重的地方,那必然就有阳气最重的地方,这是个相对的说法。阴阳五行是流动的,不是固定的,会随着风水气运、意外人为的改变而改变。福祸相依,便是这个道理。

  涂山鬼王为了住在整个迎年书院的极阴之地,当年入住书院的时候,就和道君有过契约,他的院子必须是流动的,也就是说他会保证自己一定能住在阴气最重的地方。

  两年前,涂山才刚刚搬了院子。按照涂山当时的推算,不出意外,这个全新的极阴之地,在他的鬼气蕴养之下,至少还能在书院里延续个五十年。没道理他才住进去短短两年,极阴之地就换了地方啊,以往涂山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翻过车。

  涂山不得不招来了宁执等人:“最近书院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涂山这个钢铁直男鬼一直活的蛮自我的,不怎么关心书院的事情,每次陈掌教召开教习内部会议,他基本都在跑神,充当壁花的角色。

  宁执想了一下:“入住了一些弟子算吗?”

  那肯定是不算的啊。

  迎年书院的客人流动性其实一直蛮大的,修士来书院居住无外乎两个理由,一,躲天劫,二,病了。前者在得到前辈教习们九成以上的同意后,会得到教习身份,也就是得到书院的永居权;后者治好了病自然就要离开了。因为无时无刻不有新人想搬到书院里来住,十大仙宗手上都不是年年有名额。

  在这种情况下,一些金丹期弟子的加入,是不足以改变整个书院的风水大局的。

  而既然不是因为修为低的弟子们,那……姬十方、慈音佛子以及华阳老祖同时有点心虚,不会是因为我吧?

  自然也不是因为他们,在涂山的不懈努力下,他很快就找到了新晋的极阴之地——后三所。

  也就是囡囡和钱老太太居住的地方。

  “这里面有什么?”涂山好奇的看着后三所被贴了黄符的大门,这是宁执担心书院里新来的弟子好奇心过大,而特意让明明子设下的警示。生怕闹出什么乌龙。

  宁执没有着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能不能麻烦慈音佛子,帮忙去把穷奇安顿一下?凌顶要不要看看铃铛有没有什么需要?”

  简单来说,有些话,他不能当着面对别人说。

  大家也都知情识趣的离开了,没有非要追究。

  当只剩下宁执、姬十方、涂山以及华阳老祖后,话题才重新开始。华阳老祖看向姬十方的眼神,充满了一种“你特么怎么在这里”的不客气,他可是连慈音都没有告诉。当然,他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才没有告诉慈音的。

  姬十方不想让华阳和宁执打官司,就脸不红心不跳的表示:“我是自己猜出来的。”

  华阳老祖:“……”看来他真的得对姬家以及姬十方的实力重新进行一番评估了。

  “这里面住了一个情况比较特殊的小孩子。”宁执对涂山把貔貅二代目钱真多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他模糊了关键信息,毕竟这是钱真多的故事,钱真多未必想那么多人知道。幸而,涂山也对这些八卦没兴趣,他的重点都在掠夺上了。

  “这个世界上竟然不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涂山自言自语的感慨。

  “你还遇到过谁有?”宁执和华阳老祖异口同声的询问。果然,这种异常情况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发现,其他大能多多少少也会遇到,只不过并不一定会多想,只以为是自己倒霉,遇到了一个情况特殊的修士。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连性别为男的鬼修,都能和另外一个性别为雄的妖兽生孩子。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宁执莫名的对后面这个八卦也产生了兴趣。

  当然,咳,还是正事要紧。

  涂山并不是一个热爱八卦的人,不管是听别人讲,还是自己讲。事实上,一看他就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可是他只会干巴巴的对宁执道:“就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讨厌,已经被我杀死了。没什么好聊的。”

  掠夺者可以掠夺他人气运,但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对于涂山这种级别的老祖来说,还是很容易捏死的。

  想一想,掠夺者死亡的结果应该才是大多数。以修真界这个风气,遇到会危害自己的人,一般的老祖都会选择斩草除根,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那对方和囡囡有什么共同点吗?除了他们都是掠夺者以外。”

  涂山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对方在他的记忆里不过是沧海一粟,他已经许多、许多年未曾想起过了。经过一番严谨的对比,涂山这才给出了答案:“从性别到年龄再到人生际遇,对方和囡囡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也就是说,掠夺者的选择是很随意的,在遇到人生低谷里的人中随机产生。并不是特定的挑选了谁。

  “那个人身上阴气重吗?”宁执又问。

  涂山再次摇了摇头,如果是个阴气很重的家伙,他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把对方抛过脑后。

  宁执遗憾的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这次的阴气过重,是有了什么重大的突破发现,但现在看来也只是囡囡个人的特性。

  “这种阴气很容易孕育一个小型的轮回转世出来。”涂山给出了他的推测,在他并不知道貔貅会不断转世的情况下,他已然是合理推断出了钱真多不断在长洲轮回的真相。钱真多和囡囡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宁执之前的推断是,囡囡需要依附钱真多而生,毕竟钱真多是貔貅。但从如今涂山给出的解释来看,钱真多才是依赖囡囡的那一个。

  也就是说,如果除去了这里的极阴之气,囡囡未必能够摆脱掠夺者的身份,倒是钱真多很可能会失去再次转生在长洲的机会。

  “总之,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我可以搬来后三所住吗?”涂山的关注重点只有他今晚住哪儿。

  “囡囡和小锦曲有可能会掠夺你的气运。”宁执不得不提醒他,为了极阴之地而损失气运,这可不太划算。

  “你觉得如果我气运深厚,我还会成为鬼修吗?”涂山把伞一和,无惧风雨。

  在修士死亡的那一刻,它们身上的气运就会回到天上,再重新幻化做滋养大地的灵力,成为一套非常完善的循环系统。不只是毫无灵根、绝对不可能踏上仙途的凡人身上是没有气运的,鬼修其实也没有。

  这也是大部分鬼修自称为“天道弃子”的原因,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被天道抛弃了,但他们依旧想要杀出一条逆天而行的血路。

  他们才是真正的一步一个脚印都只能靠自己。

  宁执表示学到了,虽然这些常识对他好像没什么用。

  华阳老祖:“不对啊,我……”他差点说出自己看到了涂山身上的气运,但这是他血脉的秘密,除了道君和慈音,他并不怎么信任别人。

  姬十方这回是真的靠自己猜到了华阳老祖能够看到气运这件事。之前宁执在和他说掠夺者的事情的时候,只说华阳老祖和他一样,有凤凰一族留下的可以看破气运的灵器,并没有暴露华阳老祖的秘密。

  于是,姬十方主动帮忙找补,问涂山:“那你是怎么发现那个你遇到的掠夺者呢?”

  “因为我当时还有我家人分享给我的气运啊。”只要还有人记得他,他就可以获得气运的庇荫。

  不是拥有,而是分享。

  类似于雨天大家共撑一柄伞,但伞柄的主动权始终握在对方的手上。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便是藏在记忆与情绪深处的思念。

  思念在,伞在,思念没了,伞也就离开了。

  很多鬼修能够撑过一开始最虚弱的阶段,靠的就是亲友的思念。等最后一个还记得他的人死去,剩下的日子才真的要靠他们自己。历代鬼王都是生“运”有道之鬼,他们会靠名气信仰、收取“保护费”等方式,来不断延续这份命运的优待。

  涂山是所有鬼王中最为幸运的一个,他有一位活了很多年的大能老祖,始终会在逢年过节记得他。但岁月终究是无情的,老祖飞升失败,去世了。涂山本可以继续在鬼王的位置上做下去,或者说他为了自己,才更应该在那个位置上做下去,但他还是选择了让位给自己的徒弟鬼母,独自撑伞住到了书院里。

  “抱歉。”宁执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

  “所以,我可以住进来了吗?”

  宁执:“……”你开心就好。

  又过了一些时日,黄芪死的彻彻底底,寸心门和黄家都没敢再闹,而卜尔徽成功在寸心门主动留下的丹方库里,找到了唤醒貔貅大人钱真多的办法。

  “你就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吧?”简直环环相扣!

  谁也想不到,能够救貔貅大人的办法,竟然真的就藏在流洲这么一个隐世宗门的丹方库里。之前一层又一层

  堆积下来的问题,正在抽丝剥茧,一点点的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在连锁反应中被一一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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