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页_身有千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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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肚子好痛一点心情都没有。你别闹我了。”月娘推开他恹恹地趴下去。

  这一会儿她是真地痛了。原来月事也会让女人这麽痛的。

  难怪娘活著的时候总看到她一边织布一边痛的流汗。原来这滋味真地那麽难受哦。

  月娘无心再与卫子璇调笑惨白的小脸背著他。

  想到自己是个没娘的孩子连这种事都懵懂无知。现在又疼成这样月娘鼻子一酸眼泪便如决堤的河水流个不停了。

  “这是怎麽了你欺负月儿了?”卫子卿拿著一堆丝帛进来看到月娘在哭就问卫子璇。

  “可别冤我。月儿你这是怎麽了?我也没说什麽呀。”卫子璇看到月娘哭得越来越起劲也有点慌了。

  难道自己一句无心的玩笑竟让她这麽伤心麽?

  “疼呜呜....肚子好疼...绞著疼...”月娘哭著说总算是给卫子璇平反了冤案。

  “月儿乖来先把这些垫上。看你弄得两只腿都是血。”卫子卿像哄孩子一样地哄著她把那些丝帛轻柔地叠成厚厚一叠护住月娘血污的小穴又帮她仔细地系在腰间。

  “是了别哭了啊。月儿你放心我出去给你弄点药。女人家月事就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怎麽个疼法。但喝了药就能轻多了。你乖我现在就去嗯?”卫子璇为了平复自己的罪恶感赶忙一溜烟跑出去给月娘取药去了。

  他并不知道她痛的那麽严重所以才跟她开玩笑。看到她哭成现在这样卫子璇才知道自己的玩笑是不合时宜的。

  看著卫子璇大步奔出去的匆忙背影卫子卿笑笑说:“你看你都把他弄成什麽样了?这个府里现今他就只怕你一个。恐怕我爹娘说话还不如你管用呢。”

  月娘虽然还是很疼这时也有点破涕为笑的意思。“我又没叫他这样....”

  卫子卿在柜子里翻出平常出门才用的水囊往里面灌了一些热水。

  贴著水囊又试试温度才小心地把它贴在月娘的小肚子上。

  “嗯这样或许可以缓解一些。等一下再喝点药就不疼了。”卫子卿抬起月娘的腿用湿帕子擦去她腿上的血渍给她换上一件干净的亵裤。

  假如这时有人可以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讶地连嘴巴都合不上。

  堂堂的卫府大少怎麽做的都是最底层下人才做的事情?

  而且还那麽心甘情愿那麽细致无遗。

  月娘静静地看著他为自己忙里忙外。这时在她眼中他已不再只是她的恋人她的情人。

  他----好像自己的爹娘。

  月儿眼眶一热又哭了出来。

  “怎麽还疼的厉害?”卫子卿心疼地搂住她的肩膀。

  月娘摇摇头伸出两只小胳膊把他抱得死死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弄丢了他一样。

  “卿你会不会永远都对我这麽好?可不可以永远都这样爱月娘?”月娘眼泪流的好凶。

  但那都是幸福洋溢的泪水不再是委屈和疼痛的。

  卫子卿也抱紧她就像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

  他摸著她的头发低声说:“会的月儿。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愿意就这麽一直照顾著你。月儿你就是我的心我的女儿。”

  听到他叫她“我的女儿”月娘的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肩膀都是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哦哦哦你们不像话。趁我不在就使劲说情话。月儿再有一个爹疼你加我一个好不好?”卫子璇提著一个酒壶走进来就不满地嚷嚷著。

  月娘和卫子卿看到他手里的酒壶都瞪了他一眼。

  “可别那麽看我这里面不是酒。”卫子璇连忙解释著。

  把壶盖揭开就闻到一股略带辛辣的香气迎面扑来。

  “月儿生姜红糖水对这个很有效的。”卫子璇倒了一杯递给月娘。

  “怎麽用酒壶来装?”卫子卿不解地问。

  “大哥一大早我若端著一碗红糖水来你房里被人看到还得了?所以只好用酒壶将就喽。大不了让他们说我是个酒鬼罢了。”卫子璇得意地晃晃酒壶。

  看著月娘一点点喝完了那杯他连忙接过杯子又倒了一杯。

  月娘这才知道就连卫子璇也有这样温柔细心的一面。

  为了让自己不活在流言蜚语中他也真算是挖空了心思。

  对於他这样一个向来百无禁忌骄纵惯了的少爷来说也算是不简单的事了。

  “如何?月儿?感觉好些了没?”卫子璇咧著嘴讨好著问。

  “哪有那麽快真是。”卫子卿无奈地摇头笑笑。

  这个弟弟有时看似很成熟其实心里仍是一个大孩子。

  “谁说的我弄给月儿的就是好使。是不是?”卫子璇期待地看著月娘。

  月娘虽然还疼但有卫子卿的热水囊暖烘烘地贴著她。又有卫子璇的红糖姜水热呼呼地熨著她。

  纵然是疼也渐渐都化作了一丝丝甜蜜。

  但愿这甜蜜永远没有尽头。

  第七帖:深情缱绻时

  “大哥你到底喜欢月娘什麽?以往看你对醉红楼的馨汝也不曾这样温柔过。今天看你给月娘忙前忙後的可把我吓倒了。”卫子璇和卫子卿兄弟二人坐在自家花园的水榭里。一边饮酒一边闲聊。

  月娘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已经睡著了。兄弟二人为不打扰她的好梦索性出来喝两杯。

  对著那一个能看又不能动的月娘谁还能有心喝酒?

  卫子卿不回答反而苦笑一下反问:“那你呢你轻狂之名更甚於我又何苦偏偏对著月娘就这样痴缠?”

  卫子璇抿口酒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自己也从没考过这个问题。他就是喜欢月娘至於原因从未深究过。

  “也许没有什麽原因。一开始我只以为她是个普通的暖床丫头就是玩玩也无妨你也不会怪我。可是後来我竟----竟放不下了。心里就一个念头我要她。”

  卫子璇想了半天这样回答著。

  卫子卿点点头说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最初跟月娘在一起我以为只是出於情欲。但渐渐地竟似再也离不开这小妮子了。”

  两人看著这月色下的荷塘一时谁也说不出什麽。只能相对而坐一杯杯喝著甘洌的酒。

  “对了当初你怎麽会知道月娘的?我走的时候你不是才从江南回来麽?可我前脚才走你後脚就摸过去了。”卫子卿虽然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但对於原因仍有些耿耿於怀。

  只是他不想再追问月娘怕触到她的伤心处。毕竟卫子璇一开始使用的手段也并不光彩。

  “嗐还不是那两个长工。你该知道的。我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当时他们正奸污月娘是你出面才赶跑了他们。否则他们说还要再接著糟蹋月娘呢。你若不出门他们当然不敢扯这闲话可你一走他们就失了顾忌在背地里讲这事却被我无意间听著正著。否则我怎麽知道月娘是谁?就算知道可能也只是当个闲事。不会就那麽跑去找她的。其实那天我本意是想去找你问问不料你和爹走的那麽早。我进去就看到月娘那个样子谁能受得了啊?”

  卫子璇酒喝开了一气说了这麽多。把事情的原委始末一丝不漏地告诉了卫子卿。

  卫子卿默默喝著酒听到兄弟所说的这些他的脸色越来越红。

  但那却不是兴奋而是一种危险的愤怒。

  “今日若非你说起我倒差点忘了那两个家夥。也怪我自从跟月娘在一起其他事情都被我抛诸脑後。独独忘了这两个人。有他们在月娘在卫府----就是危险的。”

  卫子卿放下酒杯语气越来越冷。

  卫子璇会意沈吟一会儿说道:“大哥你说的有道理。纵然他们没有色胆却总包藏祸心。不说别的单是那夜他们轮暴月娘的事如果被别人知道以月娘的脾气不死也会哭掉半条命。不若----”

  卫子卿摆摆手:“此事去你房里斟酌。这里不是说事的地儿。”

  因此两人去到卫子璇的房里。闩好门私语了半天。

  事情终於商量出个结果卫子卿看看时辰已晚便回自己房里。

  临走时他对卫子璇说:“这事你就别插手了。”

  卫子璇笑笑说:“大哥无论如何让我做点什麽。月娘的事不止该你一个人担著我也一样。”

  卫子卿看看兄弟义无反顾的眼神那种不容反对的语气也只得点点头回房去了。

  看著月娘烛光下沈静的脸她睡得那麽香甜。脸上似乎还挂著一丝隐隐的笑意。

  卫子卿蹑手蹑脚地上了床挨著她温润白皙的身体把手轻轻搭在月娘的肩头上。

  看著她肩膀上卧著的那只小月亮想到这疤痕的缘由。其中也有那铁牛和王大两人的罪孽若非他们他不会与兄弟翻脸也不会差点就失去她。

  卫子卿的眼神冷的像冰。月娘从今以後我不准任何人再伤害你。

  伤害你的人我会亲手让他们消失在这个人间。

  三天後的晚上卫府花房里。铁牛和王大手里侍弄著花往花盆里填著土。

  王大看看四处无人胳膊肘捅捅铁牛低声说:“兄弟这几天难受的很。一想到那小婊子这根东西就憋的难受。”

  “别提了王大哥。我家的那口子把我生生撵了出来说我日弄她太疼。我就纳闷了那个小身子骨都容得下我那婆子怎麽就毛病那麽多。”铁牛愤愤地唠叨著埋怨著。

  “要不说这女人和女人可不是一回事。不是说吹了蜡烛就都一样了。你琢磨琢磨那小婊子那身肉多滑溜。那个小穴多紧实还有那水流不完似的....”王大说著说著嗓子都有点干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毛用?眼瞅著那小婊子被大少藏起来了。你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谁还敢往那跟前靠?”铁牛打断了王大的意淫也觉得裤裆里那东西支楞的好不难受。

  他恨不能把眼前那花盆变作月娘的小穴用力捅进去解解自己的渴。

  他那只污黑的手把花盆里的土狠命掏上去又狠狠压实。却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对月娘的渴望。

  “兄弟那也不一定。万一哪天大少玩够了她又或是大少出了什麽事。你想想看这府里谁会管她?”王大阴笑著说。

  铁牛愣了愣连忙竖起食指警告王大:“莫说这话!被人听了去你还要命不要?”

  王大看看铁牛的反应知道这家夥是有心无胆的主只好干笑著说:“看你怕成这样。我就是随口说说解解馋还不行?”

  铁牛不敢继续再搭这话茬闷头做自己手中的活。

  王大自觉无趣就走出花房在门口溜达。

  一眼看到自己14岁的小儿子春生借著屋里的烛光正在地上抠土。

  他走上前给了他一脚笑骂道:“你这小兔崽子你老子一辈子伺候花摆弄土。怎麽到你这辈还是这般没出息!”

  “爹我玩蚂蚁呢。让他们换个窝。”春生头也不抬继续跟蚂蚁较劲。

  “操!蚂蚁有毛玩的?”王大转身就欲进屋。

  “爹别走!啥时候给我买俩蛐蛐?咱家旁边的小毛他都有好不神气!”春生赶紧捉住王大的衣角央求著。

  “呵自己抓去。你老子哪有那闲钱给你买那吃不得喝不得的东西。”王大不理他的请求。

  於是春生死命拽住他不肯放:“爹爹求你了。等将来我有了银子还你还不成?”

  王大见春生死不放手笑骂道:“肏你娘!等你有了银子的那天你老子不定在哪个坟堆里卧著呢。得了得了呆会儿我给你你先松开手。”

  “说话算数?”春生不死心地问著。

  “算算算!奶奶的。”王大一心只想敷衍他甩开他走进去。

  春生以为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便安心继续去玩他的蚂蚁。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头跑到花房门口向里看看问道:“王大!王大!二少让你过去後园一趟说有盆花他新得的。好像有点什麽虫病叫你过去看看。”

  王大心里骂著自己就是伺候人的命。但还是老老实实跟著那小丫头走了。

  “老实在这呆著园子大走丢了没人找你!”临走前他又踢了春生屁股一脚。

  “二公子您找我?”王大看著卫子璇的後背讨好地弓著腰点头。

  “是啊你来看看我这盆兰花怎麽蔫了?”卫子璇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大。

  院子中几株老树下面就是那盆兰花。

  王大点头凑上去仔细地看著那兰花叶子是有些泛白发干。

  “二公子这花的毛病好办。换个花盆再撒点石灰就-----呃!”王大还来不及说完就觉得脖子一紧。

  一条粗粝的大麻绳勒住了他干瘦的脖子并且带著他的身体在上升著!

  卫子璇就握著那麻绳的一头绕过王大头上方的老树杈用力向上拽著。

  “二公子....怎麽..怎...为什麽?!”王大的两只脚蹬得欢却无论如何也踩不到地面更踢不到卫子璇。

  他满脸是汗浑身颤抖眼睛都要掉出来了脖子上的青筋汩汩地狂跳著。

  两只手去试图解那麻绳但手指根本插不进去!

  卫子璇看他就要气绝冷笑一声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碰过月娘的人都必须死!今天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王大一下子明白了可已经太晚了。

  他无力地蹬了几下腿慌乱地乍巴摇晃著双手裤裆里挤出最後一泡尿就那样吊死了。

  看著王大再也不动舌头都咬出了血掉在嘴外面大半截卫子璇长舒一口气。

  他是第一次杀人可他不想自己被这事吓破了胆。他搓搓手把那盆兰花拿走。

  又看看现场干净漂亮的几乎没一丝痕迹。这是偏僻的後园角落平时几乎没什麽人来这里。

  只有负责打扫的人才会每两三天把这里扫除一番。尤其到了黄昏之後这边就无人踏足。

  王大吊在那里就跟上吊自杀没半点区别。

  那个负责传口信的小侍婢此时大哥已经把卖身契还给了她还会给她一笔银子让她回家。

  王大不知道发了什麽疯也许是债台高筑所以想不开自杀了。

  这家夥平时爱赌爱嫖外面追债的人多了。这理由简直漂亮的不像话。

  卫子璇又回头看看夜色中的那具尸体有点!人。

  於是他不再多想大步离开这里去跟大哥报告了。

  他们之所以不想把这事假手於人就是不想再让更多人知道那晚的事。

  铁牛左等右等都不见王大回来。出门口看看春生也没了踪影就以为他带著儿子回家去了。

  又进屋拾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那老婆也该睡著了。於是他吹熄了烛火也就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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