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他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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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非晚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二次元和三次元的生活他一直分的很开，虽然和秦寂在渐渐变得熟悉，他也依旧并不是很想告诉秦寂是网上认识的朋友告诉他的。
所以最后就只含糊说：“想打工，觉得，去酒吧，工资，会高点，随便搜，感觉那，可能，还不错，就去了。”
秦寂就直截了当地问：“你需要多少钱？那你现在在哪儿打工了？”
看程非晚不说话，他便接着说：“没有想要可怜或施舍你的意思，就是问问。”
“可能，一万。。。。。。我去的，席梦，ktv。”
“哦，那儿工资应该还是比较可观的。”
“你，知道？”
“当然，以前还去过呢，你很急吗？一万对你来说不是小数目，现在你不用住学校，住宿费倒是省了，林晚照又对我没兴趣了，你也不用担心她一家再来了。”
爸爸虽然没说要他们什么时候还，但这事当然还是尽快解决比较好，以免夜长梦多。
“越快，越好吧。”
程非晚不想一次性把自己所有底都给秦寂说了，秦寂也能理解，现在他愿意跟自己说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也就没再问下去。
结合听到的回答，还有时间点，林晚照一家来的那天小结巴哭了两次，甚至在他们来前就哭了一次，第二天他就提出要走，当天下午他去了酒吧。
所以一定是上周五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有了这个决定，而且当时他找到小结巴时，他本来包好的手又流血了，很可能有人找他威胁了什么，不仅动口还动了手。
小结巴虽然没明说，但秦寂也已经听明白，他应该是欠了别人钱，才想赶紧还了。
但至于他哭的原因，哪怕秦寂回忆起了些上周末程非晚的不对劲儿，一时半会儿对这个也没什么思路。
吃完饭，程非晚进房间前，秦寂把之前那张表还给他：“这个给你，我爸发了信息说八天后回来，之后你去留随意。不过我想，之前你一定要走，也有不想让人发现你在打工的原因吧。”
程非晚点点头。
“放心，我不会说的，如果等我爸回来你还想住，你也要记得早点回来，不然来不及写作业。”
秦寂看着他，笑了下，伸出小指：“来，小结巴，我们拉钩。”
程非晚一怔，却没伸手：“我相信，你不会，说的。”
他倒是没想到，秦寂还真能幼稚到玩儿这种小孩儿才玩的把戏。
“你不也替我保密了吗，现在我们互相知道了对方的一个秘密，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秦寂见他不伸手，一边说着，一边去拉他的手，像初见那天，程非晚拉他的手那样。
程非晚把手往回缩了下，但秦寂已经抓着他小指，强行和他自己的勾上了，两指相缠，程非晚一张脸又不自觉红了些。
快速把手收回来，程非晚转头便走，推开门时又想起什么，又转回脑袋。
秦寂居然没走，就在原地站着。
程非晚扯了个笑脸，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谢谢你。”
这次他说的很慢，相比之前说话，这样说，好像没有那么结巴了。
就是觉得如果道谢时还磕磕绊绊的，可能未免显得不太真诚，所以为表示他的真心，他尽了自己最大努力把这短短几个字尽量流畅地说了出来。
客厅明亮灯光在他周身都似打上一圈柔和的光晕，回眸那刻他笑得灿然，整个人静静站在那里，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已然是一道亮眼的风景线。
更别说他还笑得那么撩人，秦寂心跳顿时又砰砰砰敲个不停。更别说他还笑得那么撩人，秦寂心跳顿时又砰砰砰敲个不停。
而且刚刚他手上温度有暖意，皮肤真的细腻，抓着好舒服。
现在他都忍不住开始回味了。
这个人真是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
程非晚说完也不等秦寂回答，就又转身进屋了，秦寂在原地又待了会儿，感觉心情平复后，才上楼。
打开电脑，登录游戏，列表里那个人并没上线。
甚至，好多天都没上了。
这几天他有空就会上去看一眼，也一直没看到对方。
秦寂手肘撑着桌面陷入思考，那天自己刚到Cheers酒吧时小结巴就在了，看样子也像刚来，因为那时他一个人，也没去吧台点酒喝，所以他们是差不多时间到的。
他打开和那个人的聊天框，聊天记录停在上周六，他很快翻到自己发给他酒吧名字和地址的那条。
看了眼发送时间，再加上从这儿出发到酒吧的时间，好像，和自己发现小结巴的时间是差不多的。
秦寂目光牢牢锁定“汐夏向晚”这个名字，向晚，程非晚。。。。。。
自己猜测的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真的是他？
在秦寂父亲回来前的最后几天，程非晚就这样开始了打工与学习两头兼顾的生活，平时白天几乎一整天都在ktv，上学期间只抽了晚上的时间去，虽然累了些，但想想工资，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不过还好，阮闻也在ktv打工，偶尔他们还能碰见，有个认识的人，虽然不是很熟，但也能稍微搭上点话，打工的时候也没无聊到爆炸。
离月底的月考只有不到半个月了，程非晚却有点力不从心了，打工本身就很累了，他晚上回来再花时间写作业，每天睡得都有点晚，上课时甚至有时会犯困，但他一直坚持着不睡，本来就基础不好，要是上课还睡觉，不是找老师骂呢吗。
下午的最后一堂数学课，给他们上课的卓老师是出了名的严，但他讲课很无聊，半节课下来，别说程非晚，班里不少人都昏昏欲睡了，只有前两排的人怕被老师砸粉笔头，仍垂死挣扎着。
程非晚羡慕地看了眼身旁放心大胆地睡着的秦寂，再看看他小测优秀的成绩，和前桌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
要是有秦寂这个资本，他也一样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睡啊。。。。。。
程非晚左手支着脑袋，收回心神，忍了个哈欠，继续听课。
老卓见班里人好多明显都困了，便提高声音：“把昨天作业拿出来。”
程非晚一个激灵，这个作业老卓今天没收，说是留着上课再讲，可等他把作业本拿出来时才发现，册子上还有一面题他忘了写了！
老卓：“第50页的三道题，我要找三个人来讲。”
“第一题——”老卓双眼在底下一众人里转了一大圈，最后落在坐在第三排的程非晚身上。
“程非晚来讲，不，别讲了，你先去把解题过程抄在黑板上。”
程非晚人傻了。
这特么就是他没写的那页啊！
怎么这么寸！
扫了一眼题，他紧张，越紧张越想不出来。
冷汗顺着脑门往下淌，程非晚咬牙，正要干脆跟老师承认错误，旁边一直睡着的秦寂突然动了动，趁老卓背对他们擦黑板，把自己的作业本和程非晚的掉了个个儿。冷汗顺着脑门往下淌，程非晚咬牙，正要干脆跟老师承认错误，旁边一直睡着的秦寂突然动了动，趁老卓背对他们擦黑板，把自己的作业本和程非晚的掉了个个儿。
程非晚讶异地看他，秦寂低声道：“傻愣着干什么，快去抄我的。”
“老卓要知道你没写会杀人的。”
这倒是实话，程非晚也怵老卓，秦寂既然雪中送炭，他也没必要再跟他推辞。
“谢，谢谢。”小声地道谢后，程非晚拿着秦寂的本子上去抄答案了。
这道题本身也并不特别难，以程非晚现在的水平，答得出来也不奇怪。
老卓也没发现他拿的别人本子，见他老老实实地在抄，也没别的话说，转而下去巡视了。
程非晚正抄着，忽听老卓怒道：“秦寂你飘了？上课睡觉就罢了，作业都敢忘了写，一次考好了不代表永远，你再这么懈怠，成绩准得掉！”
程非晚心里登时一个咯噔，粉笔都差点掉了，秦寂本该，不会挨批的。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秦寂倒没什么反应，全把老卓的话当耳旁风，神情懒懒地“嗯”了声。
程非晚嘴唇微动了下，秦寂却极轻微地对他摇了摇头，给他使眼色。
程非晚看懂了，听他的指示没说话，但心里却极其不是滋味儿。
之后他整个状态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大课间回来，程非晚想起这周周三该他做值日了。
他是可以等做完值日再过去，但这样回家的时间就更晚了。
正为难着，秦寂就走过来坐下：“今天别去了。”
“啊？”
“看了值日表，你今天要做值日，先做吧，完了我有话跟你说。你请假吧。”
一班的值日也是按学号排的，四人一组，之前秦寂不做，所以程非晚这边就是三个人做的。
“以后我也会做值日的。”
程非晚瞳孔又不大不小地震了下。
秦寂说完，就起身拿了抹布去洗手间。
程非晚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谈希发了微信请假。
少一天工资固然惨，但惦记着秦寂到底帮了自己，程非晚也不好把人甩了直接走。
“小家伙，一起走吗？”窗子被人推开，阮闻手撑在窗台上喊他。
“做值日，先，不去了。”
“哦。”阮闻没说什么，便先离开了。
秦寂回来后就开始干活儿了，另外两人去洗手间涮拖把，程非晚正扫地，听到擦黑板的秦寂突然问：“那个人刚刚怎么来找你了，你和他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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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非晚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二次元和三次元的生活他一直分的很开，虽然和秦寂在渐渐变得熟悉，他也依旧并不是很想告诉秦寂是网上认识的朋友告诉他的。
所以最后就只含糊说：“想打工，觉得，去酒吧，工资，会高点，随便搜，感觉那，可能，还不错，就去了。”
秦寂就直截了当地问：“你需要多少钱？那你现在在哪儿打工了？”
看程非晚不说话，他便接着说：“没有想要可怜或施舍你的意思，就是问问。”
“可能，一万。。。。。。我去的，席梦，ktv。”
“哦，那儿工资应该还是比较可观的。”
“你，知道？”
“当然，以前还去过呢，你很急吗？一万对你来说不是小数目，现在你不用住学校，住宿费倒是省了，林晚照又对我没兴趣了，你也不用担心她一家再来了。”
爸爸虽然没说要他们什么时候还，但这事当然还是尽快解决比较好，以免夜长梦多。
“越快，越好吧。”
程非晚不想一次性把自己所有底都给秦寂说了，秦寂也能理解，现在他愿意跟自己说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也就没再问下去。
结合听到的回答，还有时间点，林晚照一家来的那天小结巴哭了两次，甚至在他们来前就哭了一次，第二天他就提出要走，当天下午他去了酒吧。
所以一定是上周五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有了这个决定，而且当时他找到小结巴时，他本来包好的手又流血了，很可能有人找他威胁了什么，不仅动口还动了手。
小结巴虽然没明说，但秦寂也已经听明白，他应该是欠了别人钱，才想赶紧还了。
但至于他哭的原因，哪怕秦寂回忆起了些上周末程非晚的不对劲儿，一时半会儿对这个也没什么思路。
吃完饭，程非晚进房间前，秦寂把之前那张表还给他：“这个给你，我爸发了信息说八天后回来，之后你去留随意。不过我想，之前你一定要走，也有不想让人发现你在打工的原因吧。”
程非晚点点头。
“放心，我不会说的，如果等我爸回来你还想住，你也要记得早点回来，不然来不及写作业。”
秦寂看着他，笑了下，伸出小指：“来，小结巴，我们拉钩。”
程非晚一怔，却没伸手：“我相信，你不会，说的。”
他倒是没想到，秦寂还真能幼稚到玩儿这种小孩儿才玩的把戏。
“你不也替我保密了吗，现在我们互相知道了对方的一个秘密，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秦寂见他不伸手，一边说着，一边去拉他的手，像初见那天，程非晚拉他的手那样。
程非晚把手往回缩了下，但秦寂已经抓着他小指，强行和他自己的勾上了，两指相缠，程非晚一张脸又不自觉红了些。
快速把手收回来，程非晚转头便走，推开门时又想起什么，又转回脑袋。
秦寂居然没走，就在原地站着。
程非晚扯了个笑脸，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谢谢你。”
这次他说的很慢，相比之前说话，这样说，好像没有那么结巴了。
就是觉得如果道谢时还磕磕绊绊的，可能未免显得不太真诚，所以为表示他的真心，他尽了自己最大努力把这短短几个字尽量流畅地说了出来。
客厅明亮灯光在他周身都似打上一圈柔和的光晕，回眸那刻他笑得灿然，整个人静静站在那里，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已然是一道亮眼的风景线。
更别说他还笑得那么撩人，秦寂心跳顿时又砰砰砰敲个不停。更别说他还笑得那么撩人，秦寂心跳顿时又砰砰砰敲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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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都忍不住开始回味了。
这个人真是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
程非晚说完也不等秦寂回答，就又转身进屋了，秦寂在原地又待了会儿，感觉心情平复后，才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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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他有空就会上去看一眼，也一直没看到对方。
秦寂手肘撑着桌面陷入思考，那天自己刚到Cheers酒吧时小结巴就在了，看样子也像刚来，因为那时他一个人，也没去吧台点酒喝，所以他们是差不多时间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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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寂目光牢牢锁定“汐夏向晚”这个名字，向晚，程非晚。。。。。。
自己猜测的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真的是他？
在秦寂父亲回来前的最后几天，程非晚就这样开始了打工与学习两头兼顾的生活，平时白天几乎一整天都在ktv，上学期间只抽了晚上的时间去，虽然累了些，但想想工资，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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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月底的月考只有不到半个月了，程非晚却有点力不从心了，打工本身就很累了，他晚上回来再花时间写作业，每天睡得都有点晚，上课时甚至有时会犯困，但他一直坚持着不睡，本来就基础不好，要是上课还睡觉，不是找老师骂呢吗。
下午的最后一堂数学课，给他们上课的卓老师是出了名的严，但他讲课很无聊，半节课下来，别说程非晚，班里不少人都昏昏欲睡了，只有前两排的人怕被老师砸粉笔头，仍垂死挣扎着。
程非晚羡慕地看了眼身旁放心大胆地睡着的秦寂，再看看他小测优秀的成绩，和前桌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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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非晚左手支着脑袋，收回心神，忍了个哈欠，继续听课。
老卓见班里人好多明显都困了，便提高声音：“把昨天作业拿出来。”
程非晚一个激灵，这个作业老卓今天没收，说是留着上课再讲，可等他把作业本拿出来时才发现，册子上还有一面题他忘了写了！
老卓：“第50页的三道题，我要找三个人来讲。”
“第一题——”老卓双眼在底下一众人里转了一大圈，最后落在坐在第三排的程非晚身上。
“程非晚来讲，不，别讲了，你先去把解题过程抄在黑板上。”
程非晚人傻了。
这特么就是他没写的那页啊！
怎么这么寸！
扫了一眼题，他紧张，越紧张越想不出来。
冷汗顺着脑门往下淌，程非晚咬牙，正要干脆跟老师承认错误，旁边一直睡着的秦寂突然动了动，趁老卓背对他们擦黑板，把自己的作业本和程非晚的掉了个个儿。冷汗顺着脑门往下淌，程非晚咬牙，正要干脆跟老师承认错误，旁边一直睡着的秦寂突然动了动，趁老卓背对他们擦黑板，把自己的作业本和程非晚的掉了个个儿。
程非晚讶异地看他，秦寂低声道：“傻愣着干什么，快去抄我的。”
“老卓要知道你没写会杀人的。”
这倒是实话，程非晚也怵老卓，秦寂既然雪中送炭，他也没必要再跟他推辞。
“谢，谢谢。”小声地道谢后，程非晚拿着秦寂的本子上去抄答案了。
这道题本身也并不特别难，以程非晚现在的水平，答得出来也不奇怪。
老卓也没发现他拿的别人本子，见他老老实实地在抄，也没别的话说，转而下去巡视了。
程非晚正抄着，忽听老卓怒道：“秦寂你飘了？上课睡觉就罢了，作业都敢忘了写，一次考好了不代表永远，你再这么懈怠，成绩准得掉！”
程非晚心里登时一个咯噔，粉笔都差点掉了，秦寂本该，不会挨批的。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秦寂倒没什么反应，全把老卓的话当耳旁风，神情懒懒地“嗯”了声。
程非晚嘴唇微动了下，秦寂却极轻微地对他摇了摇头，给他使眼色。
程非晚看懂了，听他的指示没说话，但心里却极其不是滋味儿。
之后他整个状态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大课间回来，程非晚想起这周周三该他做值日了。
他是可以等做完值日再过去，但这样回家的时间就更晚了。
正为难着，秦寂就走过来坐下：“今天别去了。”
“啊？”
“看了值日表，你今天要做值日，先做吧，完了我有话跟你说。你请假吧。”
一班的值日也是按学号排的，四人一组，之前秦寂不做，所以程非晚这边就是三个人做的。
“以后我也会做值日的。”
程非晚瞳孔又不大不小地震了下。
秦寂说完，就起身拿了抹布去洗手间。
程非晚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谈希发了微信请假。
少一天工资固然惨，但惦记着秦寂到底帮了自己，程非晚也不好把人甩了直接走。
“小家伙，一起走吗？”窗子被人推开，阮闻手撑在窗台上喊他。
“做值日，先，不去了。”
“哦。”阮闻没说什么，便先离开了。
秦寂回来后就开始干活儿了，另外两人去洗手间涮拖把，程非晚正扫地，听到擦黑板的秦寂突然问：“那个人刚刚怎么来找你了，你和他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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