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3 第 32 章_我在恋综世界里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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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3 第 32 章

  青年低沉磁性的声音,再度在直播间响起。

  “时小姐,我们上次见面时,和你话说到一半,你就走了。”

  “什么?”

  时悦一下没想起来。

  “我们不是要定个时间吃饭吗?”沈丞川无声的笑着,温柔又关切的问。

  “你还没确定时间。”

  这一刻,连时悦也愣住了。

  不是……她以为,但凡是个正常人,在她提醒直播后,都会注意言辞。

  她以为,沈丞川真的有什么急的不得了的事情,才接电话的。

  结果,就这?

  说得这么暧昧?

  晏殊禾眉心猛的一跳,下意识就站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沈丞川顿了下,大喘气般的继续说。

  “毕竟,我们合作的事宜,还有很多需要沟通的地方。”

  即便只听声音,他也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感觉。

  却轻易把控着全局,进退有度,将所有人都戏耍了一遍。

  直播间观众的情绪,也随之而上下起伏。

  从满屏幕的【翻车了,下车。】

  到【就这?就这?这人玩我是?】

  时悦没心思和这人玩文字游戏了。

  游戏还开着呢!她不想掉星星了。

  时悦随便定了个日子。“周日。”

  沈丞川应声挂断了电话。

  时悦抬头,见到神情复杂的晏殊禾,“你站在干嘛?”

  她再一看游戏。

  好家伙,已经被对方推了两条路三座塔了。

  她接个电话的功夫,四个人里,有三个人在挂机。

  只有简槐也在勤勤恳恳的打游戏。

  无辜路人:【别挂机了,要输了。】

  【??怎么挂机还传染啊。】

  【靠?!你们挂机也就算了,还约好三个人一起?!】

  时悦:“……”

  这人也是够倒霉的。

  她为了补偿这人,之后又带着他玩了几把,让他体验下一路躺赢的感觉。

  无辜路人当晚发帖;【大家好,我是被你哈哈哈哈了一晚上的路人。】

  【很荣幸,近距离观赏了一次修罗场。】

  【我看队友全挂机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这可是我晋级赛啊。】

  【当时说话语气也冲了点。】

  【女生回来后。我一问,那几个男生全开麦了。】

  【说实话,当时我被吓唬住了。】

  【他们说话那气势,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有点压人。】

  【我反驳了几句后,就不太敢说了。主要是说也说不过。】

  【不过,小姐姐还是挺好的。挂机的那把最后赢了,一晚上带我上了快一百来分。】

  【我都差点以为,他们是打职业的了。】

  ……

  打完游戏的第二天是周六,时悦醒来,看到了微博热搜。

  简槐也和邓念儿be

  网友们反应激烈,一半在骂简槐也。

  剩下的人里,一部分在感慨,而另一部分作为简槐也梦女,竟然在控评……

  恋综的这十几天里,简槐也塑造出了一个完美的的梦中情人形象。

  简槐也轮廓深邃,五官精致,秀美得像女生。

  就像篮球场上最常见的少年,带着一股蓬勃燃烧的生命力。

  同时,他言行间又带有一股克制感和分寸感。偶尔,也会流露出让人动容的敏感脆弱。

  让人不自觉的怜惜他。

  简槐也就像从古希腊神话中的那喀索斯。

  那个对着湖面顾影自怜而死的水仙花少年。

  不同的是,简槐也眼眸明亮,让人心生愉悦。

  他喜欢穿白衬衫,站在窗边时,干干净净,挺拔得像一颗树。

  综艺刚开播时,他是男嘉宾中最平凡的一个。

  论家世,简槐也比不上“太子爷”晏殊禾。

  素人,没有工作,大学休学。

  讲难听点就是无业游民。

  而综艺正片播放后,简槐也一夜之间,多了无数女友粉。

  简槐也就像一个被包裹起来的礼盒。

  每拆开一层,都能见到让人更加惊喜的东西。

  简槐也有1/4的美国血统。

  是被人问起时,才随口回答的。

  简槐也翻译过几本德文的小说。

  他从未主动提过。这是被网友八出来的。

  简槐也的乐器水平,被专业音乐人苏昂欣赏。

  直播中短暂出现的油画,也是被油画系的网友赞不绝口。

  同时,简槐也没有社交账号,喜欢独处。

  这份恰当好处的矜贵和神秘,更是增添了他的魅力。

  网友们纷纷拜倒在简槐也的休闲裤下。

  因简槐也而心神不宁。

  也十分理解,邓念儿身为女明星,却对一个素人简槐也,如此的痴迷和依恋。

  作为唯一一个知道内幕的人,时悦:简槐也,要不你去微博卖课?

  “如何勾引美丽富婆”

  “三十天,让女人离不开你。”

  时悦切上了微博小号,痛骂简槐也一顿。

  【有什么好感慨的,这种男人,狗看了都摇头。】

  【我要是邓念儿粉丝,我今晚开香槟庆祝!】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简槐也这种人,就是发烂发臭的隔夜沥水。】

  骂完后,时悦心里舒坦不少,打开电脑写了会作业。

  写到了傍晚,她被导演组喊下楼。

  又到每周一次的活动时间了。

  导演站在八位嘉宾面前,宣布规则。

  “这一周的约会环节,和往常不一样。”

  “首先,各位还记得我们节目一开始录制时,定下的三项规则吗?”

  “这一周,所有人不能选上周约会过的人了。”

  “也就是说,大家这一次选择的人,曾经和其他嘉宾约会过。”

  “同时。自己上一周的约会对象,这一次也会与别人约会。”

  “今天,在选择约会目标之前。我们会让同性嘉宾单独进一间房子,两两交流。”

  “这是为了让大家,能更全面的、更广泛的了解其他嘉宾。”

  导演笑了笑,“毕竟,我希望大家在这些天里,尽可能多的了解其他嘉宾。”

  “在房间内,你们的问题没有限制,可以问任何自己想了解的问题。”

  “甚至包括了,对谁有好感。”

  “而只要是和上一次约会对象有关的问题,所有人必须要回答。”

  “在屋子里聊天的内容,节目组不会向其他嘉宾公开。”

  【。。。今天是什么情敌专场吗?】

  【彼此交流啥,对方喜欢的人怎么和自己搞暧昧吗??】

  【救命啊,本来都已经住一个屋子里了,现在还要聊这种话题。这也太无语了。】

  【萄!!你好好缺德!!我好喜欢!!】

  时悦问:“和谁进一个屋子里,是随机的吗?”

  导演看着她,笑得很神秘,“不,节目组安排的。”

  “……”

  时悦的眼皮跳了下,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黑屋在隔壁一栋别墅里。

  这里被节目组改造成了导播室和活动场地。

  为了营造氛围,进屋后,所有人戴上眼罩,被人一路牵引着,穿过幽深的走廊,进入房间。

  时悦回忆了下,自己录节目这十几天,没干过啥坏事。

  她刚松了一口。

  随即,她就在屋内见到了一张不想看到的脸。

  邓念儿缓缓扭过头来,看着她:“时悦。”

  “……”

  时悦觉得,这节目组的编剧,一定是写狗血剧出身的。

  另一边。

  晏殊禾单手扯下眼罩,眯着眼睛环视屋内。

  简槐也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撑在桌上,衬衫挽起,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

  他浅笑着。

  “哟,真巧。不是吗?”

  晏殊禾也笑笑,并没有坐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简槐也,搭在椅背上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

  嗒,嗒,嗒。

  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回荡,四下被阴影包围。

  【太刺激了,乐子人的快乐。】

  【不会扯头花???】

  【打起来!打起来!晏殊禾你今天把简槐也的腿打断了,我粉你一辈子!!】

  【男人有什么好啊,两个美女独美不行吗??】

  导播室,有人紧张的问导演,“打起来咋办?”

  导演看着导播台,猛吸一口烟,“打起来,那就打120呗!”

  “你们这群年轻人,胆子也太小了!”

  “当年,女明星xx在机场和她男朋友互扇耳光,就是我扛着摄像头去报道的!”

  “什么样的综艺才好看?就得这种带劲的!”

  镜头上。

  邓念儿像往常一样,得体而端庄。

  她在走的是青衣路子,靠几部正剧打响了口碑。

  死忠粉庞大,路人缘极佳。

  出道七、八年,从未传过绯闻,也没有任何黑料。

  如果说,江水流时年轻一代中,电影演员的巅峰。

  那邓念儿便是女演员里,在电视剧这条路上,走的最好的。

  此时,邓念儿正微笑着,看着时悦。

  比起心虚,时悦心里更多的是尴尬。

  这还得聊好一会呢。

  聊啥呢?总不能苦口婆心的劝邓念儿离开简槐也?

  屋内寂静,时悦一脸梦游。

  邓念儿先憋不住,开口问,“时小姐,你觉得简槐也怎么样?”

  不怎么样。

  简槐也是个烂人。

  是好看的垃圾,是杂碎,造物主难咎其责的败笔。

  可时悦不敢这样说。

  邓念儿努力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可是她颤抖的声音,起伏的语气,闪烁的眼神无一不彰显一件事。

  简直就差在脸上写几个大字——“我喜欢简槐也。”

  “还行,但是配不上你。”

  时悦客气的说。

  邓念儿定定的望向她,“那你喜欢简槐也吗?”

  时悦战术后仰。

  “我看起来像喜欢他的样子吗?”

  她平时在别墅里,和简槐也就没说过几句话,能避开就避开。

  “我不喜欢他。”

  时悦又重述了一遍,就差对天发誓了。

  “真的吗?”

  邓念儿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些,又说。

  “我比简槐也大了六岁,其实我一直挺在意这件事的。”

  时悦眉心一跳,问,“他说过这种话吗?”

  “这不是在pua吗?”

  “不,没有。他一直在鼓励我夸奖我。”

  邓念儿摇头,有些羞涩,“他小时候在欧洲长大,很尊重女性。”

  时悦:“……”

  邓念儿顿了顿:“只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差距。”

  “什么差距?”

  时悦心说,你年轻美貌,事业上更成功,那几岁的年龄又算得上什么差距呢?

  什么差距?

  邓念儿出道七年,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

  她并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傻白甜。

  相反。她没有背景。

  是靠着演技和韧性,实打实的的从一个籍籍无名的演员,爬到现在这个位置。

  追求她的人里,有能给她资源的富豪,也不乏有权有势的制片人。

  可邓念儿都不曾心动。

  直到她撞见了简槐也。

  她从未如此狂热的崇拜和迷恋一个人。

  简槐也大一从剑桥休学,去非洲做过半年的义工。

  回国后,开了自己的美术展。

  简槐也会滑雪射击作曲绘画,会调各种罕见的酒类。

  简槐也擅长料理,对各种高级食材的处理十分熟练。

  他偶尔会去艺术鉴定机构兼职,很早就不向家里要钱了。

  对待各种奢侈品毫无触动。

  在金钱和权势面前,他有一种置身事外、一视同仁的气质。

  简槐也身上带着一股神秘又古典的味道。

  并且他毫不避讳自己的这点与众不同,不隐瞒,也从不主动展示。

  “简槐也真的很厉害。”

  邓念儿认真又甜蜜的说。

  时悦:“……”

  废话。

  人家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男大学生,是有钱人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邓念儿和简槐也去看过话剧。

  舞台上的演员,是邓念儿曾经的同学,演技一流。

  大学的每次期末大戏上都是第一名。

  戏剧反响很热烈。

  简槐也在座位上缓缓鼓掌,不咸不淡的微笑。

  在无数人的掌声之中,他忽然侧过脸,凑近到邓念儿耳边。

  她心跳加速,砰砰砰的心跳声像是有一把枪抵在胸口。

  简槐也笑着提起了,台上演员的失误。

  某个情节转折,处理的过于生硬。

  深夜,邓念儿辗转反复,像个十七岁刚谈恋爱的女高中生一样。

  她和同学聊天。

  那位舞台剧演员,耿耿于怀的说起了自己白天的失误。

  邓念儿竟然听过。

  从简槐也口中。

  邓念儿是从那一刻起。

  无意识的陷入了一种崇拜简槐也的狂潮之中。

  “你们都不懂,简槐也他……是个天才。”

  “我越是了解他,就越是惊叹和崇拜。

  “简槐也比我聪明太多,比我年轻,却又比我成熟。”

  邓念儿说。

  “无论是从认知、意识形态,还是已有的、能看见成果的才华。我都不如他。”

  邓念儿从读书起,便不是最有天赋的那一批学生。

  人们提起“天生的演员”,只会想起江水流。

  说到邓念儿,只会想到“稳扎稳打”。

  她一直信奉天道酬勤。

  才华虽然珍贵,但不是每个人都有。

  她的这条信念,在撞见了简槐也后逐渐分崩离析。

  “我终于明白,我和天才之间的区别。”

  “这种差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弥补的,即便我再努力也不行。”

  当然,也不仅如此。

  不止是如此。

  简槐也身上,有一种好似曾拥有一切的倦怠感。非常温润和慵懒。

  世俗之中,所有人追求的无非就是金钱、才华、地位和美貌。

  而简槐也要么触手可及。

  要么全然不在乎。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出于兴趣。

  带着一种“玩”的性质。没有任何功利的色彩。

  简槐也好似伫立于时代之外。

  并且,在他拥有的如此之多时,也不过才二十岁。

  谁能想象他以后的发展呢。

  “这便是差距。”邓念儿掷地有声。

  她狂热的、又激动的说道。

  是才华、是身世、是见识,是认知。

  是盘根错节,从根源开始就已经注定的不同。

  一切不同之下的“我不如他。”

  一开始,邓念儿还会忍不住拿自己和简槐也比较。

  越到后面,她越是感觉到彼此之间的天差地别。

  爱往往会诞生于崇拜。

  慕强是人类刻在基因中的悸动。

  可掰开了、揉碎了说,邓念儿心中百般挣扎。

  可简槐也甚至都还没有开始认真。

  “最让我感到窒息的是,他做的所有事情。他仅仅只是为了好玩,你知道吗?”

  邓念儿的声音中充满了崇拜和暧昧的情愫

  “他画画从未想过一定要开画展。”

  “作曲只不过是因为,那首曲子的旋律在他脑中盘旋。”

  “甚至,就连我同学戏剧上的失误,也只是凭借感觉指出。”

  邓念儿简直爱死了简槐也身上那种游刃有余。

  “时小姐,你会退出,是吗?”

  沉默许久,邓念儿忽然抬起来头,激动的、颤栗的问。

  她蠢蠢欲动,眼底透着一股疯狂。

  “当然,我也喜欢简槐也。不对,应该说,我爱他。”

  “对。简槐也还喜欢我。”

  “……?”

  事情倒是往时悦难以理解的方向发展了。

  另一间屋子里。

  四下昏暗,晏殊禾的脸庞笼罩在阴影中,晦暗莫测,“简槐也。”

  “晏先生,你觉得感情里有先来后到吗?”

  简槐也支起下颌,抬眸问。

  “当然了。”

  “可是,我觉得不被爱的人,才是那个永远的后来者。”

  简槐也笑了起来,脸庞莹白如玉,笑容灿烂而绚丽,

  “谁先认识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晏殊禾没有说话。

  简槐也却好似没发现他的脸色一般。

  他站了起来,穿过横在两人中间的长桌,长腿一迈,笑着扬起下巴,“晏先生觉得,我说的对吗?”

  他得寸进尺,脚下往前的每一步,都好似是在晏殊禾的雷区上蹦跶。

  “只有不被爱的人,才是最可怜的。”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很慢,调子悠扬,像是在唱歌。

  晏殊禾被刺痛了。

  对,时悦不喜欢他。

  他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认识到这一点。

  他好不容易才独自在角落,舔舐好伤口——这也已经够痛苦了。

  可竟然有人故意提起这件事,就这样摊在明面上说。

  浑身血液一瞬间涌到头顶。

  晏殊禾眯起双眼,上前一步。

  “砰——”椅子被人掀倒,发出闷重的声响。

  导演看着屏幕上,晏殊禾抓起了简槐也的衣领,扬起拳头,手腕在空中颤抖,挣扎着在克制自己。

  晏殊禾咬牙切齿,眼白处的红血丝醒目。

  简槐也看着他,缓缓的加深了这个肆无忌惮的笑容,他挑衅着,满脸愉悦,似乎快乐的要哼起什么小曲。

  他一巴掌拍在转播台上,“靠!快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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